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各位專家、各位教授參與本次無線電導航項目實施方案交流會,本公司很榮幸代表所有合作企業主持召開本次會議……”


    顧海沉睿的嗓音緩緩地在會議室響起,本次會議一共有三十幾名工程師參與,出現了一個很奇妙的布局。位於顧海左側的參會人員是清一色的男人,右側的是清一色的女人,男女麵對麵而坐,一點兒都不像項目交流會,倒像是相親大會。


    不過氣氛依舊很嚴肅,起碼從顧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輕浮之態。


    白洛因就坐在他的右手邊上,麵對著閆雅靜而坐。白洛因每次將目光若有若無地瞟到閆雅靜身上,都會發現她在注視著顧海,雖然這裏所有人都在看著顧海,可閆雅靜的眼神明顯不一樣。


    “下麵我們請本次項目負責人白洛因先生講話!”


    直到掌聲響起,白洛因才緩過神來,輕啟薄唇,不緊不慢地闡述著軍方關於項目方案的初步設想和實施計劃。


    參會者都在認真聽取白洛因的發言,顧海也不例外,他的目光一直專注地放在白洛因的薄唇上,瞧著它一開一合的,露出裏麵兩排小白牙。還有說話的時候,頰肌不停地收緊放鬆,讓人忍不住想到了某種運動……


    “好,我的發言完畢。”


    掌聲結束後,顧海對白洛因的講話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


    “剛才我認真聽取了白洛因先生的發言,我把他的想法概括為五方麵的要點……”


    白洛因微笑地看著顧海,臉上帶著讚許的表情,其實心裏在暗暗說:你他媽要是認真聽了,我都不姓白!


    會議結束,部隊的參會人員和公司的女職工紛紛握了手,白洛因和顧海也裝模作樣地握了握手,客套地朝對方說了句,“合作愉快,以後如果有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閆雅靜站在門口等著顧海。


    顧海還握著白洛因的手不放。


    “顧總,你現在迴辦公室麽?”閆雅靜清澈的嗓音柔柔地響起。


    顧海頭也不迴地說:“先不迴呢,我和白首長有點兒事沒談完,你先走吧!”


    白洛因朝閆雅靜禮貌一笑。


    門被關上,某個總經理立刻脫掉了嚴肅的外套,大手揉向白洛因的臉,像是多少天沒瞧見一樣,眼睛差點兒紮進白洛因的肉皮裏。白洛因挺不耐煩地黑了顧海一眼,顧海又來勁了,立刻封上白洛因的唇,迫不及待地與他唇齒相依。


    分開時,顧海還氣喘籲籲地說:“剛才看你說話,心裏癢得不行。”


    “你丫真能裝!”


    白洛因特想把顧海掛到公司大廳的顯示屏上,讓全體女職工都欣賞一下他此時的麵孔。


    顧海趁白洛因走神的工夫,偷摸著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軍褲裏,隔著內褲,惡劣地揉攥著白洛因充滿彈性的兩瓣,嘴裏發出吸溜吸溜的下作聲音。


    白洛因特佩服顧海,“你怎麽在哪都能發情啊?”


    “我發情是不看地點的,你在哪我就發到哪。”


    白洛因冷哼一聲,“騷貨!”


    “騷也騷不過你啊!”顧海樂嗬嗬地咬住白洛因的耳廓,輕聲說道,“昨晚上哪個小軍官剛被我舔了幾下,就大叫不行了?哪個小軍官不停地求我再深一點兒?哪個小軍……”


    “行了!”白洛因羞憤打斷,“你能不能說點兒正經的?”


    “不能。”顧海的手滑到白洛因的腰上。


    白洛因立刻像觸了電,強行製止住顧海的非禮行為,而後迅速整了整軍裝,朝顧海提醒道:“警告你,別在我穿軍裝的時候做這種事,有辱我的名節!”


    顧海心裏暗暗迴了句:早晚有一天,我得讓你穿這身衣服和我來一炮!


    白洛因平緩了一下唿吸,一本正經地看著顧海,“和你說一件事,以後隻能我來公司找你,你不能去部隊找我!”


    “為什麽?”顧海擰起眉毛。


    白洛因臉色變了變,語氣生硬地說:“沒有為什麽,讓你別來你就別來,送飯可以找人替,總之你少在部隊露麵。”


    白洛因毫無緣由地提出這種苛刻條件,顧海當然接受不了。


    “你總得給我一個原因吧!”


    白洛因硬著頭皮說:“周淩雲出院了。”


    “他出院了我怎麽就不能去了?”顧海冷哼一聲,“你是怕他報複我,還是怕我一出現影響你倆的關係啊?”


    白洛因為了這事鬧心好幾天了,顧海小心眼,他又何嚐不是。心裏的鬱悶無法排解,又不好和顧海明說,隻能下一道死命令,結果丫的不僅不從,還一個勁地在那扭曲事實,白洛因心裏能舒坦麽?!


    “甭管因為什麽,總之不讓你去你就別去!”白洛因的臉色越發難看。


    顧海這人最好聯想,沒邊的事還能想出個模子呢,更甭說這種容易造成歧義的話了。


    “白洛因,你老實和我說,你和那個師長到底怎麽迴事?從我整他開始,你就有意無意地埋怨我,我看你平時工作太累,就沒忍心說什麽。結果你丫還沒完沒了了,就因為一個和你認識不到倆月的師長,你犯得上和我置氣麽?”


    “你問我和他怎麽迴事?”白洛因都快氣吐血了,“我他媽還想問你呢!那天你找他算賬,除了把他騙到有問題的飛行器裏,你就沒幹點兒別的?”


    言外之意,你就沒在他身上討點兒別的?如果真沒有,光靠你整他這麽兩下子,他就會看上你麽?


    顧海這次真黑臉了,揪著白洛因的領子問:“你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我多打了他幾下沒告訴你麽?還是懷疑我暗中下了黑手啊?白洛因,在你心裏他是有多光明磊落,我是有多卑鄙齷齪啊?!”


    白洛因狂吸了數口氣,轉身要走。


    顧海一把拽住白洛因,目光逼視著他,“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說不清楚了。”白洛因猛地甩開顧海的束縛。


    顧海又上前糾纏,剛才還黏黏糊糊的倆人,不到十分鍾工夫就撕破臉了。部門經理敲門的時候,顧海和白洛因還在裏麵撕扯,等部門經理把門推開的時候,倆人已經俯身湊在會議桌前,對著一張圖紙認真討論著。


    “顧總,麻煩你先簽個字,這份文件亟需上交的。”


    顧海轉身拿筆的工夫,白洛因大步走了出去。


    迴到部隊,白洛因直接把手機關機,臉色陰沉得嚇人。每次一想到周淩雲談起顧海時那副眉飛色舞的表情,就覺得他在顧海身上占了便宜,越想越生氣。明明是他舉止輕佻,更愛招人,還整天厚著臉皮指責我!!


    白洛因正在宿舍運氣,突然聽到外邊有人喊他。


    “首長,有人找!”


    白洛因朝外邊喊了句,“不見!!”


    結果,他這一句“不見”壓根沒起作用,門照樣被推開了,白洛因剛要質問一句“你怎麽來了”,結果發現來的人不是顧海。


    而是另一張熟悉的麵孔。


    顧洋摘下墨鏡,冷峻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為什麽不見我?”


    白洛因臉色變了變,語氣仍舊生硬。


    “你怎麽來了?”


    “出差。”顧洋輕描淡寫地說,“順便關心一下你的生活狀況。”


    白洛因冷哼一聲,“你怎麽想起關心我來了?”


    “我一直都很關心你。”顧洋的笑容顯得很不真切。


    白洛因站起身給顧洋泡了一杯茶,遞到他手邊。


    “湊合喝吧!”


    顧洋手捧著茶碗,一股清香漫入鼻息,拂去了路途中的勞累。他是專程來看白洛因的,與出差無關,至於為什麽不遠萬裏跑到這,他自個也說不清楚。


    白洛因坐在顧洋對麵淡淡問道:“你去了顧海那麽?”


    “沒。”


    白洛因點了一顆煙,直言不諱地問:“上次是你吃了廚房的飯菜吧?”


    “你指的是哪一次?”


    白洛因吐出一口煙霧,冷聲再問:“攏共能有幾次啊?”


    顧洋透過煙霧看著白洛因的臉,有種失真的魅惑。


    “一共兩次。”顧洋開口說。


    白洛因神色一滯,“兩次,另一次是什麽時候?”


    “八年前。”顧洋微斂雙目,“我吃了你親手做的第一頓飯!”


    白洛因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當初是顧洋親手把顧海送進鬼門關的,白洛因懷著多悲慟的心情做了那麽一頓飯,竟然還喂給了這個大惡人!


    “特難吃!”顧洋又補了一句。


    草!白洛因心裏怒罵一句,讓你丫吃就夠便宜你了,還嫌不好吃?


    顧洋饒有興致地看著白洛因的表情變化。


    “那些菜是打算上墳用的,結果拿不下了,就撂在家裏了。”白洛因存心擠兌顧洋。


    顧洋不怒反笑,“你打算給誰上墳?”


    “給你。”


    白洛因將煙頭狠狠撚進煙灰缸。


    顧洋不動聲色地把玩著手裏的眼鏡,淡淡說道:“其實在我吃那頓飯的時候,我就後悔了。你可能不信,這八年,我一直因為那麽一個決定而牽掛著你。”


    白洛因的目光卻專注地放在顧洋手裏的眼鏡上,這副眼鏡是顧海整人的時候,為了提升自個的形象而戴的。顧洋看到桌子上有這麽個東西,就習慣性地把玩起來,可白洛因突然覺得這副眼鏡拿在顧洋的手裏無比和諧。


    “能否給我一個機會?”


    顧洋的手突然朝白洛因的臉上伸去。


    結果,白洛因比他的動作更快,他把那副眼鏡戴到了顧洋的臉上,而後勾起一個嘴角,幽幽地說:“果然很適合你。”


    “我不習慣戴平光鏡。”顧洋要摘。


    白洛因卻攥住他的手,笑容詭秘。


    “我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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