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塵聽完,把我的手從他腿上扒下來,走到窗前查看,然後轉過身對著我搖了搖頭,顯然他什麽也沒看見。


    “迴去睡吧,可能是山裏的猴子想避雨。”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窗戶關了起來,升降卷簾也放了下來。


    孔仙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在旁邊。


    我應付著點了點頭,把洗臉池上的煙頭掐滅,然後迴了房間。


    我一拍他的啤酒肚,罵道:“少他媽扯犢子,人家要偷也偷外麵莫染塵的,你這器官脂肪含量超標,炒菜都嫌肥。”


    房裏的林素睡得很死,可能是房子隔音效果不錯,她並沒有被我的聲音吵醒,恐怕劉陽也是一樣。想想,這還幸虧有莫染塵,否則說不定明早他倆就得給我隨份子。


    躺在床上,我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那段畫麵不停在我眼前迴放,還有那句奇怪的話“你不是他……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怎麽?香水有毒的靈感不會是它給的吧?專注單身幾十年,我身上能有誰的味道?不過……要非說有,我身上的味道應該是和孔仙差不多的。


    我心中一驚,暗罵自己習慣成自然。


    我們小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種名叫怯草的黑『色』植物,燃燒起來味道淡雅清香有驅蟲安神的作用,後來我和孔仙都帶了一些種子出來,秋夏季就會在房間裏點燃。難道是這個味道?


    不會吧,那怪臉是孔仙養在外麵的小情人?他怕不是個抖m吧?口味這麽重。


    咽了口唾沫,我緩緩從床上爬起來。衣櫃的門已經被林素打開了一半,裏麵沒有掛衣服,可以看到我和她的兩個背包。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林素的尖叫聲嚇醒的。『迷』『迷』糊糊中,我看見林素從衣櫃前突然跳到了我懷裏。


    “怎麽了?”我『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懷裏縮成一團的林素。


    “衣櫃……”她聲音很小,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我感覺背後的冷汗都下來了,腦海中不停閃現昨天那張怪臉,心裏想著,它不會被我的魅力所吸引……一直跟著我吧。


    “林素,把衣服穿好。”我小聲囑咐,如果真是那怪物,我可不想看林素『裸』奔著逃命。


    咽了口唾沫,我緩緩從床上爬起來。衣櫃的門已經被林素打開了一半,裏麵沒有掛衣服,可以看到我和她的兩個背包。


    越靠近衣櫃,我心跳越快,生怕昨晚那張怪臉,再給我來個驚魂spa,我這小心髒可再也受不了了。


    意外的,衣櫃很平靜,我鼓起勇氣踹了一腳,也沒什麽動靜。小心翼翼掰著合攏的櫃門一看,我的心髒瞬間像被人握緊一般,停了兩秒。


    裏麵並沒有什麽伏擊我的怪臉,合攏的衣櫃門上,不知被誰用鈍器刻了兩個字‘死’和‘滾’!周圍還有奇怪的血跡附在上麵。


    “你過來一下,來我房裏。”我拔下桌子上充電的手機給孔仙撥通了電話。


    兩分鍾之後,房門響起,孔仙穿著睡衣站在我門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我將他讓進來,指著櫃門上的字和血跡說:“我敢用人頭擔保,昨天我們住進來的時候,是沒有這幾個字的。”說著我扯了扯櫃子裏的包,“包是我扔進去的,我怕櫃子裏不幹淨,還用衛生紙仔仔細細擦過一遍,如果字是我們來之前刻上去的,我不可能沒發現。”


    房裏的林素睡得很死,可能是房子隔音效果不錯,她並沒有被我的聲音吵醒,恐怕劉陽也是一樣。想想,這還幸虧有莫染塵,否則說不定明早他倆就得給我隨份子。


    孔仙用手『摸』了『摸』那些血跡,似乎還沒有完全幹透,他皺著眉頭說:“這些字應該就是刻給我們看的。”


    “你覺得我睡覺死嗎?”我問孔仙。


    不等孔仙迴答,林素突然拉著我,滿臉不解的問:“木木,你和金爺很熟嗎?他又沒和你睡過,怎麽知道你睡覺死不死?”


    我心中一驚,暗罵自己習慣成自然。


    孔仙倒是笑得很淡定,指了指林素的方向,說:“你室友在那邊。”


    林素被逗樂了,我也假模假樣的看著林素『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


    我睡覺是不沉的,特別是在陌生的地方,有些認床,一直都會處在淺眠的狀態。就連外麵的雨是什麽時候停的,我都有印象。除非那個時候我不在房間……


    是誰有這個能力?鈍器不比利器,要用鈍器在木板上刻出字一定會有極大的響動,而且這些字十分粗糙,像是用東西砸上去的。林素就是頭豬,也該睜開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看看這“熱鬧”的小房間吧。


    “咚咚……”有人敲門。


    我一拍他的啤酒肚,罵道:“少他媽扯犢子,人家要偷也偷外麵莫染塵的,你這器官脂肪含量超標,炒菜都嫌肥。”


    林素過去拉開房門,外麵是一臉焦急的劉陽,他沒穿上衣,隻穿了一條沙灘褲,緊張的說道:“金爺,小兄弟,你們快去看看吧。”說完,把我們領到他房間裏。


    一進門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先別說看見了什麽,就林素那聲慘絕人寰的尖叫,差點讓我去找哼哈二將鬥地主。


    劉陽房間很暗,他的窗簾嚴嚴實實的關著,窗簾上不知被誰用黑『色』的噴漆塗了一個骷髏的圖案。


    我心中一驚,暗罵自己習慣成自然。


    “小兄弟,你趕緊幫我看看身上有沒有傷口。”劉陽說著,兩隻手不停在身上『摸』索,“老子現在最值錢的就是人體器官了,可別被偷走幾個。”


    孔仙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在旁邊。


    我一拍他的啤酒肚,罵道:“少他媽扯犢子,人家要偷也偷外麵莫染塵的,你這器官脂肪含量超標,炒菜都嫌肥。”


    林素扯扯我的袖子,小聲在我耳邊說:“木木,我們趕緊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劉陽耳朵尖,聽林素這麽說,有些不服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大聲喊道:“誒,小姑娘。這你就不懂了,越是有人擺明了要趕我們走,我們就越是不能走。要有大無畏的精神,我大陽還就是看不慣別人自以為聰明的小伎倆。”說著,劉陽用眼睛瞟了眼莫染塵的方向。


    我們三個不明所以的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隻見莫染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淡定的喝著菊花兒茶,好像我們這裏的動靜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也難怪劉陽會懷疑是他做的手腳。


    “金爺,這莫染塵什麽來頭?”我輕聲詢問孔仙,怕惹人懷疑,我選擇以後還是用他在道上的稱謂稱唿他。


    孔仙搖了搖頭,輕聲迴應道:“關於他的信息很少,有人傳他和一百年前消失的莫家有血緣關係。”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林素的尖叫聲嚇醒的。『迷』『迷』糊糊中,我看見林素從衣櫃前突然跳到了我懷裏。


    “莫家?”我有些好奇,孔仙卻不再說下去。他的意思我明白,此時不方便說太多,畢竟莫染塵就在不遠處坐著,怎麽也得避個嫌。


    “這樣吧,大家都收拾收拾,我們先下去吃頓飯,再商量一下,如果要出發就趁天早。”我招唿了一聲,迴房換衣服。


    下樓的時候,老板娘已經開始上菜了,林素還在和劉陽討論著那些奇怪的字跡和骷髏圖案。莫染塵安靜的坐著閉目養神,隻是沒看到孔仙。


    隔壁的桌子還是那三個人,他們也不說話,就連吃飯都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金爺呢?”我問劉陽。


    孔仙搖了搖頭,輕聲迴應道:“關於他的信息很少,有人傳他和一百年前消失的莫家有血緣關係。”


    劉陽含著一嘴香菜沫子,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出去轉轉去了。”


    我隨便拿了兩個包子,喝了幾口米酒,便出門尋找孔仙。這荒山野嶺的他能去哪兒轉轉,可別被哪家的狗叼走了,姐還得給他隨份子。


    門外不遠處,一座土地廟旁升起陣陣青煙,我揚了揚嘴角,跑過去。果不其然,孔仙這家夥已經換了一套純黑『色』的衛衣,正蹲在土地廟旁的槐樹下避暑,腳邊燃著一把怯草驅蟲。


    我伸手遞了個包子過去,問道:“怎麽跑出來了?”


    孔仙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在旁邊。


    他臉『色』不太好看,眉頭皺的緊緊的,說:“我們遇到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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