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地方,雲舟和謝必安兩人就吃了一驚,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們兩個人都產生了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雲姑娘,謝必安大人。”見到他們兩個過來,虛戈衝著他們兩個打了個招唿,走了過來。


    雲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這一片,已經成為了廢墟。


    沙礫和碎裂的木屑散落一地,和自己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的場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雲舟看著虛戈問道。


    “阮莫突然恢複了靈力,打傷了我們這邊幾個人,逃跑了。四娘剛剛被抬走。


    當時是她在守著,走的時候我看了傷的挺嚴重的,一時半會應該是好不了了。”


    “風姐姐?!”來不及去想那些實在是讓自己感覺到有些意外的方麵,雲舟首先注意到了虛戈口中的風四娘,


    “雲姑娘不用擔心,雖然傷的很嚴重,但是於性命無礙。”


    雲舟點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情,所以暫時將風四娘的事情情放一放。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雲舟見謝必安去一邊查看周圍的痕跡去了,所以就詢問虛戈當時的情況。


    “其實當時我並不在場。”虛戈的表情有些難看,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讓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雖然我已經大致了解了當時的情況,但是因為怕轉述有誤,還是讓當時在場的人說吧。”


    說完虛戈就把雲舟帶到了一個士兵麵前,“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和這位仙子再說一遍。”


    因為流熠交代過,所以虛戈並沒有將雲舟的姓名說出來,隻是說了這位仙子而已。


    天兵點點頭,開始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昨天我們統領告訴我們之前這裏的空氣中漂浮著一些毒素,


    雖然那些毒素已經被上麵的人解決了,但是如果不服食一些解藥,還是會對身體產生一些傷害。”


    雲舟並不明白這些和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什麽關係,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麽來打斷他,而是就在一邊靜靜的聽著。


    “我本來並沒有被分配到這裏值班,但是因為這一片的解藥由我負責,所以我將其他地方的兄弟的藥送到了之後就來到了這裏。


    可是到了這裏之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在帳篷外麵我就聽到了些許的吵鬧聲,但是聲音很小,所以我並沒有起疑,走了進來。


    但是我一進來,人就被一股氣流給掀翻了……”


    那個士兵說到這裏咽了口唾沫,穩了穩心神才繼續說道,“是風統領救了我,她用自己的靈力將我推開了。


    那個男人,就站在在中間,雙眼發紅的和六七個人纏鬥,但是風統領他們顯然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我知道發生大事了,我一個小兵,留在這裏也幫不了什麽忙,所以就想著去找人幫忙。


    但是我背後的門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是布的,但是我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就在我將手裏的東西扔掉的想要去幫忙的時候,男人怒吼了一聲,整個人如同野獸一樣,體內力量似乎都翻倍了。


    我被那個不知道是野獸還是男人的“人”的吼聲弄得頭腦發脹,沒有辦法思考,


    再然後,我就看到了風統領和其他兄弟就躺在了地上,


    那個半人半獸的怪物圍著幾個已經昏倒在地上的兄弟繞了幾圈,不知道想做什麽。


    這個時候,帳篷外麵應該是有人發現出事了,有四五個人衝了進來,驚擾到了它。


    不過好在這一次他似乎沒有再攻擊,隻不過抵擋了一會,不知道衝著什麽地方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就跑了。


    然後那幾位後來衝進來的兄弟就去叫人去了。”


    聽完這一番話,雲舟點了點頭,安慰了一番這個被嚇著了的天兵之後,便朝著謝必安那裏走了過去有些疑惑的摸著自己的下巴。


    這個士兵雖然說的挺多的,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重點。


    首先,他進到帳篷裏的時候阮莫就已經發狂了,阮莫發狂的過程他並沒有看到,


    還有,因為這個天兵隻不過是普通士兵,所以靈力並沒有達到可以判斷阮莫發狂後的靈力到底有多厲害的程度。


    雲舟現在腦子裏一片漿糊,她有些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思考。


    阮莫為什麽會發狂,明明之前檢查他的身體的時候什麽問題都沒有,連最有可能的咒術他們都查了。


    為了避免有什麽錯漏的,雲舟還特意去查了記載著咒術的書,根本沒有一種咒術可以做到讓旁人無法發現。


    還有,為什麽這個帳篷裏發生的事情為什麽這附近的自己和謝必安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根本說不通,無論是冥界勾魂使,還是靈族的感應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強,不可能這麽近的距離發生了打鬥他們倆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


    更何況其他人可以從帳篷外麵進去就說明了根本不可能是因為帳篷周圍有結界。


    雲舟腦子裏全是問題,可是自己卻並沒有什麽思緒。


    “我剛剛查問過了,”謝必安站了起來,看著走到自己旁邊的雲舟,


    “因為阮莫雖然腦子出現了這這種問題,但是靈力並沒有受到妨礙所以這些天他們一直沒有將九執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而且也並沒有給他送飯。但是有趣的事,這個繩子卻並不是被掙斷的。”


    說完,謝必安從手裏拿出了一根完整的繩子,雲舟看到以後皺了皺眉,


    這條繩子沒有解開她也是知道的,九執走之前可是給自己打包票這條繩子就算是捆著流熠,流熠也是沒有辦法掙脫的。


    而且解繩子是需要咒語的。這個營地裏知道這個咒語的人並沒有幾個,那這個阮莫是怎麽跑掉的?


    雲舟和謝必安兩個人不至於去懷疑出了內奸,因為知道咒語的人除了雲舟謝必安範無咎他們三個之外根本沒有第四個人。


    就連流熠都並不清楚咒語是什麽,所以也不可能出什麽內奸。


    “有沒有可能是九執被人套話了?”雲舟不確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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