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位年輕人,郝毅在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嘴角扯了扯,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就在那人對麵坐下了。


    丁軒把輪椅轉了個方向麵對那個年輕人時,當即愣了一下。


    “怎麽是你!”


    郝毅看向丁軒,問:“你認識他?”


    丁軒頓了頓,又搖頭道:“不認識。”


    “不認識?那你怎麽那麽激動?”郝毅笑道。


    “乍一看有點眼熟,仔細一看又不像。”丁軒一臉認真道。


    郝毅倒也沒多想,丁軒在心裏邊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又看向對麵的年輕人,感覺挺奇怪的,那天他就看見這人錄下了古河把他們古家所做的事情,他還想著把相機拿來,沒想到這人今天就過來了,也不知道來這做什麽。


    “郝先生,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好了,明天就會有大新聞。”


    年輕人站起身對郝毅說道。


    “嗯,辛苦你了。今晚就住下吧,小七,你給他收拾個房間。”


    郝毅突然看向小七說道。


    “哦,那他是誰?既然都要住下了,總要知道怎麽稱唿吧?”


    小七好奇地看了看這個年輕人說道。


    “我叫丁圖。大家都叫我圖釘。”


    丁圖介紹著自己。


    “丁圖,你也姓丁,跟嫂子一個姓,我叫郝齊。”


    兩人握手後,小七就帶著丁圖上去了。


    兩人上樓後,丁軒就看向郝毅問,“你讓他做了什麽?”


    “讓他……協助肥兔。”郝毅迴答道。


    哦,原來是協助肥兔,怪不得那天看到這人去辦公室錄像,聽到郝毅這話丁軒就放心了。


    樓上,小七正綁著丁圖收拾房間,丁圖則是站在小七身後。


    正當小七車這輩子時,他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身後的丁圖,說:“你幹嘛老跟著我?雖然我們才剛剛認識,這可不代表我不會生氣!你這樣讓我想起一個人。”


    “是誰?”丁圖問。


    “一個胖家夥,不過你這人也有點肉啊,倒是不多。那家夥胖得眼睛都睜不開,一張大餅臉,跟豬一樣。”


    雖然是嫌棄的語氣,可是眼底卻帶著笑。


    “那麽胖,你應該很討厭他吧!”丁圖走在他身後問道。


    小七再一次轉身看向他,說:


    “我說你怎麽迴事?怎麽總是跟著我?還有,我討不討厭他跟你有什麽關係?走開走看,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客人,我真的會不客氣的!”


    說完,他繼續給丁圖鋪床,一分鍾後小七離開了,丁圖把他送到門口。


    小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趕忙就跑了。


    來到樓下,見郝毅還在樓下,就立刻跑了過去,說:“毅哥,你從哪找來的人,怎麽跟個跟蹤狂似的,我走哪他就跟哪,有病啊他!”


    郝毅扯了扯唇角,說:“那你就別理他。”


    “當然不理他,明天趕緊讓他走!”小七不高興道。


    “行,明早他就會走。”郝毅點頭答應了。


    說完,他走到丁軒身邊問,“累了沒?”


    丁軒點了點頭,郝毅就抱著他上樓休息去。


    ……


    第二天,都城出大新聞了,古家突然被軍部的人給包圍了,古家家主古一建,小兒子古河被帶走了,據說他們涉嫌販賣軍火,而且還涉嫌謀害軍官,私下勾結政界某位官員,謀取利益,證據確鑿,軍方已經下了拘捕令。


    之後,又有人匿名舉報古家幾個企業涉嫌偷稅漏稅,古家其他人也被警局的人帶走調查。


    古家消息一下子占據了所有頭版頭條,由他猜測古家發生這樣的事情跟郝家脫不了幹係,郝家這段時間一下子走了上坡路,而曾經排擠郝家,還謀害郝建國的古家突然就走到這個地步,如果兩者沒關係,估計是沒人信的。


    然而,事情還沒完,古家家主古一建的哥哥古一寒突然現身古家的某家公司,大談古家是怎麽斂財,產品如何如何的有問題,而他旁邊的那個人則是替古一寒作證,兩人把古家企業的黑幕全部說了出來,一下子引來了不少記者,把這一幕拍了下來,緊接著警察就把兩人帶走了。


    原本還想狡辯的古家人,在古一寒全盤托出後,也再沒有理由反駁了。


    古流作為古家長子,很快就被關進了監獄裏,監獄裏,古流大罵著郝毅,罵郝毅不是人,陷害他們古家,害得他們古家變成這樣。


    說了很多很多,卻沒人理會。


    古一寒和古流關在了一起。


    於是,輝煌的古家真的落敗了,涉案的公司全部被查封。


    合作商,債主全找了上來,攪得古家人雞犬不寧,漸漸的他們開始躲,躲出都城,躲到沒人找得到的地方,都成再也沒有姓古這個家族了。


    這一下子,沒人敢去惹郝家,古家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誰還敢去觸這個黴頭?


    郝俊峰坐在家裏看著手裏的報紙,眼眶裏滿是淚花,他點了點頭,雙唇顫抖著,嘴裏邊說道:


    “小毅,你果然沒有讓爺爺失望……”


    郝建國從房門外走了進來,他在郝俊峰身邊坐下,郝俊峰抬手擦了擦眼睛,看向郝建國說:


    “看到了沒?小毅果然給我們郝家長臉了。”


    郝建國點了點頭,他說:“爸,郝家沒有廢物。”


    “是啊,沒有廢物。”郝俊峰欣慰道。


    外敵除了,郝建國也安心在家陪老父親,而過不了多久他就該重新迴部隊任職了。


    古河下來了,他又要重新坐上那個位置,據說上麵有意給他提升,不過那都是後麵的事情了。


    現在,他隻想好好陪著老父親。


    晚上,家裏擺了家宴,請了大廚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郝毅他們坐在一起慶祝郝家重新站了起來,第一家族的位置又將落到他們郝家。


    郝俊峰也下來了,和郝毅他們坐在一起,當所有人拿起筷子吃的時候,唯獨郝俊峰坐在那沒動。


    他們想起郝俊峰現在的狀態,不禁有些遺憾,丁軒看向郝毅問:“少爺,什麽時候把爺爺的身體找迴來?”


    “現在忙完了,可以開始找了。”


    說著,郝毅看向郝建國問:


    “四叔,你知道爺爺的身體到底被藏在哪嗎?”


    郝建國搖了搖頭,說:


    “隻有你爸和三叔知道,可是他們現在都下落不明……”


    郝俊峰就笑了,他說:


    “高興的時候就別說這個,我的身體什麽時候找都不要緊,我相信小毅,小軒你們,你們一定會幫我找到身體的!”


    聽到郝俊峰這番話,郝毅和丁軒很高興,丁軒看向郝俊峰說:“爺爺,你放心,我和少爺一定會把你的身體找到!”


    “好,好。”


    郝俊峰還想說什麽,但最後沒有說出口,他想說的是丁軒肚子裏的孩子,不過他知道這件事不能說出去,不然丁軒就危險了。


    最後,他隻對丁軒說了句:


    “好好照顧身體,別累著了,都讓小毅去忙。”


    丁軒看向郝毅笑了笑,郝毅也是溫柔的迴視著他。


    家宴歡歡喜喜的開始,歡歡喜喜的結束,郝俊峰說要出去走走,郝建國就陪著他去了後麵草地。


    郝俊峰說:“建國,好好幫幫這些孩子們,公司的事情多多費費心,小毅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郝建國點了點頭,“爸,我會的。”


    “唉,要是建文,建彬在就好了,郝家現在恢複了,他們也該迴來了。”


    說完,郝俊峰歎了一口氣。


    郝建國安慰道:


    “爸,沒事的,大哥,三哥會迴來的。”


    “希望……”


    突然郝俊峰停了下來,他看著不遠處,眼睛眯了眯,然後對身邊的郝建國說:“建國,你看看那裏,是不是有人站在那?”


    郝建國一聽,趕忙看過去,果然就看見那裏站了一個人。


    他看了一會兒,當即喊道:“三哥!”


    “建彬!?”


    郝俊峰驚愕,趕忙又往前走了幾步,而那個站在那不動的人影就朝他們這裏走來了。


    果然是郝建彬。


    郝俊峰當即有些激動,他走了過去,“建彬,真的是你!”


    滿臉胡茬的郝建彬,在看到老父親跟自己說話時,眼眶一下子紅了,一向不善言辭的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出一句話。


    片刻後,他終於開口了,“爸……”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快,跟我進去。”


    郝俊峰讓郝建彬進屋,讓郝毅他們見見,然而郝建彬卻拒絕了。


    他說:“我哪還有什麽臉麵進去?郝家出事的時候,我卻什麽都不能做,我這個做叔叔的還怎麽去見侄兒們?”


    “說什麽話?你沒做什麽,我也沒做什麽,我怎麽就有臉去見小毅和小宇?”


    郝建國不認同郝建彬的話。


    郝家當時的情況,他比誰都清楚,所以這根本怪不得誰。


    然而,他哪裏知道郝建彬到底在顧慮什麽,當初郝毅被設計娶男人,被設計趕出郝家,他可是也有份的,現在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哪裏還有臉去見他的大侄兒?


    “嗬,我還是不進去了,今天看到古家的下場,我很欣慰,小毅真的長大了,有他在,郝家肯定會越來越好,我也想出去走走,看看外麵的世界,或許等我迴來會給你帶個嫂子迴來。”


    郝建彬決定出去走走,不想一直待在郝家,他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麽大本事,就算迴了郝家也做不了什麽,還不如出去看看。


    郝俊峰聽到郝建彬這話,心裏邊挺難受的,到了他這個年紀,真的很不希望兒子們離開身邊,可是他又不能控製兒子們的自由,所以他沒有說出阻攔的話,而是點了點頭,說:“別忘記迴家就行。”


    郝建彬聽到老父親這話,也很不好受,可是他實在是沒臉迴郝家,所以隻能辜負老父親的期待了。


    “那你知不知道爸的身體在哪?”郝建國看向郝建彬問道。


    郝建彬搖了搖頭,說:


    “郝家出事後,爸爸的身體和大哥一同失蹤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郝家的隱秘勢力都被我調用,也沒有找到。不過我敢肯定大哥和爸爸的身體都安然無恙。”


    “為什麽這麽確定?”郝建國問道。


    郝建彬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郝建國,說:“這是郝家出事後的一個星期,我收到的信,是大哥的字跡,他說不用擔心他和爸,他們很安全,可是卻沒說在哪。”


    郝建彬沒說他這一次離開的真正目的,其實就是去找郝建文和他爸的身體,隻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才沒有說出來而已。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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