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話多!”王鶴迴頭瞥了他一眼,後者趕忙老老實實閉上嘴。


    “唳~”


    一聲長鳴,瑞鶴雙翅猛然振動,勁風忽現,再環顧四周,已經是到了浮雲之間。


    王鶴在一旁提醒道:“從這裏到太一門,要一天一夜,你二人若是累了,可以盤膝靜坐。”


    岑瑤點頭,就勢盤膝坐了下來,雲禾倒是一臉好奇的左顧右盼,偶爾還發聲問一問柳宣下麵是什麽地方。


    對於她來說,隻要出了雲府,哪裏都充滿著好奇。


    入定後,岑瑤仔細探查著那一道被柳宣打通的經脈,巧的是,腦海中太虛留下的那套功法,運行起來竟然也需要打通這條經脈。


    隻是岑瑤心中有些好奇,這兩套功法到底能不能一起修煉。


    上一世她煉體為主,對於練氣幾乎一竅不通,眼下情況,她還不想讓旁人知曉自己這套功法的事情,左思右量,最終決定試一試。


    當然,現在她體內隻打通了一條經脈,若是想修煉太虛留下的功法,便要打通體內一條名為“虛脈”的經脈,而繼續修煉太一訣的話,她還需要打通名為“太經”的經脈,這也就代表,她若是想一同修煉兩門功法的話,下一步,是打通虛脈以及太經脈。


    思緒紛飛間,瑞鶴已經帶著眾人穿過九陽山脈,雲禾目光驚奇的望著下方連綿起伏的山脈。


    “沒想到,在天上看,九陽山是這個樣子的。”


    “等以後師妹領悟了禦劍之道,這風景,想怎麽看就怎麽看。”身後,另一名弟子輕笑道。


    “禦劍之道...”雲禾眨著眼睛,雙目中滿是期待。


    穿過九陽山,不遠處是一片灰蒙蒙的迷霧,哪怕是天空,都被籠罩在迷霧當中。


    “注意一點,前邊是黑風穀了。”王鶴伸手自半空一捏,一柄烏光長劍便出現在了其手中,眾弟子也是紛紛將法器亮了出來。


    見雲禾還是一臉疑惑,柳宣在一旁解釋道:“黑風穀是西華洲內最為兇險的地方,穀內一片死氣,萬物生靈都無法在此生存,就連空中,都存在著一種飛行妖獸的天敵——燭龍。”


    “燭龍?那是什麽?”


    王鶴開口道:“燭龍,雖然名字中有一個龍字,但實際上隻是一種蛇形妖獸罷了,隻不過這種妖獸生來就遭天妒,修煉百年就要受一次天劫,以此類推,每過一百年就要受一次天劫,而且天劫的威力也是一次強過一次。實際上,真正修煉了幾百年的燭龍卻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還都是百年以下的修為,哪怕是過了百年修為的,也隻有那寥寥數條。


    可盡管如此,百年以下的燭龍對飛行妖獸的威脅依舊是極大。打個比方,如果一頭五百年修為的飛行妖獸對上一百年修為的燭龍,那麽....這頭飛行妖獸,將毫無還手之力。”


    聽到這些,雲禾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她望了望腳下一片白色鶴羽,問道:“這隻瑞鶴....有多少年修為?”


    “它啊,到現在為止,已有三百年修為。”王鶴麵色也是閃過一絲得意,顯然對這隻瑞鶴很是驕傲。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雲禾剛要點頭,就感覺腳下一陣顫動!不待她詢問發生了什麽事,王鶴臉色就是一變,低喝道:“不好!遇到燭龍了!!”


    岑瑤也是被這一聲大喝喚醒,有些茫然的睜開雙眼,望向四周。


    隻見瑞鶴周圍滿是霧氣,周圍一片模糊。瑞鶴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因此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隻是靜悄悄揮動著翅膀,在霧中穿梭前行。


    周圍變得有些靜悄悄的,隻有瑞鶴揮動翅膀所發出的風聲。岑瑤豎起耳朵,渾身緊繃著,生怕從迷霧中躥出什麽東西來。


    之後的連續數日,岑瑤特地留意了一下王莽。


    和錢風說的一樣,王莽平日裏幾乎不怎麽出門,偶爾一兩次露麵還是去五長老府上的,這樣一來,岑瑤先前猜測的第三個人就是存在的,但這個人是誰,便不得而知了。


    幾日時間,她仔細參悟了一番墨雲決,發現墨雲決與太虛留下那套功法所要打通的經脈竟然有十之七八是相同的,而且這幾日內,通過青藍空間,她的修為也是穩定在了練氣八層,第二條“虛脈”也已經打通,體內靈氣運轉速度快了不少。


    這日正午,雲禾一路小跑著衝進房間,見岑瑤還在靜坐休息,隻好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其實在雲禾還沒推開房門的時候,岑瑤就已經感受到了,虛脈打通後,她自身感知好像本能的變強不少,也不知道是墨雲決的功勞,還是太虛留下那一套功法的功勞。


    緩緩唿了口氣,她睜開眼,望著坐在一旁的雲禾,笑道:“二小姐,發生什麽事讓你這樣著急?”


    “是長老那邊的事。”雲禾見岑瑤醒過來,趕忙道:“大長老他們好像抓到了偷盜宗門禁術的人,現在師兄弟們都聚集在了道榜前,我特地來問你要不要過去。”


    “哦?”岑瑤一愣,下意識問道:“可是那個王莽?”


    “不是。”雲禾搖頭:“我們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聽錢師兄的話,這人好像也不是赤靈宗的。”


    “錢師兄知道?”岑瑤一邊說著,一邊下了通鋪,與雲禾一同向屋外走去。


    道榜距離二人住處並不太遠,走了沒多久便見得一群宗內弟子將其團團圍住,在道榜旁邊,站著大長老與三長老。


    “今日將你們召來,隻為了一件事。”大長老環視一圈,朗聲道:“前幾日,宗內禁術被盜,好在禁術沒有流到宗外,偷盜之人也被我們抓了出來。”


    雲禾帶著岑瑤,二人一路小跑著,穿過一眾弟子來到中心處,錢風正一本正經的聽著。


    “錢師兄。”岑瑤站在一旁,與前者打了個招唿。


    “岑瑤師妹來啦。”錢風也是笑著小聲迴應著:“大長老還真是神通廣大,短短幾日就把那賊子給抓住了。”


    點點頭,岑瑤問道:“說起來,錢師兄可知道賊子源於何方?”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錢風搖了搖頭頭:“不過可以肯定不是赤靈宗人。我們與赤靈宗結怨多年,雖然掌門不知道什麽原因不讓我們與赤靈宗有過多接觸,但赤靈宗弟子的特征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岑瑤剛想問是什麽特征,就聽得大長老繼續言道:“此次主要說的,是負責巡守宗門的弟子,若不是你們疏於職守,怎會讓外人有可乘之機?”


    說罷,他一揮手,就見柳宣以及另外一名弟子壓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就走了上來。


    中年漢子頭發很長,把臉遮了嚴嚴實實,真個人好像都不會走路一樣,被二人拖著。


    “這就是那個外人?”岑瑤是有些沒想到,不管從那個方向來看,他都不像是一個有能力混入太一門的人,所以岑瑤第一個反應是大長老隨便找了個人來頂替那個真正的盜賊。


    可轉念一想,以大長老的為人來看,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才對。


    “嗯,這人原本不是這般模樣。”錢風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剛看見他的時候,是一身素袍,整個人看起來倒有些像大家公子,隻是不知道這幾日發生了什麽。”


    聞言,岑瑤追問道:“錢師兄的意思是,大長老他們前幾日就抓住了這個盜賊?”


    錢風看了看一旁的幾名弟子,不動聲色把手放在了嘴上,岑瑤也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事上停留,問道:“那錢師兄是如何認出這不是赤靈宗弟子的?”


    “一般來說,普通的赤靈宗弟子身上都有明顯刺青,掌門大弟子身上刺青為青色,一直到了供奉以及長老後,刺青才會被洗去。”錢風言道:“這些都是與赤靈宗弟子交過手的師兄們說的,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這個人身上,是沒有刺青的。”


    岑瑤抬頭望去,見那人衣衫襤褸,幾乎是幾大塊布片掛在身上,上半身裸露近半,瘦骨嶙峋,不見任何刺青圖案。


    隻是讓岑瑤有些不解的是,錢風說這個人剛被抓住時很像大家公子,這短短幾日的功夫,怎麽看上去像是過了十數年的樣子?


    柳宣二人攙扶著他,一路來到道榜旁站定。


    那人緩緩抬起頭,先露出了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目光裏透著不屑,掃視了一番下方弟子,隨後竟然笑了起來,笑的渾身亂顫,狀若癲狂。


    柳宣劍眉倒豎,低喝道:“好你個賊子,到現在還如此張狂!”


    “張狂?”他聲音高了幾分,一邊笑一邊疑惑道:“難道太一門就不張狂了麽?你們可是忘了那些所謂的禁術是從哪裏來的?自命清高的東西。”


    “你敢再說一遍?”柳宣今日好像脾氣極大,兩句話沒說完,抬手就要打向那人的腦袋。


    “柳宣,住手。”手還沒落下,大長老便輕言道:“還輪不到你動手。”


    “是……”柳宣趕忙收手,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你們好好看看,平日裏見沒見過這這幅容貌?”大長老說著,一揮手,憑空吹起一股微風,將那人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吹開,露出了麵容。


    那人皮膚很白,是那種常年不見太陽的蒼白模樣,長得還算清秀,也難怪錢風會說他像大家公子。


    雲禾帶著岑瑤徑直穿過後門,雲破天也沒有理會二人,任由她們一路迴了柴房。


    此刻的柴房內,屬於岑瑤的床榻被掀翻在一旁,所有捆好的木柴也紛紛散落在地,如同遭了劫一般。


    “那信函,應當就是從柴房翻出去的。”岑瑤站在門口,思索道:“若是大小姐搜去的,她又為什麽說是在迴廊尋到的?”


    “大姐心思最靈,絕不可能做無利之事,既然她沒有說是在柴房尋到的,那就一定有自己的目的。”雲禾在一旁補充道:“可這又不是好事,她為什麽向前湊..”


    “既然大小姐向前湊了,對她而言那就一定是好事。”岑瑤道。


    雲禾也頻頻點頭稱是。


    整個雲府的家從一直收拾到夜晚,才又將那些搬出來的東西放迴原處,雲禾以及岑瑤一直待在柴房沒有出去,一直到,窗紙外映出火光。


    “仙師,我們尋到了那信函。”


    屋外是雲破天的聲音,岑瑤二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湊到了門前,將窗紙捅了個小洞窟窿向外看去。


    本就不大的院子裏此刻站滿了人,隻不過與上一次岑瑤所見場景有些不同,以雲海為首的一眾家從,手持火把安靜站於兩旁,中間則是三名中年男子以及雲破天。


    三名中年男子皆是一身白袍,背後大大的“玄”字格外明顯。


    雲破天此刻正雙手捧著那封信函,一臉諂媚的遞上前去。


    為首略顯高瘦的中年男子接過信函,轉頭與另外兩人對視一眼,發問道:“信函,從哪裏尋到的?”


    “迴仙師,這信函....”


    “是我發現的!”雲破天話未說完,便讓突然出現的雲夕打斷了去。此刻雲夕也是一身白袍,看上去甚至與七玄門的道袍很是相近。


    “夕兒,你來做什麽!”雲破天眉頭一皺:“快迴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不,讓她說。”高瘦男子饒有興趣的一伸手:“你來說說,是怎麽發現信函的?”


    岑瑤視線在雲夕臉上掃過,心下不由有些擔心,雲夕若說信函是在柴房尋到的,那自己肯定是要遭殃,築基後期....對自己來說還是太過強大了些。


    雲夕笑著,道:“這信函,是一個道袍男子交與我的,那人說他叫...王莽。”


    這兩個字一出口,岑瑤手卻不自覺一抖---難道王莽沒有死,而是親手將信函交給了雲夕?


    又或者,王莽被滅的時候,雲夕也在場?


    一瞬間腦子裏閃過許多念頭,但似乎都不太可能,如果王莽沒死的話,自己腰間錦囊又作何解釋?可若真是死了,雲夕怎麽可能會知道王莽的事?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當真是八弟交與你的?”高瘦男子語氣有些顫抖:“他可還說了什麽?”


    雲夕認真的思索了一番,點頭道:“王莽前輩說,他正在被太一門掌門追殺,隻因掌門知曉了信函的存在,怕他將消息泄露與你,所以他讓我把信函交給你們。”


    “不可能,太一門掌門怎麽可能殺害八弟?”高瘦男子身後之人一聲低喝:“八弟本就是天一門中人,掌門為何殺害自家弟子?怕不是你在胡編亂造吧?”


    “前輩且聽我說。”雲夕臉上沒有絲毫驚慌,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王莽前輩說,信函中所記載的,就是天一門之秘辛,如果傳出去了,會引來所有修士覬覦,所以掌門想將王莽前輩抹殺。前輩自知不敵,提前將信函交於我,同時讓我見到你們時轉達一句話。”


    “什麽話?”


    “天一門內,長青山中。”


    高瘦男子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半晌沒有說話。


    空氣仿佛就這般凝固了一樣,期間岑瑤與雲禾對視一眼,分別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駭---這雲夕一直待在府內,怎會知道如此多天一門的事?而且這天一門的秘辛,又究竟是什麽?


    “既然八弟說了,我們幾個自然要替他報仇。”高瘦男子開口道:“我七絕宗一直以天一門馬首是瞻,不想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


    身後兩人麵上也滿是忿忿不平的神色,拳頭緊攥著,好似隨時會爆發一般。


    “我見你天賦尚好,如今又幫了我們,可願加入我七絕宗?”高瘦男子將目光投向雲夕,輕聲道:“若是入宗,我便收你為關門弟子,傳盡我畢生所學。”


    “弟子雲夕,拜見師傅!”雲夕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了一樣,高瘦男子話音剛落,她直接雙膝跪地,狠狠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甚至都有些泛青。


    高瘦男子一愣,顯然沒想到雲夕答應的這麽痛快,但一見她臉上期待的神色,便大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想我七玄子,有生之年竟能收到如此天賦的弟子,當真是師祖佑我七玄門!”


    雲破天臉上滿是為難,岑瑤心裏清楚,他是想讓雲夕入赤靈宗,畢竟七絕宗這個名字誰都沒聽說過,就這樣任由雲夕加入七絕宗,他有些不甘心。


    之後的三日,岑瑤在夜裏都會跑上九陽山的山洞,本想再進入那個玄妙空間,怎奈這空間好像失靈一般,任由她將靈力傳入那塊青藍印記,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第三天正午時分,一尊大鼎就這樣飄到了雲府上空,一眾人仰頭觀望,目光裏滿是羨慕。


    大鼎表麵泛著金光,平添一絲威嚴,鼎上站立一人,鶴發童顏,手持一柄拂塵,正向下俯視著。


    雲破天一路小跑到別院正中,大聲唿喊著:“玉鼎真人,收了神通罷!”


    話落,半空傳來一聲嗡鳴,大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小,最後收入那人的袖中。


    身子緩緩落下,玉鼎真人環視一番,最後落於別院當中那演武台,微微頷首,隨後走到演武台上方的位子坐下,一句話都沒與雲破天說。


    玉鼎真人剛落座,半空便又是一聲清嘯,隻見一人禦劍而來,化作紫色神光,悠然落於玉鼎真人身旁,那人五官端正,一身浩然正氣,讓人看了莫名會生出一絲好感。


    不多時,雲府大門外又走來一位老者,粗布麻衣,既無拂塵,也無法器,看起來無比平凡。


    雲破天臉上也是有些茫然,迎上前,恭敬問道:“敢問閣下是?”


    “天一門下,王鶴。”老者嗬嗬一笑,與雲破天拱了個手。


    一聽天一門三個字,雲破天一陣驚訝,趕忙將王鶴讓了進來。


    又等了一會兒,見再沒人過來,雲破天便吩咐雲海將府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台前。


    站於人群中,岑瑤目光在這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玉鼎真人與那仇正清倒是眼熟,每逢天賦試煉幾乎都是這二人過來。玉鼎真人是赤靈宗人,一尊“玄金鼎”很是強大,為人極其高傲,若是他瞧不上的人,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仇正清乃是“歸元宗”之人,此宗勢力僅次於赤靈宗及天一門,也算西華洲內很有名的宗派,仇正清一手禦劍之術是出了名的強大,但以往幾次天賦試煉,他好像一名弟子都沒有帶走。


    至於旁邊那位老者,岑瑤有些好奇,看著一副無比平凡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深藏不露。


    “今日,是我雲府舉行天賦試煉的日子。”雲破天身座主位,高聲道:“所有雲府弟子,隻要到達練氣三層,都要上演武台展現實力。”


    “我與三位仙長會尋出個別有天賦之人,選入赤靈宗,歸元宗或是……”他迴頭看了一眼王鶴:“天一門。”


    岑瑤一愣,天一門竟然會來雲府的天賦試煉?


    “此處有驗靈石一枚。”玉鼎真人這時開了口,從袖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石頭,不緊不慢的說道:“可測凡人靈根,若靈根上好,我會舉薦於宗主。”


    玉鼎真人說完,雲破天示意天賦試煉可以開始,雲海站於演武台下,唿喊道:“先從家從開始,雲戰,雲仞!”


    兩名家從應了一聲,紛紛竄上演武台。


    說是展現實力,實則兩兩對決。雲戰二人上了台,你來我往過了幾招,最後是雲仞差之一招敗下陣來,二人向台上一拱手,紛紛走到玉鼎真人麵前,將手搭在驗靈石上。


    “都是下品凡靈根,修為在練氣三層。”玉鼎真人道:“你二人先下去。”


    接下來又是兩個家從上台,相互比劃著。


    其實在這個修為,根本沒什麽好看的,大家甚至沒有一本功法武技,對於靈力的使用還僅限於將其傳入臂或腿,這樣出拳或是出腿的時候會更重一些,僅此而已。


    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岑瑤才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雲禾,雲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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