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鬥篷男子沉聲道:“祁夜大為動怒,殺了所有看守冰室的侍從,還出動了整個魔族的軍隊暗地裏尋您。”


    蒼幽聞言,立刻沉下了臉說道:“沒出息的東西,當真是像極了他那沒出息的母親,怕天族竟然怕到如此地步,真真是丟盡了本君的臉麵。”


    黑袍男子不語,一旁的泰山王反而賣著笑臉說道:“其實這樣倒也不是什麽壞事兒,依小人看來……魔君應當任由小魔君這麽做,不僅要任由他,還要幫助他將您失蹤,小魔君懼怕天族怪罪秘而不報的事情宣揚出去,屆時那些天族之人必定會越發對小魔君放心,從而……自然也不會對您的行蹤逼得太緊。”


    不得不說泰山王絕對是個會拍馬屁的好手,就在蒼幽大讚其神思敏捷時,卻不料黑袍男子立刻說道:“此計我也想到了,並且在沿途已經將消息讓出去了,估摸著此時天族已經知曉了此事。”


    泰山王沒想到這半路還能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著實有些氣惱,蒼幽大笑了起來說道:“如此甚好,你且先迴去,繼續盯著夜兒,他若還有什麽異動,即刻前來告知於我!”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彼時魔君蒼幽失蹤的事情立刻在九重天上傳了開來,判官曦和卞城王自然沒能找到泰山王,隻得敗興而歸,待二人見君神竟然也在冥府時,當即嚇得汗毛都站了起來,隻見判官曦立刻說道:“啟稟君神,泰山王逃跑都是我們監管不力,與冥王大人毫無幹係。”


    花凝不禁暗自笑了起來,心想原是以為君神特特到冥府為了一個泰山王跟她問罪來了!君神不語,花凝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說道:“並非為了此事,你們可是尋到了泰山王的蹤跡?”


    卞城王搖了搖頭說道:“說來倒也奇怪,這泰山王出了冥府之後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和判官大人尋了許多地方都沒有發現其蹤跡。”


    “消失?你相信他會消失?隻不過就是躲在了我們尋不到的地方去罷了!”花凝忍不住說道。


    判官曦立刻道:“我們雖然沒有尋迴泰山王,卻聽聞魔界也出了事情,我怕此事也與泰山王失蹤有關聯。”


    聽聞魔界出事,花凝立刻看了看君神,的臉色,見並未看出什麽不妥,即刻問道:“魔界出了什麽事情?”


    “我聽聞魔界也在尋人,不過他們尋得是……上一任魔君蒼幽。”判官曦說這番話時也是看著君神的臉色說的。尤其是看到君神得知蒼幽也不見了的時候臉色立刻暗了下去,花凝心下一緊說道:“看來此事倒也不算是撲朔迷離了!君神,我想這幕後撒網的人出來了!”


    君神沉聲道:“蒼幽竟然沒有死麽?”當年隻有他知道蒼幽到底受了怎樣的傷,那樣的傷勢是足以讓他沒有複生的可能的,所以這就是後來祁夜將他救出來後他沒有多加幹預的原因。


    加上後來他又聽聞魔界新一任魔君很有作為,便也越發對魔界放鬆了警惕,思及此他不禁低聲說道:“難道一直以來都是用的障眼法?”


    卞城王立刻搖了搖頭說道:“倒也不像,我們聽到的消息也是一些魔族士兵私底下議論,無意中被我們聽來的,看樣子,祁夜對此很是無奈,雖派人全力尋找,可是依舊害怕此事會被天族知曉,對此,可以看出來他對於天族還是有敬畏之心的!”


    君神沒有說話,一旁的花凝說道:“可是那蒼幽就是個有勇無謀的主,若是說他是這一切幕後之人我看倒也說不過去了!”


    “所以此事應當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君神此話一出,花凝立刻有一種想要扇自己嘴巴的衝動,說來說去,這豈不是又把目標延伸到了祁夜的身上了,思及此,隻見她立刻起身說道:“我這便去冥府一探究竟。”


    不等一眾人做出表示,她人就已經飛了出去,君神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普天之下,滄海桑田,前世今生,也唯有此人會叫她如此失了理智,隻是……這情之一字,你到底何時才能參透呢?”


    在場的卞城王和判官曦自然是參不透君神話裏的意思的,隻能麵麵相覷的不敢多說話。


    話說此時牧遠的寢室外頭正站著一麵輕女子,此女子不是木槿還能是誰?此番動蕩她實在放心不下牧遠,於是便假借睡覺為由,忍著周身的疲憊急急的就趕來了九重天,卻不料竟讓她撞到了此時的一幕,隻見房間裏雲瑤正緊緊的抱著牧遠,牧遠的雙手似乎也抱著雲瑤似的,離得太遠,木槿實在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些什麽,可是僅僅這麽一幕就已經足夠讓木槿心傷了,她僨而轉身,並在心裏再次發誓自此之後不再想牧遠。


    而牧遠此刻卻忽然鬆開雲瑤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他方才明明聽到了一聲歎息,隻是一聲歎息他竟也能聽出來是木槿的聲音,可是看著門外空蕩蕩的院子,一時竟有些落寞,雲瑤不明所以的看著牧遠這一係列奇怪的行為問道:“怎麽了?”


    牧遠極勉強的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麽,我們方才說道哪裏了?”


    雲瑤立刻一臉幸福模樣的說道:“說到我們過幾日就跟天君稟報,擇日成婚的事情了!”


    牧遠忍不住又看向門外,繼而說道:“好,過幾日我便同父君提此事,屆時選個良辰吉日我們便成婚。”


    雲瑤笑了笑,又抱住了牧遠,心想自己的願望終究是要實現了。


    花凝來到卻非殿時,殿內隻有祁夜一個人,隻見花凝意有所指的說道:“魔君此刻不是應該在慶祝嗎?”


    “什麽?”祁夜顯然還不知道花凝已經知曉了老魔君失蹤的事情,一臉的茫然。


    花凝笑了笑說道:“聽聞你父親醒了?我是特特來恭賀你們的。”


    祁夜愣了愣,隨即臉色一沉說道:“你……已經知道了?說到底我也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醒。”


    “哦?你的意思是……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可是他們盜你父親的屍身有何用處?帶著累贅,毫無用處。”花凝自己倒是分析起了祁夜在內心糾結了許久的問題。


    這種想法。祁夜自然也早就想到了,說到底他其實也就是在自欺欺人罷了,祁夜愣了愣說道:“天君打算如何發落魔界?”


    花凝凝眉道:“天族將將經曆浩劫,根本沒有能力再與魔界開戰,所以,祁夜,我必須警告你,無論你父親活沒活,你都得管好你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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