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魔族近日才會屢次進攻仙界,也不過就是見著仙界好惹罷了!


    花凝想到這裏,內心越發不能平靜,每每想起芙遊的慘狀,她都無法想象芙遊是如何承受的那些痛苦的!


    雖說她對芙遊沒有多大的好感,甚至還因為祁夜的事情對她有一些厭惡,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忍心看著芙遊落得個如今這種下場。


    青漫見芙遊許久都未曾說話,又說道:“不如我們今夜悄悄地去看看芙遊?”


    青漫提的這個建議委實戳中了花凝的心思,可是偷偷的去若被發現……就在她還有所顧慮,左右為難的時候,青漫歎了口氣又說道:“你若是實在害怕,我今夜自己去便是了,左右我心想掌門和師傅也不會想到我竟然會私下裏去看她。”


    青漫的這番話說的倒是一本正經,但實際上她其實就是拐著彎的給花凝吃定心丸罷了,果不其然,隻見花凝笑了笑說道:“罷了,我今夜隨你走一趟便是,再怎麽說我們和芙遊也是同門。”


    青漫很是高興的連連點著頭,眼神裏卻不經意間透出來一絲狡黠。


    夜裏花凝和青漫二人悄悄地潛到了關押芙遊房間的門外,隻見這門不僅上了鎖,還加了一道結界。不用想這結界也不是她二人能夠破的了的!


    二人麵麵相覷,青漫低聲道:“這下怎麽辦啊?看來是進不去了。”


    花凝沒有說話,四下裏打量著這裏,這時青漫又說道:“房後的窗戶不知道有沒有結界,若是窗戶……”


    花凝自然明白青漫的意思,隻見她當即道:“你且去看看吧,我在這裏守著。”


    青漫聽聞再次低聲道:“還是你去吧,守在這裏實在危險,若是有人經過,定然會被抓個現形的!”


    花凝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的,你且快些去看看,遲了怕是我們兩個都要被抓現形了。”


    青漫見拗不過花凝,隻得快速轉身往屋後跑去,此時門口就隻剩下了花凝一人,方才她還未曾覺著緊張,如今反倒害怕了起來,為了壯膽,她順著門縫朝裏邊看去,隻見裏邊昏暗一片,雖有一隻蠟燭被點著,可依舊無法照亮整間屋子,更遑論看見芙遊了。


    這時就忽然聽她的身後一個熟悉卻又讓她毛骨悚然的聲音響了起來:“用不用為師幫你把結界撤了,讓你光明正大的進去看她?”


    花凝用不著轉身確認,就已經聽出了那是青葙子的聲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立刻跪在了地上說道:“師傅,弟子並非有意要違逆師傅的命令,隻是……”


    隻見花凝話還未說完,一旁的走廊盡頭就聽得青漫喘著粗氣跑過來說道:“花凝,後邊的窗子並未設結……”


    話未說完,這才發現自己的師傅竟然就現在門口,她愣了愣,隨即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子顫悠悠的說道:“師傅,弟子知錯了,此事全都是弟子一人所為,花凝勸不住我,才冒險跟著我一道來的,師傅若要責罰,就責罰弟子一人吧!”


    花凝見青漫將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說實話起先她還是有幾分詫異的,但此刻理智告訴她,此事她絕不能置身事外,任由青漫替她受了罰。


    於是隻見花凝立刻拉起青漫的手說道:“師傅,此事確是我一人所為,與青漫無關,她是見我夜裏出門怕我有什麽事情,這才暗地裏跟著我來了這裏的,起初她也曾規勸過我,可我堅持要見芙遊,她左右說服不了我,這才決定同我冒險的。”


    青葙子沒有再多說什麽,隻一揮手,二人便被綁成了粽子,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主殿之上,竺羽竟然早就等在了那裏,青葙子走到花凝和青漫二人麵前站定腳步說道:“我與掌門等在這裏數日,就是想看看到底有誰想要見芙遊,著實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你們兩個。”


    青漫連忙拉著花凝磕著頭說道:“師傅,芙遊再怎麽說也是我們的同門師姐,平日裏又互相照拂,我們實在不忍心見她如此還冷眼旁觀,不去看上她一眼啊!”


    竺羽卻忽然幽然的說道:“見上她一眼又當如何?難不成你們見了她,她的傷就能痊愈?就為了見她一眼,你們就敢違背師命?”


    花凝愣了愣,竟然也無言以對,青漫直接頭都不敢抬起來,青葙子走到花凝麵前蹲下身子來說道:“聽聞峨眉山當日瞬間變成了一座死山,又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座仙山,前者是在你生病之時,後者是在你病好之時,這諸多巧合你該如何解釋?”


    花凝當即楞在了當場,青漫嘴角微不可見的輕輕上揚,隨即就連她忽然起身說道:“師傅……”


    將將說了兩個字,便被青葙子製止了。而由於她方才動作過大,使得原本也跪在地上的花凝身子猛的一晃,不料脖子上的女媧石就很少恰巧的跑了出來,隻是令青漫驚訝的是,那哪裏是女媧石,根本就是一個經過粗加工的石刻,看樣子是一隻小兔子的模樣,青葙子本沒注意這石刻,可是他在這石刻掉出來的瞬間捕捉到了有那麽一刻花凝的神色很是慌張,雖然隻是刹那,可這足以讓他懷疑這石刻的來曆。


    青漫也是詫異,她明明記得花凝脖子上戴的是一塊女媧石,可如今竟然變成了石刻,不過她反應倒是也很快,急忙說道:“師傅,我相信花凝的為人,那些事情雖然都在同一時間發生,可是……”


    青葙子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多說,是非對錯自有定奪。”


    說罷隻見他起身走到竺羽身邊耳語道:“花凝脖子上的石刻……”


    竺羽擺了擺手正要說話,卻見門外祁夜和京墨走了進來,二人見花凝和青漫跪在下首也是吃了一驚,祁夜看了看花凝,又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石刻,心下裏立刻就有了計較,隻見他隨京墨一道行了禮,京墨便恭身說道:“弟子見過掌門,見過師傅,方才弟子同鏡彥師弟去山腳下的農集上采買草藥,恰好遇上了四五個漢子欺負一個小姑娘,弟子和鏡彥師弟實在看不過去,便將那小姑娘救了下來,豈料小姑娘怎的也不肯離去,說是家裏的人在逃荒的路上都死了,已經沒有親人,弟子心下一軟,便將她帶了迴來,特特來請示師傅和掌門該如何安置那個小姑娘。”


    青葙子摸了摸胡須,想了想說道:“暫且讓她留下來便是,待尋個合適的人家,讓她們收留下來便是。”


    京墨聞言立刻應了下來,隨即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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