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澤見沈家人都看著他,這才發覺自己剛剛那樣確實不太禮貌。


    “抱歉沈狀元,我不是有意的。”


    他確實不是有意取笑沈遇安的,隻是沒想到天人之姿的沈狀元,竟然有這麽一個接地氣的小名。


    “少時身子孱弱,家中長輩為我取了個賤名,在外人看來雖有些滑稽,可卻也是父母的拳拳愛子之心。”


    段玉澤沒想到沈遇安臉上沒有一絲窘迫。


    也沒怪自己的母親,很淡然地接受了自己有一個不是很上得了台麵的賤名。


    “是玉澤無狀,玉澤在這給沈狀元、沈夫人賠罪了。”段玉澤正了正臉色,長鞠一躬。


    見對方誠心道歉,沈遇安不是小氣的,當下大方地原諒了對方。


    劉氏拘謹地站起身,也跟著表示沒事。


    五城兵馬司的人坐在一旁吃早飯。


    沈家的麵也上來了,沒一會兒,十碗麵被吃得光光的。


    五城兵馬司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公子,還要再來幾碗嗎?”老板問沈遇安。


    “娘,你還要吃嗎?”


    劉氏摸了摸肚子,看向目瞪口呆的五城兵馬司的人,“會不會不好?”


    沈遇安不假思索喊道:“老板,再上兩碗麵。”


    “哎。”老板忙不迭應了聲。


    劉氏嗬嗬笑了出來,“哦,還沒說呢,遇安,這老板你認識?”


    這時老板端了麵上來,笑容可掬道:“上次這位公子在我這吃了八碗麵,不是我說,


    我家的麵份量足得很,一般高大的壯士也就能吃上兩三碗,這位公子足足吃了八碗,長得又俊,我可不就記住了。”


    沈家人恍然大悟。


    就連五城兵馬司的人也點了點頭。


    那可不,就沈狀元這樣貌,又是個飯量大的,老板記得沈遇安也正常。


    沈家人在五城兵馬司眾人目瞪口呆之下離開了慶城縣。


    慶城縣離京城還有二十裏,一路上沈遇安駕著疾風迅速趕往京城。


    一直到烈日當空,這才到了京城城門外。


    等候搜查進城的時候,沈遇安發現這次進出城門口有些嚴格。


    所以等的也比他上次進京久。


    等了許久,才到沈遇安,把路引和文書都拿了出來。


    “沈狀元。”士兵對沈遇安頷首。


    沈遇安拱手。


    檢查好沈遇安的文書,士兵看向馬車。


    “車內都是我的家眷。”


    “近些時日上麵要求嚴格把守搜查,沈狀元,我們要搜查一下馬車,還請沈狀元見諒。”


    “應當的。”


    沈遇安說完,把家人扶了下來。


    劉氏本來想自己跳下來的,但在士兵好奇的眼神下,把手搭在兒子的手臂上,裝模作樣得下來。


    豈料一下馬車,劉氏對著士兵咧著兩排大白牙破了功。


    士兵很少見官家夫人笑得如此無拘無束的,迴以一笑。


    等王氏下來,就見劉氏和士兵對望傻笑。


    得,怎麽還有比兒媳婦還憨的人。


    王氏這麽想著,看向那士兵。


    守城的士兵好奇地看著戴著冪籬的沈青盼。


    “馬車上沒人了,可以搜查了。”沈遇安出聲提醒。


    很快便有士兵上了馬車仔細搜查,就連馬車底下都看了兩眼。


    沈遇安見了,隻覺得以前在電視上看的都是騙人的。


    “頭兒,馬車沒問題。”


    那和劉氏憨笑的士兵點頭,轉頭拿著王氏幾人的路引一一對了。


    沈青盼自覺掀開冪籬。


    憨笑士兵直接傻住。


    “咳咳。”沈遇安輕咳兩聲。


    士兵還是站著不動,一直到沈遇安站在二人中間。


    看著沈遇安,士兵不由得想起那日狀元遊街的盛況。


    不怪乎那些大娘小姐們瘋狂,這沈家姐弟,長得可真驚人啊。


    “沒問題了,沈狀元,這是你們的路引。”


    沈遇安接過,迅速拱手,而後扶著家人上了馬車。


    “等一下。”


    沈遇安看去,那憨笑士兵湊上來,小聲道:“沈狀元,最近有些不太平,你們小心些。”


    士兵說完,還看了一下坐在馬車內的沈青盼。


    “多謝兄台提醒。”


    “還未清楚這中間發生了何事?昨日在慶城縣隻聽說有賊人擄了不少良家女子。”


    那士兵扭頭四處看了看,而後低聲迅速道:“沈狀元乃朝廷命官,跟您說上一聲也可。”


    “前些時日,突然有人告了官,說是女兒逛廟會失蹤了,本以為就一人失蹤,誰知道這之後,不少人都過來告官,官府這才發現,這失蹤女子,竟有十人之多。”


    這麽多人。


    “其中還有太仆寺少卿的三小姐,現如今大理寺和五城兵馬司都在搜查呢。”


    竟然牽扯到官家小姐,連正四品高官的官家小姐都敢擄,這些人膽子不小。


    太仆寺少卿的三小姐?沈遇安皺眉。


    他記憶力不錯,這不是先前想榜下捉婿,讓他當夫婿的那位淩家三姑娘麽?


    “多謝兄台,在下就不叨擾了。”


    沈遇安拱手謝過那位士兵,駕著馬車進了京城。


    馬車在國子監停了下來,沈遇安和門房說了一下。


    沒一會兒康遠和傅元青從裏麵出來。


    “遇安。”


    “康兄,傅兄。”


    劉氏掀開了車簾,康遠二人連忙對劉氏和王氏請安。


    寒暄完,傅元青轉頭看向沈遇安:“你可算來京城了,院子我們已經給你找好了。”


    一行人去了東市,拐了好幾條路才到了一間院子前麵。


    康遠掏出幾個鑰匙,打開了院門。


    院子還不錯,有四間房,後院有馬槽和茅房以及下人住的罩房。


    “這還沒家中的院子大呢。”劉氏看著逼仄的院子,脫口而出。


    康遠咋舌道:“嬸子,你別看這院子不大,一個月不老少銀錢呢。”


    等知道這間院子一個月二十五兩的時候,劉氏和沈青盼瞪大雙眼。


    “這院子是金子做的吧,我們遇安俸祿不帶夠的。”


    沈遇安:...


    不是他娘誇張,他的俸祿想要在京城過得好,還真挺困難的。


    考慮到家中隻有三個女人,他對住的位置需求高一點。


    他租的這個院子,一年就要三百兩,但附近治安不錯,離衙門隻有兩條巷。


    “這京城的院子就是這樣,這院子還是人看在遇安的麵子上少了點,不然更貴呢。”


    聽了二人的話,沈家除了沈遇安都倒抽一口氣。


    王氏還好點,她早已知曉京城的房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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