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桂花明顯神色一虛,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是我,我那是出去有正經事兒,真不是我!”


    “哦?正經事兒?倒不知是什麽正經事兒啊?你說出來,也好洗脫你的嫌疑。”一旁的茶花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桂花想了半天,最後才支支吾吾的把自己頭幾日偷偷出花界的實情給交代了個幹淨。


    原來,這桂花,生來嬌俏,是在是個甜美的妙人兒!


    又一次她機緣巧合下誤入人族,進了人族負責男人們找樂子的歡樂窩。


    加上這桂花向來花癡,對於長得俊俏的男子根本就沒有招架能力。


    在那裏邊她偶然間識得了一長相俊俏,還會說許多情話的少年郎。


    二人那也是一見傾心,二見鍾情,三見竟直接定了終身。


    那幾日兩人住在一出,吃在一處,形影不離,真可謂是一對璧人。


    隻是後來,那男子的一眾小妾還有妻子竟找上了門去!


    桂花也是一臉茫然加詫異。


    怎奈那些女子你一句,我一句,擾的桂花越發煩悶,可有那男子擋在中間,她又實在不好發作。


    據桂花描述,那男子的妻子倒還有些禮數,並未對她有所怠慢。


    可是男子的那些個侍妾,一個個那可真當是如狼似虎啊!


    隻見那些侍妾一進門,便七嘴八舌的指著桂花的鼻子說道:“你是誰啊?”


    “聽說是少爺從怡春院帶迴來的?”


    “一看就是個狐狸精,你看看你自己這麵相,活脫脫就是個專門勾搭有婦之夫的狐狸精。”


    “就是,姐妹們看看,這一對小眼睛生的,真是不睜眼還好,一睜眼全是勾搭人眉眼兒!”


    “還有她那腰,是不是成日裏不吃飯,才餓成那個樣子,好專門勾搭我們少爺的?”


    “大夫人,您可得為姐妹們做主啊,少爺如今被這狐媚子迷的七葷八素的,成日裏不著家,錢可全花這狐狸精身上了。”


    “就是啊,大夫人,往日少爺在姐妹們房裏過夜,也從未連著留宿啊!如今我們日日獨守空閨,大夫人可得給姐妹們做主啊!”


    ……


    說了這麽多,待所有人都說完,她們這才齊刷刷的開始抹起了眼淚來!


    桂花作為堂堂花精,哪裏受過這等委屈,說著便要上前理論,可是那男子竟生生的擋在她麵前,說什麽家和萬事興,要她與他那些妻子小妾和平共處。


    不提這茬倒還沒什麽,一提這個,桂花的怒聲便越發蹭蹭蹭的往上漲。


    隻見她立刻揪著男子的衣領質問道:“你騙了我,你說你未曾娶妻的!”


    男子輕浮的笑了起來說道:“是未曾娶妻啊,這個醜八怪,是我母親給我選的,我那頂多是奉母命行事罷了!


    她在我心裏可從來算不上妻子啊!


    那些個侍妾才是我自己選的,可是侍妾她也不是妻子啊!


    你消消氣兒,大不了我這就迴家寫一封休書,讓這醜八怪離開就是了,你來做我的正房大夫人。


    好了,別生氣了,你可是本少爺見過最美最香的女人呢!”


    不料,那男子話將將說完,他那原本還安安靜靜的大夫人,立刻怒了,上來就是一巴掌,打的那男子的臉是“啪啪”響,光是看著都覺得疼。


    這大夫人一發飆,所有的侍妾立刻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就如同是老鼠見了貓一般。


    看樣子也是平日裏被管束怕了。


    那男子忽然被一個女人扇了耳光,一時覺得麵子上掛不住,竟立刻就也發了火,隻見他指著他那彪悍的妻子說道:“你你你……好你個母老虎,平日裏你在家裏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如今在外頭你還不給我留點顏麵,你給我等著,待我迴府,同母親稟明,定要休了你這潑婦。”


    他那妻子倒也半分不怕,立刻揪著那男子的耳朵說道:“你要休了我?我爹可是大米商,處處都有我家的下人,你敢嗎?”


    那男子立刻如豪豬一般鬼叫著說道:“疼疼疼,夫人,夫人,我錯了,我錯了,快鬆手,疼死我了。”


    那潑婦倒也不急著鬆手,立刻質問道:“你還敢再休妻嗎?”


    “不敢了,不敢了,為夫以後都不敢再提了!”男子立刻如同憋了氣的氣球一般,任女子提著耳朵便提迴了府。


    桂花站在空蕩蕩的大院裏,心裏不免哀傷,對於人族的男子也是憎恨到了極致。


    於是她故意日日出現在怡春院,讓那些男子看的到她,卻得不到她,自此掛了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名頭。


    這一晃可不就是三四年,正所謂人間一年,天上一日,就這麽幾日的功夫,桂花可謂是嚐遍了世間百態,人情冷暖。


    那些花界長老聽了桂花的說辭,一個個唏噓不已,這廂立刻有人感歎道:“人族的男人向來不能相信,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被他們騙過的!”


    “是啊,是啊,如今才覺著我們花界啊,就是最好的安身立命的地方。”


    “原來你們都嚐過情愛的滋味兒啊?先花神常說世間最不能碰的便是情愛,那是一種一旦染上便無解藥的劇毒啊,可是……你們這不是也沒死嗎?”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


    ……


    大家繼續你一嘴我一嘴的竟然開始聊起了家常來,花凝倒是坐在一旁聽的自在。


    由桂花開了頭,其他人也開始爭相說起了自己的情傷來,提起情之一字,她們總是會掛上一副避而不極的神色,就好似那真的就是無解的劇毒一般。


    花凝在一旁聽的,竟也入了迷,世間百態,盡在她們的嘴裏講述了出來。


    不多時,花凝忽然神色一凜,猛的一派身邊的木頭桌子說道:“夠了沒有?”


    就在剛才,她察覺到了雲瑤已經來了,就在花界的大門外,因為那幾個被她定了身的花精。


    此時,已經得了自由。


    那些個長老聽了花凝忽然之間的嗬斥,氣氛瞬間再次緊張了起來。


    雲瑤趕到的時候,正好撞上了這一幕。


    隻見她微微上前說道:“冥王大人這是打算拆了我花界不成?她們二人?”


    說著雲瑤便伸出手來,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問道。


    花凝倒也不慌不忙的說道:“她們不肯承認到底是誰偷偷的修習了禁術,本王沒辦法隻得殺一儆百了!”


    “冥王,你好歹也是個神仙,竟肆意出手傷人性命,難不成你也要做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雲瑤立刻瞅準了時機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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