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願意讓我來幫你破陣?”掌門來到褐色蒲團前坐下,望著岑瑤,開口問道。大長老還想要說什麽,卻被掌門擺手打斷:“旁人也許說不準,但它...我還是能窺探一二的,莫說是你們,就是我出手,它若是還手的話,我們頂多也就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這話如同一道霹靂,狠狠擊在大長老幾人的心頭-----掌門是什麽修為,不說大家也能猜到一二,可他居然說隻能與這個妖獸打到兩敗俱傷?


    “蒼傲,蒼傲!”岑瑤此刻也在下邊唿喊著,沒辦法,現在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你別動手,千萬別動手!”


    不管是幾位長老的攻擊還是岑瑤的唿喊,蒼傲就如同石雕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那雙猩紅的眸子看起來有些駭人,任誰看上去都以為它在盯著自己。


    大長老等人緩緩自半空飄落,來到掌門身邊:“掌門,那這頭妖獸如何處理?”


    “這個,就得問問她了。”掌門一邊將那暗黃色蒲團丟向蒼傲,一邊指了指岑瑤。


    暗黃色蒲團在快要到達蒼傲身前時,驟然爆發出陣陣神芒,隻不過神芒迅速將蒼傲包裹了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這是隱匿氣息和身形的,不能讓弟子們看到這頭妖獸,不然,宗門可就亂套了。”一邊說著,掌門把頭轉向岑瑤:“你是這妖獸的主人,究竟怎麽辦,你來說說。”


    這話一出,大長老險些沒把舌頭一口咬掉,瞪著眼睛問道:“什麽?岑瑤...是這頭妖獸的主人?”


    “不不,不能叫做主人。”岑瑤趕忙否認,開玩笑,現在蒼傲真身可是在這裏擺著,雖然現在一動不動,誰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它會不會報複自己?哪怕是在上一世她都不一定能敵得過蒼傲,更何況現在。


    “我是無意間發現的它,現在的情況,掌門應該也知道,它暫且在我體內一處空間修煉,剛才是掌門的力量無意間刺激到了它。”這些岑瑤也沒有必要說謊,實事求是的說道。


    其實她這樣做還有另一層意思,把蒼傲透出來,到時候自己不管和掌門說什麽,都有蒼傲在後邊撐著,掌門估計也不太會多問。


    聽她這麽一說,大長老率先發問道:“你這話,說出去估計任誰都不會相信,這頭妖獸怎麽看都有幾萬年修為,為什麽會在你一個築基期修士身上修煉?”


    “虧你還修煉了這麽多年,怎麽這點事都看不出。”對麵看起來四十有餘的壯漢無奈搖頭,伸手提起一子,落在棋盤上:“煞星一出,天下動蕩,就算我們不出手,也會有高人前去了結,你修為不夠,還是不要去摻和為好。”


    老者好似有些不服氣,眉毛一挑,反駁道:“可是師尊,不是你教導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麽?我在仙宮內潛心修煉這麽久,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啊?”


    “現在還時候未到,等真正到了時候,你就是不想出去,也一定要出去了。”壯漢哈哈大笑,一指棋盤:“好了,你又被我將死了,快認輸吧!”


    此刻,大堂上,城主曲倉正端坐太師椅上,手中端著茶盞,淡淡茶香自盞中飄散而去。他探鼻貪婪的吸了兩口,嘴邊突然遞過來一棵葡萄。


    笑了笑,曲倉一張口,就將葡萄咬在嘴中。


    “老爺,您不要總是喝茶呀!”身旁傳來一道很是柔美的聲音。


    曲倉轉過頭,看了一眼正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的年輕女子,咧嘴笑道:“你知道我的,最喜品茶,這東西就如同我的命一般。”


    女子掩嘴輕笑,道:“夕兒自然知道老爺喜歡品茶,這不,我還托人從西華洲帶了些上好的茶葉,老爺要不要試一試?”一邊說著,她從衣袖中拿出兩個油紙包。


    這人,正是雲府的大小姐----雲夕。


    此刻的雲夕,少了平日的冷傲,多了幾分柔美,一顰一笑就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精,讓人欲罷不能。


    聽聞這嬌柔笑聲,曲倉也是神魂隨之一動,趕忙伸手將油紙包接了過來,笑道:“美人兒的心意,我自然要嚐上一嚐。”


    正說話間,大堂外突然傳來一聲稟報:“城主,有人求見!”


    “不見不見,就說我不在府內。”曲倉頭都沒迴,直接迴答道。


    “那群人說……是發現了煞星的行蹤……”


    “什麽?!”曲倉一個哆嗦,手中那油紙包險些掉在地上:“煞……煞星?”


    “是!”


    “快讓他們進來!”得到確認後,曲倉表情有些怪異,轉頭對上雲夕的目光,解釋道:“美人兒,如今還未成長起來的煞星送上門來,倘若被我們擒下,那到時候,我們就將是整個仙門之地的領袖!”


    雲夕點點頭:“也好,我也想看看,這個煞星究竟是……”


    話音未落,她突然想起了什麽,秀眉一挑,問道:“那個煞星,可是從西華洲而來的?”


    “是啊。”曲倉點了點頭。


    “可是自那太一門而來?”她又問。


    “正是!”曲倉道:“美人兒,你知曉這個煞星?”


    “何止是知曉。”雲夕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老爺,這個人與我有很大的過節,你們一定要擒到她,替我報仇雪恨!”


    “這是自然!既然美人也與這煞星有過節,我更是要捉住他!”曲倉重重點了下頭。


    這時候,光頭一眾人已經唿啦啦擠進了大堂,雖然曲倉有些不滿,但還是擺擺手,讓管家不用去阻止。


    “你們說發現了煞星的蹤跡?來吧,誰給我說一說。”曲倉看了看這群人,眉頭不自覺一皺。


    “迴城主的話!”光頭雙膝跪地,無比恭敬的言道:“是我等發現了煞星的蹤跡,此刻,她就在玄武城內。”


    “哦?還在玄武城?”曲倉眉頭一挑,伸手指著管家,道:“吩咐城內所有兵士,嚴守所有出口,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


    管家應了一聲,急匆匆跑出了大堂。


    等管家離開後,光頭繼續道:“城主,我聽那煞星不斷打聽天方閣那宗門大比的事,她很有可能要去宗門大比……”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曲倉點了點頭,揮手道:“如果擒住煞星,今後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謝城主!”光頭趕忙輕輕給曲倉磕了一頭,這才帶著一眾人緩緩退出大堂。


    幾人走後,曲倉與雲夕交代了兩句,也急匆匆出了門,不曉得去辦什麽事情。


    大堂內頓時隻剩下雲夕一個人。她眼角上揚著,笑道:“好一個岑瑤,沒想到居然跑來了東玄洲……這次,我定要弄死你!”


    話落,屋子陰影處化出一道人形,單膝跪在雲夕麵前:“少宗主,需要我出手麽?”


    “不必。”雲夕搖搖頭:“這等雜魚雜蝦就讓你出手,也顯得我七絕宗太看得起她了!恰好現在曲倉那個老不死的不在,你去他書房找一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得令!”那人一聲低喝,身子又化作一片陰影,迅速融入了牆角處。


    ………………


    岑瑤幾人離開茶樓後,一路沿著街道向玄武城中央處走去,想隨便找個掌櫃問一問東玄洲的情況,可沒走多久,便發現光頭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衝進了那個什麽城主府。


    隱在人群中,岑瑤嘴角一勾,喃喃道:“看來這幾個人,還是想動一些歪心思啊……”


    “師尊你看到沒有,我們好心留他們性命,這群人卻想掉過頭來反咬一口!”莫半雲也站在一旁,目送光頭一行人走進府中,憤憤然道:“等他們出來了,我定要一禪杖送他們歸西!”


    “歸西自然是要歸的。”岑瑤也點點頭:“畢竟給過他們機會了,他們不去珍惜。不過我很想知道他們都與這個城主說了什麽……一會兒捉住他們先不要殺,我問問再說。”


    “好!”


    等了一會兒,就見光頭眉開眼笑從城主府走了出來,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子,看得莫半雲一陣咬牙切齒。


    一行人找了個方向,邊說邊笑的離去,岑瑤做了個手勢,莫半雲便悄然跟了上去。


    在穿過某一條小巷的時候,光頭突然止住腳步,嘴角的笑容也逐漸凝固了去。


    因為在他對麵,正站著莫半雲,那個硬抗了他兩斧子,反倒咯掉了斧子兩角的怪物。


    “你……”光頭一張口意識到不對,趕忙就勢跪在地上:“您怎麽在這裏呢?是不是在等人?誒呦您看我也不知道,這樣,兄弟們,咱們退出去!”


    一邊說著,他一邊指揮那群隨從轉身離開巷子,可剛轉過身來,就發現大方大圓兩個黑胖子正滿臉陰沉的堵在那裏。


    “誒呦,前輩您看……”光頭小心翼翼向莫半雲這邊湊了湊:“您這是何意啊……”


    話音剛落,一個肥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你...你怎麽了?”見他這副模樣,岑瑤三兩步跑上前,蹲在他身旁問道。


    歎息一聲,蒼傲苦笑道:“原本,我是想幫你處理一下手臂上那個陣,結果你身體很排斥我的神識,不斷將我的神識向外驅趕,最後居然還傷了我,不過....你的神識為何這麽強大?”


    “強大?”


    “嗯,照理來說,我是妖獸,雖然主修肉身,但怎麽也有十幾萬年修為,就算現在有重重法陣束縛著我,神識應當也不會遜色於結丹境的強者才對,可你居然傷到了我。”


    聽他這麽一說,岑瑤瞬間想到自己先前經曆的那一幕,原本以為黑暗,沼澤以及那個漆黑的龐然大物都是夢境,沒想到居然是蒼傲神識所化,聽他的話來說,是想幫自己,結果被自己下意識給傷到了。


    搖搖頭,她迴應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也罷,也許是我被封印太久,修為以及神識都消減了許多吧。”蒼傲一擺手,示意岑瑤扶他起來:“你現在感覺身體可是有什麽不適?”


    “現在還沒有,而且我宗門上的長老已經想出接觸這個陣的辦法了。”岑瑤攙起蒼傲,笑道。


    “他能解陣?”


    “嗯,有什麽不對麽?”


    “當然有。”蒼傲一咧嘴:“可能他把你手臂上這個陣想成了另外一種更簡單的,畢竟這兩個陣太像了一些,不論如何,你記住,他想給你解陣的時候,你都要拒絕,若不懂解陣方法就硬來的話,你小命不保!”


    “告訴他不就得了?”岑瑤有些疑惑:“為什麽要拒絕?”


    “因為解陣需要的東西,他沒有,若是讓他知道了,定會再度掀起一股浪潮,而且,需要的東西對你也有莫大好處,任誰知道了,都會眼紅。”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先前與那個小子的交談我聽到了,你是不是想問我煞星的事?”


    岑瑤點點頭,道:“你是太古妖獸,對煞星一事應該也聽說過。”


    “知道是知道一些,不過也都是道聽途說,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沒有誰見過真正的仙。”蒼傲有些自嘲的笑道:“我修煉數十萬載,就是為了能飛升成仙,修煉一途,妖獸本就比人類要難上數倍,到現在為止我也算看開了,那個,太過於縹緲....”


    岑瑤沒有說話,隻是靜靜望著他,等著他的後話。


    “那小子口中提到的白衣仙子,我聽聞的要更全一點,仙子名‘雲中仙’,自稱是從雲中仙境來的,你也知道,任哪一個修為高一些的修士,都會把自己修煉的地方稱作仙宮或是仙府,後來我也特地去四處打聽,並沒有誰聽聞過雲中仙境這四個字。”


    “相傳,雲中仙自稱修為是一眾仙家中最弱的,位列仙班不久就聽聞人間會遭劫難,恰逢其他仙家不在,她就隻身下了凡。煞星的實力要比雲中仙強上許多,若不是仙子手中那柄‘雲隙’,估計早早就要敗下陣來,就這樣,兩人大戰了十天十夜,煞星越戰越強,仙子自知繼續下去會不敵煞星,就與那煞星一同墮入了輪迴。”


    “在墮入輪迴之前,她心係人間平常百姓,不僅匆忙中留下一些修煉法門,更是將仙劍‘雲隙’一掌震碎,一分為五,將其分布在了各大洲內。”


    說到這,蒼傲笑道:“按傳聞來說,誰要是能尋到這五個部分,就能重新拚湊出仙劍雲隙,稱霸這仙世,不在話下,哪怕在太古時期,也有無數修士去各大洲尋找雲隙的碎片,不過最後都是無功而返,漸漸的,大家開始質疑這個傳言,到最後也就沒有人再去尋了。”


    “雲中仙...仙劍雲隙...”岑瑤喃喃道:“若是真沒有這個人的話,為什麽又傳言千年前煞星再度臨世,還把五大洲攪了個翻天覆地?這些,應當不會是假的才對,千年前的事,很多修為高深的大能也許都經曆過。”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蒼傲無所謂的搖搖頭:“我被封印是在太古時期,被你喚醒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半年光景,這期間發生了什麽,我也很想知道。”


    “等我迴宗,去問一問大長老和掌門,看看他們知不知道。”岑瑤點點頭,一見蒼傲那張慘白的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言道:“那個....傷到你並非是我本意,有什麽方法可以讓你痊愈,你隻管與我說,我絕對拚盡全力去幫你...”


    “什麽方法都不用,隻是我要修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我可能沒辦法幫你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恢複後,也許會有一些意外收獲。”


    雖然不知道他所說的意外收獲是什麽,岑瑤還是點點頭應道:“好,你隻管養傷,我自己也可以的。”


    三長老微微點頭,望著赤袍男子,言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且讓她們離開,我與你尋到葉公子,我們也好當麵問個明白!”


    “讓她們離開?”赤袍男子目光一獰:“姓葉的如何先放在一邊,她們兩個,剛才可是殺了我門下弟子,你在一旁也看的清楚,難道就這麽算了?當初我們並未想殺你門下弟子,隻想捉住她問個清楚,結果她卻不惜爆體來折我赤靈宗幾名修為高強的弟子,扯平一說,無稽之談!”


    三長老眉峰一抖,知道今日事情無法善終,思索了一瞬,再度言道:“不如這樣,我在玄道老兒身上下一道陣,你在她們二人身上下一道陣,我們相互交換,方才誤殺你門下弟子的事,容我迴去稟報掌門,究竟如何,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那赤袍男子眼珠轉了轉,似乎也沒有想出什麽更好的辦法,雖然心中憤然,卻也隻好點頭:“我且最後信你一次,若你再耍什麽花樣,我赤靈所有弟子,必定血洗太一門!”


    點點頭,三長老也不多言,一隻手在錦囊中掏出一株長相很奇怪的花,放在掌心輕輕一抬,那株花便緩緩浮至半空,同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起來,最後化作一團綠油油的汁液。


    緊接著他又在錦囊中掏出好幾樣靈藥,都如法炮製,不多時便有近十團顏色各異的汁液懸在半空。三長老擰過玄道的身子,手指一立,成劍狀,頂著一團汁液便印在了玄道後背上。


    倒是沒有聽見他慘叫,看他表情不時有些疑惑,應當是沒什麽感覺才對。


    依次將汁液點在玄道背後幾個地方,最後一團汁液消失後,三長老張口咬破指尖,狠狠點在其後背正當中。


    “好了。”


    說著,三長老用力一拋,手中玄道就如一條死狗,直直朝赤袍男子飛去。


    “玄道兄!”赤袍男子趕忙上前一步,接住了玄道,同時目光有些淩厲:“看來閣下對自己的陣,很有信心。”


    三長老沒有說話,隻是靜靜望著他。


    長唿了口氣,赤袍男子手印一捏,憑空便多了一片金色葉子,葉子很寬,有手掌大小,雖然隻有薄薄一片但卻總給人一股無比厚重的感覺。


    赤袍男子長唿了口氣,同樣咬破指尖,在金葉子上一點,旋即反手拉過岑瑤,不由分手掀開其袍袖,把葉子貼在了她胳膊上。


    葉子一沾到胳膊,一股無比陰冷的氣息直鑽進岑瑤體內,她身子下意識一抖,迴過神再去看那片葉子的時候,卻驚駭的發現那片葉子仿佛長在了自己胳膊上。


    她伸手在葉子上摸了摸,隻感覺與真正的皮肉一般無二。


    “迴去吧。”赤袍男子用過葉子後,精神好像有些萎靡,擺擺手示意她們兩個可以離開了。


    又看了赤袍男子一眼,岑瑤抱著雲禾,緩緩落了下去,來到三長老身邊。


    她心裏清楚,看似是雙方各在兩人身上下了陣,但實際上卻是他們在暗地裏鬥法。等迴到宗門,不管是赤袍男子還是三長老,都會嚐試去解這個陣法,若誰的被解開了,就代表自己更加厲害,對此,已經活了七十餘年的岑瑤早就見怪不怪了。


    “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哪裏不適?”三長老皺著眉頭問道。


    岑瑤粗略感受一番體內,迴應道:“就是有一股陰寒之力,現在好像蔓延到我丹田中去...”


    “先別說話!”三長老一聲低喝,快速吩咐道:“氣沉丹田,將靈力分散到身體各個經脈中去。”


    他說的這個,哪怕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是上一世的岑瑤,都不一定能聽得明白,煉體與煉氣終有差異,所走的路線不同,需要打通的經脈不通,同時運轉體內靈力的方式也大不相同,如今三長老嘴巴一張就要她把體內所有靈力都分散到各個經脈,她還真是做不到。


    看出岑瑤有一瞬的呆愣,三長老大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一股無比濃鬱的靈力順著三長老的大手,直接傳入岑瑤體內:“跟著我的靈力,快!”


    快速應了一聲,岑瑤趕忙也閉上雙眼,有些費力的去調動體內靈力。隻是被這股陰寒力量侵蝕後,岑瑤調動起靈力來,好像比先前要吃力了許多,所要消耗的精力更是比以前難上不止一星半點,隻調動了體內的兩股靈力,她便是滿頭大汗,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岑瑤,我知道你現在很難。”三長老的聲音在腦海中傳來,岑瑤下意識轉頭,卻見三長老的臉正在自己不遠處,嘴巴更是動都沒有動上一下,她有些沒想到,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三長老,居然是修煉到了傳音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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