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這樣叮囑,無異於已經認同於晨。


    安然臉一熱,但還是非常厚臉皮地說:“媽,你當我是三、四歲的小女孩?這種事情我還不懂嗎?”


    “你懂什麽!姑娘家家的沒皮沒臉!”安媽媽罵到。


    安然雖然臉皮厚,但還是有點心虛地看向於晨的方向。


    於晨看著也被老爸耳提麵授,但如有心靈感應一樣,他也向她望了過來。


    兩人視線一碰上,安然連忙閃開目光,於晨一笑。


    安爸爸咳嗽一聲,於晨才將注意力集中到安爸爸的講話中:“安然從小到大,我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你不要欺負她,還有……可以的話,你的父母那兒……”


    “叔叔你放心,我的事誰也管不了……”


    “我是說,我是說……”安爸爸欲言又止,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在迴去的路上,於晨問:“你媽跟你說什麽?”


    安然臉上一熱:“叮囑我……不要被你欺負。”


    於晨笑著說:“你媽跟你爸說的一樣……怎樣的欺負才算欺負?”


    安然知他明知故問,臉上更紅了。


    她瞪他一眼,視線投向車窗外。


    於晨笑了,他的女孩很少有如此臉皮薄的時候。


    沒有了兩老的拘束,於晨和安然開始隨心所欲地交往。


    除了完成設計圖和巡視秦家村美術院的工地外,於晨和安然到處玩。


    於晨帶著安然去參觀各種畫展和攝影展,認識他的朋友,為朋友的樂隊捧場,看最新出的電影,去吃頗具特『色』的小吃。


    手牽著手走在秦城的大街小巷,心血來『潮』就開始接吻、愛撫、肌膚熨帖、溫柔纏綿……


    這樣的戀愛比她想象的還要快樂,這大概源於那個叫於晨的男人


    安然徹底地投身這場戀愛之中,之前她還嘲笑過江雅菲對曾恆的癡纏,但她現在感覺自己比江雅菲好不了多少。


    滿腦子想的就是他的樣子,他的親吻他的手臂落在她身上的力度和熱量……


    安然知道自己中了那種叫愛情的毒……


    跟於晨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而分開後的時光又格外的漫長和難熬。


    在安然的眼裏,秦城這座她生活了四年多的城市,前所未有過的新鮮可愛。


    於晨迴國這一段時間結交了不少朋友。


    有一個朋友叫賀山,是於晨在參加戶外徒步活動時認識的朋友,他在秦城開了一間很有特『色』的清吧。


    這個地方,也是他們這些熱愛戶外活動的朋友的一個據點。


    這晚,於晨第一次將安然帶到清吧。


    清吧不算大,但設計獨特,燈光柔和溫暖。


    酒吧以原木吧台為中心,酒吧吧台、門廳、散台的設計非常優雅,可以看出於晨的設計風格。


    通道裏放了六張可供兩人麵對麵坐的小桌子,客人滿座。


    沒有disco,沒有熱舞女郎,沒有曖昧不清的勾搭。


    但酒吧的氣氛非常好,加上調酒師精湛的調酒技術,拋瓶、搖瓶,舉手投足瀟灑而不花哨,吸引客人的視線。


    聊天,玩簡單的遊戲,賓至如歸,這樣的清吧極富人情味


    看到於晨帶著安然上門,長得十分彪悍的賀山當機立斷結束營業,很快召集一大群人,以一場臨時起興的派對慶賀於晨找到心儀的女孩。


    這一群朋友跟於晨那些衣冠楚楚的精英朋友完全不同一種風格。


    作風豪放卻並不粗魯。


    喝起酒來如同喝水。


    眾人皆舉權祝賀於晨,於晨來者不拒地喝酒,但以他一貫的酒量,這些酒並不足矣放倒他。


    但他越喝,看安然的眼神越亮。


    燈光炫目,音樂轟然。


    在場所有的人臉上都是笑容,眼神晶亮。


    在音樂、笑聲、歡唿、尖叫及至淚水中,大家肆無忌憚地揮灑著歡樂和激情。


    酒吧裏的氣氛被炒得越來越熱。


    安然也喝了不少,鋪天蓋地而來的暈乎勁兒襲來,讓她對著於晨傻笑。


    於晨眼底尚留一絲清明,看著有點搖晃的安然,他知道她再呆在這兒,非給他的那些朋友灌醉不可。


    聽說她的酒品並不好。


    趁著在場有一對情侶被人“揭『露』”出來,成為眾人的焦點,於晨將安然從他那群熱情的朋友手下解救出來,從酒吧中撤離。


    他跟她打出租車迴到畫家村。


    因為工作室的擴展,安然又租下旁邊一幢民居,一幢用作起居和接待朋友,另一幢則是擴充了的工作室。


    而安媽媽買的房子還在裝修,所以安然還是暫住在畫家村裏。


    於晨摟著她走進畫家村。


    還在村口的時候,安然就感到特別的黑,但因為喝了酒,她的腦袋有點『迷』糊,至於為什麽這麽黑,她連想也懶得去想。


    天氣微涼,但她的身體因為酒精的緣故一直在發熱,心中輕鬆。


    放縱著一種愉悅無比的情緒


    直到兩人『摸』黑進屋後要開燈時才發現原來停電了。


    於晨先她一步『摸』到一支小型的應急燈。


    驟亮的光線讓安然眯起眼,但落在於晨的眼裏卻是分外誘人。


    一陣風吹來,門砰的一聲關嚴了。


    安然看到於晨拿著燈站在原地,看著她,眼神有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她笑問:“你怎麽樣?醉了?你今晚喝得可比我少啊。”


    她快活地笑著,仰頭看著他說:“你知道嗎今晚在場所有的人全部加在一起,都沒有你好看”


    說著,她伸出手攀著於晨的肩背,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笑著說:“我先去洗澡,你今晚不準走,留下來……陪我”


    她說完,鬆開攀在於晨身上的手,正想轉身離開時,手一下子讓人再度抓住,順著那股力度,她被帶進一個溫熱而結實的懷抱。


    整個人被抱起的瞬間安然差點驚唿出聲,耳邊倒灌風聲,所有的血『液』就象是流向大腦,安然眼前一陣發黑。


    眼前劃過白光的弧度,那是於晨手中的應急燈滾落的光線劃痕。


    她意識到自己被男人扛上肩膀。


    於晨將安然扛上二樓她的房間。


    被酒精浸染著的意識迴籠,安然還沒有驚叫出聲,又被換了一個姿勢


    她橫躺在於晨的懷抱裏,被他強而有力的手臂禁錮,剛想說話,可下一刻嘴唇又被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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