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飛到了宅子裏,看到白狐躲在聚靈陣裏睡得正香。


    段飛毫不客氣的揪了揪它的大尾巴,把白狐弄醒了。


    “好討厭啊你!”


    白狐碧綠的眸子不滿的瞪著段飛。


    段飛『舔』著臉嘿嘿一笑:“幫個忙。”


    “說吧。”白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村子裏有個瘋子,是被人氣瘋的,有沒有辦法根治?”


    “氣瘋的?”


    白狐想了想:“這種病隻能讓他自己想通,別人幫不忙。”


    “但他的病挺嚴重,你給想辦法緩解一下吧,”段飛央求道。


    白狐被他纏的沒有辦法:“好吧好吧,我試一下。”


    它考慮了會兒道:“你的九玄真錄裏不是有許多凝神定『性』的『藥』嗎,有沒有一副化極清心丹?”


    段飛點頭:“有的。”


    “把裏麵的紫雪花和秀金雕翎取出來,剩下的照舊煉製,最後不要成丹而是成濃汁,稀釋之後便能很好的克製瘋病。”


    段飛大喜:“謝謝了。”


    白狐不耐煩的揮揮爪子:“別打擾我休息。”


    段飛興衝衝的取來『藥』材,按照白狐的說法熬成了一瓶淡紫『色』的濃汁,然後帶去找到了唐小燕。


    “給你!”


    段飛將弱化版的化極清心湯交給了唐小燕:“每次一勺兌一碗,讓你爸三天喝一碗,隻要不受太大的刺激,能保證無礙。”


    唐小燕捧著瓶子,俏臉既是興奮,又有些悵然。


    “謝謝,”最終她重重點了點頭。


    段飛擺手:“沒事,應該的。”


    看到段飛要走,唐小燕咬了咬下唇,忽然道:“你等下。”


    段飛轉身,看著唐小燕跑進了屋裏。


    不片刻之後,她又跑了迴來,少女的臉紅彤彤的。


    “我自己做的,不好。”


    唐小燕聲音輕輕柔柔的,小手捧著個晶瑩剔透的手鏈。


    “你做的?”


    段飛接過來,頓時為之驚歎。


    手鏈有十八顆五彩繽紛的石頭串成,石頭應該不是什麽珍貴的材料,卻個個渾圓一樣大小,一根紅黑相間的絲線將它們穿在了一起,戴在段飛的手大小適合。


    “喜歡嗎?”


    看著段飛愛不釋手的樣子,唐小燕的大眼睛滿是甜蜜。


    “嗯,太喜歡了!”


    段飛興奮的晃著手腕,手鏈在陽光下散發著瑰麗的光彩。


    良久之後他才放下手腕,望向唐小燕,兩人的目光相遇,似有千言萬語。


    “保重!”


    最終,段飛隻是說出了這兩個字。


    唐小燕重重點了點頭。


    兩天之後,唐小燕陪著唐鐵牛走了,留下了一個無言的家。


    ……


    燕京市,華國第一醫院,特護病房。


    一個黑紅臉龐,麵相威嚴的年人看著醫生急匆匆的進進出出,眼睛滿是冷冽和焦急。


    “王總,”一位白發蒼蒼的醫生站在了他的麵前,神『色』有些為難。


    “楊醫生,這是怎麽迴事?”年人喝道:“我兒子為什麽會突然昏『迷』?”


    “王總,這個我們真的無能為力。”楊醫生歎氣道:“王少這病真的太怪了,我們根本查不出什麽『毛』病。”


    “沒『毛』病人會昏『迷』?”王總大怒道。


    楊醫生有些尷尬:“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反複檢查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除了腦波有些弱,不過也和人睡覺時一樣。”


    “又是這麽說!”王總厲聲喝道:“半月了,萬通開始隻是渾身發軟,然後臥床不起,你們先是說感冒,又是熱傷風,或者什麽肌肉萎縮,嚇得我們一家子什麽似得,現在你又說他沒『毛』病!”


    楊醫生也是滿臉尷尬,因為這件事醫院的確有責任。


    王總對身後待命的人喝道:“準備轉院!”


    立刻,幾個彪形大漢衝進了病房,喝令護士們準備出院手續。


    “老子當初想轉院,結果你們一直說我兒子身體正常,這也正常那也正常,結果一直拖到了他昏『迷』……!”


    望著楊醫生,王總聲音帶著森森殺意:“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王戰虎對你們醫院不客氣!”


    這個氣場強大的年人,居然便是王戰虎,那個曾經被段飛認定為肇事者的嫌疑人之一。


    楊醫生身子哆嗦了一下,他可是知道這位王戰虎的可怕,洛安市頂尖地頭蛇之一,跺跺腳都能強拆,真的得罪了他……


    他不敢往下想了。


    眼見著護士們要拆除那些儀器,楊醫生忽然咬了咬牙,對王戰虎低聲說道:“王總,跟我來。”


    王戰虎疑『惑』的看看他,不過還是跟著他進入了一個房間。


    關門,楊醫生摘下了口罩,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什麽事?”王戰虎心相當煩躁。


    “王總,如果你還信我的話,不要讓王少轉院了。”楊醫生沉聲道。


    什麽?


    王戰虎豁然抬頭,目光冷意森森。


    “你先別急,”楊醫生強壓下心頭的恐懼說道:“我絕對不是想拿令公子的『性』命開玩笑,而是真的有道理。”


    “說!”


    王戰虎蹦出一個字。


    “我覺得王少是邪了!”楊醫生又說出了一個令王戰虎瞠目結舌的答案。


    邪?


    王戰虎一愣,沒有大笑或者大怒,反而冷靜的思考起來。


    “王少的身體一切正常,這點儀器不會說謊,即使你將他拉到美國去也是一樣,但他卻又的的確確昏『迷』了,這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一個病人。”楊醫生沉聲說道。


    王戰虎抬起頭,目光灼灼。


    “那個病人和王少的情況類似,身體各種指標都很正常,卻告訴我們身體這裏不好那裏不好,我們檢查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異常。最終他嫌棄我們看病不好,轉到了省裏,然後是燕京的大醫院。但後來我聽到的消息是他死了,而且死的恐怖無。”


    王戰虎咬緊了牙:“你怎麽知道他死於邪?”


    “因為後來我和一位從事醫的朋友說過這事,他明確告訴我這是邪,或者說是詛咒。也隻有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手段,才會造成這詭異的後果。”


    又是一陣沉默,外麵傳來了醫生與護士的吵嚷聲。


    門開了,一位手下探進頭來:“王總,已經準備好了。”


    王戰虎緩緩迴頭:“將萬通抬迴去,不轉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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