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在如今的局勢下,你會怎麽做呢?”


    眼神在敵人之中巡視,冷墨言對這個未知的家夥充滿興趣,要是可能的話……他希望這一次出現的會是嫡係人物。


    而不是死士之類的一次性消耗品。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方陣營中依舊什麽動靜也沒有,好像隻是趙漢廷自己導演了一出拖延時間的戲碼。


    “猜錯了?”


    無人應答,冷墨言不由暗自疑惑,“難道這家夥真是拖延時間?”


    “不應該啊!”


    “既然這樣……我看你能藏到什麽時候!”


    從趙漢廷難看的臉色來看應當不是虛張聲勢,不過對方顯然不打算站出來,亦或者……他正在暗處伺機動手。


    留了個心眼,冷墨言收迴視線對上了略顯驚慌的三人,語氣冷冽道,“看樣子、你的幫手並不打算救你呢!”


    “可惡!”


    感受著對方毫不掩飾的殺意,趙漢廷手心冷汗直冒,渾身像是被針刺一般。


    不用說他也知道,眼前這恐怖的青年打算動真格了,他是真的想殺了自己等人。


    “該死……在打下去我們必死,找機會從側翼離開。”緊了緊斷劍,趙漢廷低聲對兩個親衛開口。


    剛剛那一把匕首的出現不僅斬斷了他的劍和勇氣、也斬斷他想從這裏殺出去的念頭。


    有這個人在,此路不通。


    那麽就隻有另辟蹊徑了,想了想他轉動腦子,發現這裏的守軍隻有五十人左右,不過是憑借地形優勢和高端戰力牢牢堵住自己等人。


    兩側的弓箭手雖然箭矢不斷,可從每一輪射來的箭矢數量來看、也不會超過百人甚至更少。


    “換言之、對方的人數可能比自己一開始猜測的還要少,否則也不用大費周章的設下如此連環殺局。”


    “也許……我們可以嚐試從側麵突圍。”


    這個時候,趙漢廷已經不去想能不能完成張家的任務,他隻想活著離開這裏,才出人頭地沒多久、他可還沒享受夠呢!


    想到這裏,趙漢廷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打算退入隊伍中帶領部下轉移方位突圍。


    誰知,他的一切小動作早就被冷墨言看在眼裏,腳步一蹬身形爆射而出、左手短匕反握橫在胸前,右手拖著龍泉蓄勢待發。


    “想走,問過我的劍了嗎?”


    “砰!”


    一聲爆響,冷墨言的身形好似震碎空氣,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衝到趙漢廷身前,拖著的龍泉蓄勢劈下。


    “嗡!”


    劍刃輕吟,危險至極的寒光直奔趙漢廷麵門,見識過他一劍斬斷六人的恐怖實力,一旦趙漢廷被此劍劈中必然會被一分為二,落到死無全屍的下場。


    “壞了,擋住他!”


    為難之際,趙漢廷臉色大變、連忙唿喊兩個親衛擋住,自己則試圖扭轉身形避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恐怖的實力加上名劍那無以倫比的鋒銳,他可沒有把握擋住此時冷墨言的蓄力一擊。


    身側兩個親衛急忙揮劍迎上、同時趙漢廷也舉劍試圖格擋,清楚對方斬擊威力的他、可不認為親衛手中那兩把殘缺不堪的劍能擋住,


    即便加上自己手中的劍,他也沒有擋住的自信。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


    寒光一閃,與兩把長劍碰撞的瞬間、那冷冽的寒芒幾乎沒有片刻的停頓隻聽兩聲“叮!”的脆響。


    兩節斷口整齊的劍尖已然斷裂、趙漢廷三人瞳孔猛縮、“怎麽會?之前明明還能擋住片刻的啊?”


    “怎麽,你能隱藏實力……我就不能嗎?”冰冷的聲音好似嘲諷一樣,劍刃迎麵劈下。


    “可惡,來不及了。”


    神色慌亂的趙漢廷知道自己絕對無法擋住,大腦瘋狂轉動下他竟然將擋在頭上的斷劍傾斜,在兩劍碰撞的瞬間身形一彎。


    “刷!”


    長長的一串火星劃出,隱隱帶著一些被切開的劍刃碎屑,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道讓他震驚。


    “會死。”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趙漢廷心中的恐懼就不斷蔓延,在死亡的威脅下他爆發出來前所未有的力量。


    在龍泉重壓之下,趙漢廷借著傾斜的力道往左邊一退,“刷!”龍泉那直直落下的劍刃隨著傾斜,變成了斜斬。


    隻不過,本應該在劍刃之下的趙漢廷卻已經退至右側,見狀、冷墨言有些驚訝的瞥了這家夥一眼。


    “竟然用這種方式躲開,擋不住就選擇改變劈下的方向嗎?”


    “但下一劍……你打算怎麽辦呢?”


    龍泉斜斬而下,失去了趙漢廷這個目標劍勢已經不好停止,於是冷墨言身形一轉,將斜斬而下的龍泉朝左邊那手持斷劍的親衛揮去。


    “刷!”


    好似切豆腐一樣,對方一條大腿整齊的斷開,同時反身左手揮出,反握在的短匕以迅捷之勢插在另外一人胸膛。


    順勢一扭,“撲哧!”


    被匕首攪出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翻身卸去這股力道冷墨言身形屈登,一長一短兩把武器持於手中。


    直到這時,身側還在噴湧鮮血的親衛才跌倒在地,一人嘴唇顫抖已然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另一個抱著斷裂的大腿哀嚎不已。


    場麵一時恐怖至極,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趙漢廷更是止不住顫抖、若不是自己機智此時隻怕比兩個親衛好不了多少。


    “啊啊啊……”


    倒在地上抱著斷腿的親衛不斷哀嚎,眼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隨著瞳孔中一道寒芒襲來,“砰”的一聲,世界終於清淨了。


    “唰!”


    長劍一甩,帶起一條紅色的絲帶散開,仔細看才發現那竟然是一串血珠,紅得刺眼。


    凝視著地上那麵容猙獰,瞳孔滿是不甘與憤恨的親衛,直到他眼中的神采消失,冷墨言才呢喃道。


    “怪不得我,是你們自己找上來的。”


    “你們該死……”


    或許是被他眼中的不甘影響、冷墨言一時有些恍惚,好像自己沾染的鮮血越來越多,再也迴不到剛來時的模樣了。


    而以後或許還會沾染更多人命。


    “殺人這種事、還真是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啊!”


    他輕聲呢喃,好似在原地發呆。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黑影從人群中鑽出,速度之快比起趙漢廷這個首領還要快上幾分。


    同時兩把尖銳的武器從他手中探出,模樣看著有些類似於指虎、隻不過上麵有著一根尖銳的刺,而且下方還有一道弧形倒鉤。


    從武器上看就知道此人善於近身纏鬥,而這個時機也被他抓得十分精準、就在冷墨言出神的瞬間。


    “混賬,還有高手……小心……”


    觀戰的沈渡急忙出聲提醒、可對方出手的速度太快、即便他開口提醒、可反應已經慢了半拍的他又能改變些什麽呢?


    才剛剛張嘴話都還沒說完、人影已經衝到冷墨言兩步的距離,眼看著那鋒利的尖刺就要刺入後心。


    眾人提醒的聲音顯然比不上這人出手的速度,眼看下一秒就要被他得逞,趙漢廷眼中忽然冒出劫後餘生的光芒。


    “他娘的,老子就知道你沒那麽簡單……殺了他,殺了他我們就能贏了。”


    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天枰朝著己方傾斜,隻要這個恐怖的家夥死了,到時候有他和這人出手定能撕開敵人的防禦。


    也就能活下去了。


    “嗖!”


    尖刺襲來,即便麵巾上還有這一陣難以描述的味道,黑影卻不在意、一心隻想殺死這個恐怖的家夥。


    之前的戰鬥他全看在眼裏,對於這個青年的實力更是忌憚無比,尤其是對方那一長一短的武器。


    攻防一體。


    對於使用拳刺這種武器的自己而言,棘手程度遠比尋常武者要高得多,更別提那還是名劍級別的武器。


    “或許隻有排名第一的那個家夥才能與之一戰。”


    “還好時機抓的很準、這個距離……能成。”


    兩步、一步……雙方距離越來愈近,來人的眼中更是露出得逞的興奮,心中大喊,“死吧!”


    千鈞一發之際,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直衝腦門,帶著麵巾的張三臉色猛的一變,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危機感傳遍全身。


    “會死!”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他就看見本來應該毫無防備的青年已然轉過身來,嘴角那玩味的笑是何等的諷刺。


    而危機感正是來源於對方那已經揮下來的長劍、“嗖”的一聲迅捷無比,劍刃劃破空氣。


    “該死,他早有準備!上當了……”


    這個距離、這個揮劍速度,張三退無可退、此時隻有兩個選擇。


    一,繼續攻擊,雙方以命換命,但以麵前這個青年的恐怖身手、他躲開攻擊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確定因素太多。


    而且一旦實行這個選擇自己必死。張三很清楚這一點……不管是那威力恐怖的長劍,還是險之又險的短匕,都能輕而易舉的取走自己的命。


    二,就是硬扛,避無可避的情況下隻能如此,好在自己的武器比長劍那種劍刃要厚上不少,而且還有一層指虎防護,雙手防禦的話……或許能行。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硬扛,先活下來即便不敵也還能和趙漢廷一起聯手周旋,未必不能找到獲勝的方法。


    想到這張三猛的收迴手,雙手交叉呈格擋狀,已然放棄了攻擊的打算。


    “乒!”


    先是一聲金屬交擊響起、緊接著又是一道砸在地麵的悶響傳來,循聲望去之間黑色衣衫被衝擊蕩得搖擺。


    一臉冷峻的青年保持著揮劍下劈的姿勢,而那把華麗長劍【龍泉】則是橫於身前,劍刃前端死死壓著一堆黑色拳刺,隻不過其中一根尖刺已經斷裂,整齊的切口無疑在證明著這把劍的鋒利。


    “滴答滴答……”


    滴滴鮮紅的血液從手掌滴落,砸在地麵的時候被塵土包圍形成一顆顆褐色的珠子。


    雙手交叉舉著,張三咬牙死死頂住上方那恐怖的劍刃,牙齒都被咬出鮮血也不敢放鬆。


    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指虎磕破也沒時間止血。


    “該死的,即便已經知道他的力量非常人可比,但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些吧!”


    “唿唿……”


    打算硬扛這一劍的時候,張三就已經做好了落入下風的準備,本想借著這股力量抽身後退在與趙漢廷聯手。


    誰知,就在劍刃與拳刺碰撞的瞬間、他早就想好的方案頓時被那股不講道理的力量撕碎。


    別說借力後撤了他甚至連站穩都做不到,好像劈下來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座小山一樣。


    先是其中一根尖刺被一劍斬斷,恐怖的力道順著劍刃傳遞下來、指虎內側破開皮膚,張三甚至能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出現了裂縫。


    緊接著力道傳遞下來,他一個身形不穩隻能單膝跪地,膝蓋砸在地麵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竟然砸出了一個小坑。


    好在總算頂住了這一劍、有些艱難的抬起腦袋,他要將這個打亂自己家族計劃的家夥看的清楚些,心想,“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夥,竟然將自己的手段全部看穿,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恐怖。”


    兩人對視,一人意氣風發,一人憋屈至極。


    “在那家夥求援在先的情況下、你該不會以為我什麽準備都沒有吧?”


    “要知道,你們能落到如此境地可都是我一手主導,這樣的智慧……會犯這種低等錯誤嗎?”


    冷墨言略帶冷笑的嘲諷,對著麵前這個家夥細細打量,身上並沒有軍伍中人的氣質反倒有些狡詐油滑,更像是混跡江湖的家夥。


    當然了,這隻是他的偽裝,從他出手的時候冷墨言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弱於死士【毒刺】的殺氣以及漠視生命的冷酷,也就是說。


    “眼前的這個家夥……也是死士一類的存在嗎?隻不過級別更高而已。”


    心裏有了盤算,冷墨言略帶感慨的問,“我要是問,你背後的人是誰……我想你不會說的吧!”


    “哼!”


    張三一聲冷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耳朵忽然動了動,他咧嘴一笑,血絲沾染牙齒顯得有些猙獰。


    “不過是暫時占據上風,你還沒有贏呢!”


    “嗖!”


    說話之間,一把斷劍猛的刺來,正是一臉凝重的趙漢廷,由不得他不出手,這個時候張三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一旦他身死自己絕不是這個青年的對手。


    因此,即便是冒著會受傷的風險、他也要將張三救迴來。


    一劍刺向冷墨言左胸,張三也是顧不上疼痛雙手用勁限製住龍泉長劍,盡量給趙漢廷製造機會。


    即將的手的時候,一聲有些失望的歎息傳來,冷墨言隨意揮動左手,短匕便準確撞上趙漢廷刺來的斷劍。


    “唉!還要我說幾次……這種偷襲對我是沒用的,你們難道就沒有別的手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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