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被祁夜一路拉著到了半山腰,待確認確實沒有人後,隻見他說道:“這漫山的枯草枝丫若不處理,怕是不妥當。”


    花凝這才明白祁夜如此大費周章的將她拉下山來的目的,想來也是,此情形已經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若不及時修複,若是被有心人順藤摸瓜,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花凝想了想說道:“我雖有讓花草起死迴生的本領,可是……這整座山,我怕是也有心無力啊!”


    祁夜輕聲笑了笑說道:“你忘記了?女媧石已經解開了三重封印,也就意味著你的煞氣已經增強了,而你的能力也在不斷的提升,所以你且可以嚐試著看看能不能將這漫山花草係數複活。”


    經過祁夜如此提醒,花凝這才恍然大悟,她再次借著月光仔細的看起了這座山,峨眉山被峨眉派弟子治理的委實不錯,樹木繁多,各種奇珍花草也是數不勝數,流水潺潺,有一些水窪裏還會時不時的蹦出幾條魚來,各種動物的鳴叫聲,還有那螢火蟲在這山上尤其多,一閃一閃的,襯著月光當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兒!


    一陣微風吹來,亂了花凝額間的碎發,祁夜溫柔的替她理了理,兩人四目相對,卻有說不出的深情款款。


    直到這時祁夜才發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對花凝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感,這種情感首次使他畏懼和害怕。而花凝則沒有過多的顧慮,還在一心一意的看著祁夜,後者就已經猛的退出了好幾步,緩了緩心神,不動聲色的說道:“別猶豫了,我們時間不多。”


    花凝迴過神來,麵露微笑,她隻認為祁夜方才其實是不好意思罷了!隻見她凝神靜氣,催動術法,一個個印結從她的掌心紛紛飛了出去,隻見瞬間便融入到了那些枯黃的花草和樹木裏去了!


    也不知有沒有成效,就見不遠處的草叢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有什麽東西藏在那裏似的,祁夜心下一驚,急忙跑了過去,站在他身後的花凝也是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隻見祁夜慢慢的靠近那片枯草,不一會兒就聽他喚花凝過去,隻見他手裏此刻竟然提了一隻通體黝黑的兔子,花凝一見小家夥兒就愛不釋手,迅速從祁夜的手裏接過了兔子,二人正逗兔子逗得開心,不料這時身後忽然有一男子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麽,原來就是為了來逗兔子?”


    花凝和祁夜同時轉身,卻見來人正是杜鬆,隻見他頭發亂的就跟一個鳥窩似的,隻穿了一件中衣就跑了出來,腳上竟然隻穿了一雙襪子,連鞋子都沒來的及穿,花凝還從未見過杜鬆如此不修邊幅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


    就連祁夜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杜鬆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滑稽之後,這才不好意思的幹笑了幾聲,試圖緩解自己的窘況,隻是他不笑還好,他如此一番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一出來,花凝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了起來!


    杜鬆不禁在心裏腹誹道自己明明就是擔心花凝在祁夜這裏吃了虧才如此不顧一切的跑了出來的,如今確是這般冷遇。


    方才他還睡的正熟,夢裏正與花凝親親我我好不自在時,就猛然聽得一陣敲門聲,本以為是祁夜,可轉念一想祁夜迴來睡覺哪裏用的著敲門?他不耐煩的起身,心裏還怨怪是誰擾了他的好夢,開門卻見青漫就端端的站在門外,他本有些意外,可轉念一想,深更半夜,青漫若是沒有事情定然不會閑著沒事兒過來串門玩的!


    於是他就問了一句:“這麽晚了,過來有事兒?”


    青漫看上去有些擔憂的皺著眉頭說道:“祁夜和花凝說是出去走走,可是如今夜都深了,還不見迴來,我擔心她們會有什麽不測……”


    杜鬆聞言,什麽都沒來的及想,就立刻衝出了門外,於是就有了方才那一幕。


    此時站在房間裏的青漫看著窗外高高掛起的月亮,神色始終有些凝重,她知道杜鬆對於花凝的心思,由他去最是合適,一來祁夜不會懷疑他的動機,因為杜鬆對於花凝的那點心思眾人皆知,二來,就算此事最後被戳破,她也隻不過是擔心她們忍不住去告訴了杜鬆罷了!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若是杜鬆最後能夠和花凝在一處她絕對是樂見其成的,祁夜的心思太過深沉,越蘿和芙遊都隻一心想要除去花凝,以絕了祁夜的心思,可她們都太高估自己了,以祁夜的睿智,怎麽可能任由她們胡來?如此才會落得個不得善終的結果,她可不會那麽傻。


    思及此,她不禁笑了起來!


    半山腰上,杜鬆見花凝如此嘲笑於她,一時間氣急敗壞的走到花凝身邊說道:“我隻知你向來沒良心,今時倒是將這沒良心發揮的淋漓盡致。”


    花凝勉強收了笑說道:“如今峨眉山仙氣祥和,哪會有什麽危險?我和祁夜也隻不過是忙活了許久,出來透透氣罷了!”


    杜鬆皺眉道:“荒山野嶺的有什麽氣可透的?快些跟我迴去,美美的睡上一覺才是正經事兒!”


    說罷,也不顧花凝的反對,拉著花凝的手就往迴走,祁夜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睛看到杜鬆那隻拉著花凝的手,眉頭一皺,總覺得不舒服。


    就在他還沉浸在自己不舒服的思緒裏時,卻見杜鬆忽然轉身說道:“還有你,以後夜深了不要私自帶著姑娘出門。”


    說罷,竟直接拉著花凝禦劍飛迴了山頂,待二人離去,祁夜轉身又往山下走了一段路,屆時就見一身玄袍的慕白立在月光下,他走進幽幽的說道:“等了多久?”


    慕白轉身挑了挑眉頭道:“不算久,你與花凝含情脈脈的對視時我恰好落地。”


    祁夜裝作沒聽到般,繼續問道:“逐流峰那邊可以收手了。”


    慕白扯了扯唇角,繼而正色道:“已經係數撤退,隻是此次我們的損傷實在太過嚴重,恐怕近期內無法再出兵了!”


    祁夜早就料到會有此結果了,畢竟與逐流峰四大鎮派仙人正麵交鋒,能夠全身而退已是萬幸。


    慕白明白了他的心思,繼而又說道:“若是隻有他們四個,倒也不足為患,隻是後來加上了一個白芥子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你也知道那九黎壺的威力,豈是那些魔兵能夠抵抗的?雖然最後我將他打傷,可被他那九黎壺煉化的魔兵也是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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