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


    女修看到木鳶的姿勢就覺得來氣,都是逃到這裏來的,憑什麽這個真仙境都還不穩的小丫頭能安穩的休息。


    “有事嗎?”


    木鳶從樹上跳下來,這女修竟然心情煩躁之後想來找她的麻煩,這自己送上門的,看來不用客氣了。


    “當然有事,不是說了不準靠近這裏嗎?為何你要在這附近停留?是不是看我受傷了就覺得不需要在意了?告訴你,看不起我的後果,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女修指著木鳶一通指責,手指翻動見,木鳶連同那棵樹已經被藤蔓捆綁,木鳶感受了一下身邊的藤蔓,這東西的材質還真不錯,按照之前清然給她的資料來看,應該是上品仙器了吧。


    “哼!別怪我心狠,誰讓你這時候出現在這裏,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藤蔓長出了尖刺,想要刺穿木鳶的防護,在這個女修看來,這個人馬上就要化作武器的能量,可是抵擋尖刺被阻擋在那層看似嬌嫩的皮膚之外的時候,一種危機感在她的心中升起。


    “還想抵抗,不管你有什麽底牌,但你終究隻是個才剛剛半步真仙的小丫頭罷了!”


    女修在藤蔓的尖刺沒有效果之後換了個方式,藤蔓瞬間收緊,那收縮的力道,似乎想要將木鳶直接勒成幾段。


    “是啊,我隻是半步真仙而已,不過,那又如何呢?”


    木鳶的身體在藤蔓的勒緊之後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連一絲痕跡都沒有加深,隨著她笑容浮現,在她們兩人周圍突然被火紅色占據,原本束縛住木鳶的那個上品仙器,竟然直接被快速的融化消失。


    “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會失敗!假的!幻境,一定是幻境!”


    女修在火焰中似乎是想要尋找破除幻境的機關,不過最終卻隻是化作了一份能量和部分記憶被飄帶中的本尊吞噬掉,等到一切結束,木鳶轉身走迴那個房子的時候,那個地方一絲痕跡都沒有,甚至連樹葉都沒有破損一個,幻境確實是用過的,畢竟木鳶可沒興趣真的被一個地仙境用上品仙器挑戰一下身體強度。


    “你、你是誰?”


    木鳶這次直接穿過結界走進了房子,裏邊那個被掛在牆上的男修看到陌生女子出現之後不止沒有任何的求助意思,這種等待死亡的樣子讓木鳶覺得似乎有些好玩,這人又不是真的想死不是嗎。


    “我本來隻是路過的,可惜遇到個瘋女人攔路,不過你還真慘啊!”


    “她死了?!是不是死了?”


    男修將木鳶打量了一番之後像是突然想起了這個可能,激動的晃動了幾下,造成的結果就是原本有些止住血的傷口又繼續破裂開來,鮮血順著衣角再次滑落到地上。


    “自然是死了,渣都沒剩下,隻是你到底是她的什麽人?囚徒?還是其他關係?”


    木鳶總覺得這個男修和那女修的關係有些不那麽簡單,聽見對方死了這表情什麽都有,傷心、高興、興奮、後悔?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情緒,果然人類的感情總是複雜的可怕。


    “她啊,我和她曾經是愛人,後來是仇人,可是、可是她死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了。”


    這個男修的語氣中帶了份迴憶的感覺,木鳶確定了他暫時死不了之後也就沒有進行什麽治療,既然對方陷入迴憶了,那就讓他聊聊他們過去的事情好了,反正從那個女人那裏獲取的部分記憶已經能夠對於仙界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我叫音絡,是魔焰穀音家的弟子,那時候還年少,剛踏進真仙境的我和其他弟子一起出門曆練,在一次跟海族的邊緣戰場中,我受了傷,是她出手救了我,你別笑,那時候的她,在我的眼中就是唯一,我的命都可以是她的。”


    木鳶聽著開始就忍不住想笑,從那份記憶中來看,那女修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救他,明明是他把海怪引到了女修的附近,才不得不出手的,但是這在他看來,竟然是美好的開始。


    “後來,我養好了傷就開始尋找她,這個過程簡單的很,她一直都在戰場上殺敵,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為了賺取貢獻換取修煉的資源,當我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太過美好,利落的招式將襲來的海怪斬落,從那一刻起,我知道,我不能沒有她......”


    “後來呢?”


    音絡子啊說到這裏之後就停了下來,木鳶正聽得有趣呢,出聲詢問了起來。


    “後來啊,我就想辦法出現在她的身邊,從別人那裏得到消息,知道她缺少什麽,我就送什麽,等到海族徹底退去之後,她終於同意跟我一起到處看看了,我們一起走過了無數個角落,曆經了無數的艱險,甚至有過差點死去的經曆,就這樣幾百年之後,她終於願意跟我在一起了,那時候我高興完全忘記了,我根本就還不知道她是從何處來的。”


    “她跟我迴家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問題漸漸的浮現出來,她沒有師門,沒有背景,甚至連實力也都沒有多麽出眾,音家對於她的出現根本就不願意接受,甚至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警惕和鄙視,那時候我一心都是終於能帶她迴家,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直到有一天,我的父親找到我,說這門親事他不會同意,我才發現,原來高興的從頭到尾,都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木鳶看著音絡聲音從這時候起帶上了一些顫抖的意味,看過了那個女修的記憶,再來聽音絡講那時候的事情,總覺得男女之間,似乎在很多時候,關注點永遠不在一處,果然所謂愛情,是個麻煩的東西。


    “父親他沒有能夠讓我改變心意,就打算對她動手,那時候我們雖然偷聽到了這件事,卻根本沒辦法反抗,但是我們想到了另一個方法,我們可以逃走,所以,我帶著她,逃離了音家,走之前我為了逼迫父親同意我們的婚事,我還帶走了音家的傳承之寶,我本以為這樣子能換來父親的妥協,畢竟傳承之寶比我娶個什麽樣的女子更加重要,可是我沒想到,就因為這個東西,她、她竟然對我起了殺心!”


    “她想要殺你奪寶?”


    從音絡的話語中,木鳶到此時都沒聽出一點憤恨,更多的是不甘心和一些怨氣,但是怨氣基本是對於音家,而不是那個女修。


    “是啊,她說她累了,讓我把寶物給她,可是不管如何,我音家的東西,卻是絕對不能給別人的,而她終究不是我音家之人,所以我拒絕了,再後來,你現在也看到了,我拒絕的結果就是她將我鎖在這裏,用各種方法逼我交出寶物,我對不起她,同樣的,我也對不起音家,所以我哪怕是死,也不會把寶物交出來的,可是她雖然折磨我,卻始終沒有真的下過殺手,甚至在我有一次打算自裁的時候救下了我,將我綁在這裏,廢了我的手腳,讓我隻能被她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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