想到這裏,男人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心情,目光充滿期望了看著蕭沫,想從她身上得到最後的一絲活下去的動力。


    可蕭沫卻還是無情的澆滅的他也最後的一點希望。


    “我說了,我對詛咒不了解,況且這你們苗醫和我們的巫女可是存在詫異的,如何能隨便解開你的詛咒?”


    男人沉默了。


    卻也好像是更深層次的絕望。


    蕭沫看了有些憂心忡忡,她現在可不一樣自己剛剛得到的俘虜死了,那她剛才不就是白幹了嗎?


    “喂!你可別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可就虧大了,雖然我不行,但不代表其他人都救不了你呀!”這男人可是浪費了她一個高級陣法呢!


    “其他人?”男人這下子想到了這小姑娘背後的勢力,勉強又生出啊一絲火焰。


    隻不過經曆了剛才的期望升起,但後來的希望破滅,再到現在的又生出的一絲的希望,已經讓男人有些身心俱疲了。


    就算是有希望,他也沒有了剛才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的雙眸了。


    “你背後的人能幫我解除詛咒嗎?”


    “我背後的人?”蕭沫疑惑道。


    她背後有人嗎?


    沒有呀!


    大概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蕭沫一不做二不休,“應該可以,要不然我也不會再這裏誇下海口,說我能幫你……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男人有一點相信了,不過卻沒有太相信,因為這個小丫頭並不能現在實現諾言,一切都還隻是一張空頭支票而已。


    “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了吧!”蕭沫道。


    男人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反正他大不了就是一個死而已,在死之前出賣一下自己的勢力,給他們找點麻煩,也不是一件接受不了的事情。


    正相反,男人甚至有些歡喜自己在臨死之前還能讓他們狠狠的吃上一壺。


    男人才不會相信這個來曆不明的小丫頭打聽苗疆的事情是因為好奇呢!指定是在打探敵人的情報。


    所以他就算是做一次背叛者,又有何妨?


    “我們這片地區統一被苗族所統治,稱之為苗疆。最高統治者就是苗族聖女,其次就是眾多長老了。因為苗醫隻能由女性來修煉的緣故,整個苗疆的女性地位特別的高,而相對應的,沒有辦法修煉,沒有辦法對強大的苗醫進行抵抗,多年以來,男性在這裏的地位是越來越低,甚至已經低到了隻有繁殖能力這一個用途。”


    “而我,從小生活在這個村寨中,因為男性地位低的緣故,我連我的母親是誰都不知道,隻有從小到大的父親養育我長大。”


    “而我身邊的其他人,也同樣是隻有父親,在我小的時候,我甚至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勁,因為我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直到我到了十四歲的那年……”


    蕭沫安靜的聽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打擾到他。


    “我和父親安安穩穩的度過了十四年,而我十四歲的那年,在一年一度的苗年節上,我被同村的人作為祭品,獻祭給了苗醫作為藥人,從此開始我最黑暗的一生。”


    “我並不知道自己會在那一天被當做祭品獻給苗醫,我甚至在那之前,根本不知道還有每年獻祭給苗醫少年的惡毒傳統,更令人絕望的是,當時我的父親卻並沒有出來阻止我跌入深淵……”


    說到這裏,男人的眼睛閃過一絲濃濃的狠意,很明顯,這個男人將所有的狠意都轉移到了沒有救他的父親身上。


    這件事蕭沫沒有多餘的想法,沒有父親的她真體會不到當初他的痛苦,而且如果換成她和師傅……


    這種事情就不會出現。


    自己師傅是何等的疼愛自己?寧願他自己被獻祭,他也絕對不會看著自己進入虎口的,這點蕭沫還是相當確定的。


    “再後來,我在苗醫那裏每天苟延殘喘的生活著,每天不是被試藥,就是在被試藥的路上,和我一起的人全都死了,隻有我一個活了下來,再然後……我很幸運的救了不相信落去陷阱的一位候選聖女,得到了她的庇護,我才能逃脫藥人的身份,重新活了過來。”


    “你幸運的救了一位候選聖女?所以才得到了她的幫助,脫離了藥人的身份?”


    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的不對勁呢?


    蕭沫敢百分之百確定,那什麽幸運的救了一位候選聖女,其中指定有這男人動的手腳。


    沒準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或者是他有意識的讓候選聖女掉進陷阱,他再出來英雄救美。


    總之,作為得到了眾多好處的得益者,男人有充足的動力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蕭沫也不打算拆穿這件事情,沒什麽意義,她現在還是更想知道一下那什麽候選聖女的事情。


    男人接著道:“接下來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樣了,我因為沒有了藥人這樣的身份枷鎖,所以行動還算是自由了吧!有時候來這邊轉悠轉悠,也是很正常的。”


    蕭沫:“……”


    “沒事來這邊轉悠轉悠?我看你是來複仇了吧!”蕭沫忍不住這樣想到。


    沒辦法,實在是這男人給蕭沫留下的印象太負麵了,還有剛才那說起自己父親的兇狠眼神,蕭沫都懷疑他父親還活沒活著,有沒有直接被這男人的報複給弄死了?


    蕭沫道:“那你跟著我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想對我下殺手?”


    男人眼神一縮,心思隱藏的極深,道:“沒有!在苗疆女性就是不能招惹的存在,我怎麽可能會想對你下手呢?”


    “我隻是好奇為什麽在這個偏僻的小村寨中會出現珍貴的女性,而且年紀還這麽小……想你這麽小的孩子應該在母親的懷抱中細心長大,而不是在這荒郊野嶺中。所以我跟著你想看看原因。”


    男人說的好像是真的,但蕭沫才不會相信呢!


    什麽好奇,什麽看看情況?全部都是他自己的說辭,這男人是不是忘記了,他們最先見麵的對質?


    他自己的表情,他自己說出的話,無論是什麽都帶著濃濃的惡意,怎麽可能是好奇?


    這男人還真是不要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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