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神點了點頭,一副正是如此的神色說道:“起初我也很驚訝,可是後來一想,這樣說不定更好。”


    判官曦愣了愣說道:“哪裏更好了?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更沒有辦法能證明冥王的清白了?”


    君神沉思了片刻說道:“別太悲觀了,這樣至少可以縮小我們查找的範圍,把不知道那道傷疤的人率先就可以排除,剩下的定然就是少數人了!屆時就算我們逐個排查也不會用太多的時間。”


    判官曦想了想,倒也覺得君神說的很有道理,當下便點著頭說道:“你說的倒也對,既然如此,那便聽君神所言,我這就將有可能的人都列出來。”


    說完,判官曦便立刻伏在案桌上埋頭苦思去了!


    這廂蒼幽還在洞裏發瘋,離痕剛剛迴來,就聽到洞裏邊不安生。


    隻見他歎了口氣輕聲低喃道:“沉不住氣。”


    說完便提步進了山洞,此時的山洞入目皆是雜亂的東西,蒼幽披頭散發的坐在上首。


    見離痕迴來,幽幽的抬著頭說道:“你迴來了?那兩個背叛我的畜生死了沒有?”


    離痕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死了,隻是你就算用這些用具出了氣又當如何?事情已經如此,你卻這樣沉不住氣,豈不是恰好撞了中了祁夜的下懷?”


    “你說這個有什麽用?你不是也一樣被他利用了?”蒼幽忍不住惱怒的說道。


    離痕皺著眉頭,身後的拳頭也是握的咯吱咯吱的響,隻見他低沉著聲音說道:“是我低估了祁夜了!可是,我也實在想不通,他怎麽就會洞悉我的計劃的呢?”


    蒼幽哪裏還有耐心聽他說這麽許多,隻問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如今冥王下獄,我們若是能得到兵權,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離痕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又豈會不知那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是如今我們安插在祁夜身邊的人已經係數被拔,要想再找機會盜取寶璽,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蒼幽哪裏還聽的進去他這麽許多話,隻惱怒的說道:“那我們便認命了?你千方百計的將我複活,不是要讓我活著認命的吧?”


    離痕微微收了收身子說道:“當然不是,祁夜那邊我們可以暫時放一放,見機行事,我們九重天上不是還有一位盟友嗎?若是能借冥王一事,將九重天鬧得雞犬不寧,冥王對於祁夜來說是什麽樣的存在,其他人不清楚我可是清楚的很。”


    蒼幽沒有再繼續亂發脾氣,而是略顯柔和的說道:“既然有了想法,就應當快些安排才是!”


    離痕想了想,便立刻起身離開了山洞,走到山洞口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我希望我迴來之時,這裏已經恢複如初,畢竟我們還要在這裏好些日子,整潔一些,才不會影響心情。”


    說罷,不等蒼幽應聲,他便徑直離開了山洞。


    來到九重天時,離痕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小仙娥。


    待他輕車熟路來到雲瑤的寢宮時,恰好看到牧遠離開,此時房間裏恰好就隻有雲瑤一個人。


    雲瑤見小仙娥這麽沒有規矩就進了房間,也是惱怒,立刻訓斥道:“誰允許你私自進本宮的寢宮的?”


    離痕笑了笑說道:“娘娘好大的架子啊!”


    雲瑤這一聽這聲音竟然是離痕的,神色也是一沉,立刻起身道:“你怎麽來了?天後的水晶棺還在雲瀾宮,這種時候你也敢來,真是太大膽了。”


    離痕再次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了嗎?難不成……娘娘這是在關心我?”


    雲瑤極度嫌棄的說道:“你這時候來我這裏到底又是為了什麽事情?”


    “自然還是為了娘娘您了!如今天君雖然拘押了冥王,可是卻遲遲不開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擺明了袒護著呢!娘娘心裏難不成就舒坦了?”


    離痕幽幽地說道,這些話顯然是說進了雲瑤的心坎裏去了!


    雲瑤哪裏看不出來天君這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呢!可是天君袒護,就連牧遠這個親兒子也沒有辦法,她一個兒媳婦又有什麽說話的立場呢?


    隻見她愣了愣說道:“不甘心又如何?袒護她的人不是旁人,那可是天君,誰敢頂著天君的威儀於他公然作對?”


    離痕輕笑了起來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逼著天君不得不提前公審冥王。”


    “你有法子?你有什麽法子?”


    雲瑤麵上雖然是淡淡的,可是眼睛裏卻立刻有了光。


    離痕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天後的水晶棺不是還在嗎?牧遠再怎麽說也是天後的親生兒子,他若是不能為自己的母後討迴公道,他的母後又怎麽死的安息呢?”


    “什麽意思?我還是聽不明白你的意思。”雲瑤疑惑的問道。


    離痕繼續說道:“牧遠雖說與天後時常爭吵,可是這個三殿下可是個極孝順的主兒,你若是說天後托夢,死不瞑目,他恐怕就坐不住了吧?親兒子和親父親對持上了,你猜誰會被迫讓步?”


    雲瑤愣了愣,皺著眉頭說道:“可行嗎?這種事情牧遠也會信?”


    離痕不置可否的說道:“越是不靠譜的事情,越是容易取信於人!”


    這時恰好見牧遠竟去而複返,離痕微微抬眸道:“見機行事。”


    牧遠進來,倒也沒有特特在意離痕,雲瑤見機擺了擺手對著離痕說道:“你先下去吧!”


    說完,離痕便立刻應聲道:“是。”


    隨即便退了下去,待確定離痕全身而退以後,雲瑤這才揉著太陽穴,兩眼淚汪汪的說道:“牧遠,我方才小憩了一下,可是……可是我卻夢見了母後。”


    雲瑤說這話時,還不忘暗戳戳的觀察了一下牧遠的神色,見牧遠聽到天後,神色立刻就緊了幾分。


    雲瑤借機立刻又說道:“母後她在夢裏告訴我說冥王殺了她,如果冥王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她……她便死不瞑目。”


    牧遠愣了愣,良久才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雲瑤立刻斬釘截鐵的連連點頭,以表示自己說的絕對都是真的,絕無虛言。


    牧遠神色越發的不好看了起來,他不是沒跟天君提過這件事情,可是天君總是借機搪塞,明裏暗裏擺明了就是想要袒護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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