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看著激動的蕭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道,“我韓家在邊境沒什麽武裝力量,有墨言兄在我留下也沒法幫上什麽,還不如迴去帝都尋找答案。”


    “楚兄去帝都麵聖,在這裏、三人中隻有你蕭家的力量最為強盛、由你守著這裏才是最穩妥的。”


    韓琦說著表情嚴肅,叮囑道。“林家村事件的幕後之人不簡單、千萬不可掉以輕心。他們必然還會動手的。”


    “還敢來?”蕭生表情一冷,怒道,“當初我是吃了兵力少的虧,現在要是敢來看我不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再說了,我還有墨言兄這種多智近妖的朋友,放心吧!”聽完韓琦的話,蕭生覺得有道理拍著胸口讓他們放心。


    “額!”韓琦見他說得囂張,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即便如此,小心一些總沒錯。”


    “知道了!”蕭生見他表情認真難得沒有嗆聲,點頭嚴肅道,“你們快些弄完趕緊迴來,少了你們兩個家夥怪不習慣的。”


    “喲!你居然還能還說出這麽煽情的話來,怎麽……舍不得我們啊?”楚昭南在一旁調笑道。


    “滾滾滾!”


    韓琦看在眼裏也有些唏噓,這種二貨到底是怎麽和自己成朋友的,沒道理啊!


    “難道,我的眼光變得如此低下了?”


    三人各有思索,直到冷墨言從屋子裏出來、三個家夥立馬整齊劃一裝作忙碌的樣子。


    “我說……你們三個家夥該不會趁我不在,偷偷說我的壞話了吧?”坐迴自己的位置上,冷墨言一臉懷疑的問道。


    “胡說……我們才沒有……”蕭生語氣緊張,立馬反駁。隻是眼神卻有些心虛。


    “你這麽緊張幹什麽?該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


    “怎……怎麽可能?”


    韓琦和楚昭南對視一眼急忙打圓場,要不然按這家夥的腦子沒一會就得被冷墨言看穿。


    楚昭南插話道。“沒有的事,我們在討論後天進入帝都的事情。”


    “帝都?”


    “沒錯,墨言兄既然不打算去,隻能由我代勞了。”楚昭南認真道,“由我去帝都麵聖,親自匯報這件事。”


    “我也該迴去帝都了,或許下一次見……就是在帝都了。”韓琦也補充了一句。


    “你們兩個都要走?那搖光縣衙怎麽辦?”冷墨言先是一愣,緊接著疑惑道。


    “你可是縣令啊!”


    “沒事,簡單的案件王召就可以處理,若是發生什麽大事的話……”說到這,楚昭南看向故作忙碌的蕭生。


    “放心吧!我還在呢……區區縣衙能有多大事情啊?”蕭生滿不在乎的說道。


    “也對!”


    冷墨言想想也是,小縣城這種地方最大的案件就是命案,要麽是山賊劫掠,現如今的搖光發生大事的概率實在太低。


    即便真的發生,在蕭生這支人馬的麵前也不過是灑灑水的程度而已。


    更別提,縣衙裏還有不少辦案經驗豐富的差役。


    四人又聊了一會這才各自迴去休息。


    短暫的時間一晃即逝、次日一早。


    早早修煉完畢的冷墨言吃完早飯,來到蕭生等人所在的時候土豆已經被挖了大半。


    二三十位士兵脫下軍服換上常服,赤腳拿著鋤頭在地裏吭哧吭哧的挖著。


    在三人腳邊,一堆明晃晃的土豆極為惹眼,這恐怖的產量驚呆了眾人,知道是一迴事……親自挖出來看見幾畝的產量又是一迴事。


    “怎麽樣,產量有什麽變化嗎?”走到三人身邊,冷墨言看著這一幕問道。


    負責記錄的楚昭南搖搖頭,“和預料的相差無幾,甚至還要超出一小部分,光是看著麵前這堆就已經很驚人了。”


    撿起地上隻有拇指大小的土豆,冷墨言哭笑不得道,“你口中超出的部分難道是指這個?”


    “這麽小的就不必算進去了。”


    哪知三人都是意見一致說道,“不行,這些雖小卻也能當做種子用。”


    “啊?糧種?”冷墨言更無語了,將受傷拇指大小的土豆隨手一扔,無奈道。


    “這種程度是做不了糧種的,隻有個頭大的才能當做糧種使用,這些小的就算種下去……所結的果也隻會比這更小。”


    “所以……這些隻能吃掉或者喂牲口。”


    “!!!”


    “你說會一直變小?”韓琦表情一變,聽出了他的深意。


    “沒錯、每一代的糧種結出的果實基本都會逐漸變小,隻不過小到這種程度的話、過程需要很久。”


    “那豈不是說這些東西維持不了多久,要是隻能結這麽小的果實,可改變不了天下局勢?”楚昭南表情一變,首先擔憂起來。


    “啊?那豈不是說,這東西隻能當做暫時救命的糧食而已?”蕭生也是臉色大變,要真是這樣幾年後土豆全是手指頭大小,這點產量可滿足不了百姓的需求。


    韓琦表情嚴肅,看見冷墨言不急不慌心下一動,“墨言兄既然這麽說應該早就有準備吧?要不然……你也不會讓他們上稟陛下。”


    “當然,這東西雖然一代比一代小、卻總有少數個例,比如這個……”說著他從一堆土豆中拿起兩個明顯超出普通土豆個頭的家夥。


    解釋道,“比如這種就屬於小概率事件,要想以後的土豆大小變化不大,你們留種的時候最好全都選用這些個頭大的家夥。”


    “小的直接吃掉,簡單的說就是留下精英、這樣的話基本就能保持平衡了。”


    “這樣的話……留種的時候就得精挑細選了,推廣速度隻怕會大大降低啊!”楚昭南有些惋惜。


    “切、這關你什麽事啊!讓上麵的大佬頭疼去得了,你丫一個縣令操這麽大心作甚?”蕭生聞言立馬懟了一句。


    “額!”


    殘酷的現實讓楚昭南驚醒,先是狠狠一瞪蕭生這碎嘴的混蛋,才歎道,“你丫說得輕巧,我可是要麵聖的啊!到時候這麽一說、你猜陛下會不會高興?”


    “額!好像也是啊!”蕭生表情一跨,“這要是不解決……說不得還得治一個欺君之罪啊!”


    韓琦卻動了一些心思,沉吟道,“或許不必如此緊張,雖然這些仍然會變小……但就像墨言兄說的那樣。”


    “即便是變小也是需要時間的,我完全可以先一步推廣,中途將大個頭的收集起來留種。”


    “百姓先解決了饑荒問題、再來解決大小的問題……到時候官府手裏掌握的大個頭種糧,就有了大用。”


    “而且……就算這東西被人流傳出去,他們要想發現不對的話也是一兩年之後了,景國完全能領先他們兩三年時間。”


    韓琦越說眼睛越亮,聰慧的他顯然想到了更多。


    “這家夥的腦子還真是一點就透啊!”見此,冷墨言由衷的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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