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看著下麵的大臣,武瑾瑜頗具威嚴的說出這兩個字。


    “謝皇上”眾大臣連忙站起來。所有大臣表情各異,皇上七年時間沒有出現過,這一次強勢出現,而且對烈王視若無睹,這種情況非比尋常。有人高興,有人疑惑,有人緊張。


    “皇上,你?”烈王看著武瑾瑜,微微皺眉:“皇上你怎麽不在後宮安心養傷”


    “發生這麽大的事,朕怎麽還一直呆在皇宮呢”武瑾瑜看向烈王:“倒是烈王,為何不向北邊發放糧草?朕對此,並不是很理解”


    “皇上,並非是本王不發糧草,而是糧草本就不足,需要三個月的籌備時間”烈王說道:“皇上一直在後宮,對天下之事並不是特別了解,這一點本王並不怪你,隻要皇上相信,本王對朝廷忠心耿耿這就足夠了”


    還沒等烈王說道,武瑾瑜的眼神就看向別處,這個動作倒是讓烈王一愣。武瑾瑜看了一眼旁邊的陳公公:“來人”


    “是”陳公公立刻站出來,拿出一張奏折遞給武瑾瑜。


    “這奏折,是戶部尚書所呈,上麵清清楚楚的記載了朝廷所儲糧草,糧草十分充足,這些糧草拿出去,足夠天下所有百姓五年口糧,怎麽可能不夠?”武瑾瑜拿著奏折,看向烈王反問道。


    “嗯?”烈王瞥了一眼下麵的戶部尚書,被烈王的眼神盯上,戶部尚書的額頭上頓時出現汗水,烈王把持朝政七年的時間,戶部尚書瞬間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本身猜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烈王收迴自己的視線,看向武瑾瑜:“皇上久居深宮,對政事不甚了解,糧草雖然充足,但糧草儲存不當,大部分的糧草都不能使用,所以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從商戶和百姓手中購買,而且除了糧草之外,還有兵器的缺口,這幾個月,武將軍在北邊...”


    “住口!”武瑾瑜瞬間打斷烈王的話,大臣們瞬間瞪大雙眼。


    “皇上,你說什麽?!”烈王也是十分驚訝的看著武瑾瑜。


    “烈王,朕昨天就去了糧食儲存之所,裏麵糧食無數,保存完好,怎麽可能像你所說,大部分糧草因儲存不當而壞掉呢,你難道真的想要謀害武將軍不成?”


    “皇上”烈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本王剛才已經說了,皇上久居深宮,對政事一概不知,皇上還是先迴去養傷,這件事本王一定會妥善處理”


    “就不勞烈王掛心了,朕的傷已經好了”


    “皇上你說什麽?”這句話可是讓烈王內心一驚,武瑾瑜十歲的時候受傷,那時候烈王也是立刻來到皇宮之內,查看過武瑾瑜的傷勢。被武如林用強大內力續上經脈,當時武瑾瑜的經脈就十分的薄弱,烈王十分肯定,當今世上沒有人能夠徹底治好武瑾瑜的傷。


    所以烈王對武瑾瑜就沒有過多的關心,就算是武瑾瑜在皇宮之中弄出一點小動靜,烈王都不會放在心上,就算弄出一點動靜那又如何?反正沒幾年可活了。但是現在武瑾瑜卻神采奕奕的站在自己麵前,還說出那種傷已經被治好這種話。


    “烈王沒有聽清楚嗎?朕說,朕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這怎麽可能呢”烈王略微眯起雙眼:“太醫這些年來一直為皇上診治,均束手無策,皇上的病怎麽說好就好”


    “怎麽?朕的病好了,烈王不開心嗎?”武瑾瑜反問道。看著烈王的雙眼,不知道怎麽迴事,烈王一陣恍惚,忽然感覺武瑾瑜的雙眼似乎有種魔力一樣,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就讓烈王自己的心神開始不寧,自己的內力在剛開始也是變得不安分起來。


    但這種異樣隻有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而已,可是給烈王的感覺卻是無比的深厚。武瑾瑜已經練成九陰真經第五重,一個眼神就帶有攝魂之效。


    “皇上,本王這些年以來十分掛念皇上的病情,也開始熟讀醫術,不如讓本王來看看,皇上的身體”烈王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精光,猛的伸出手抓住武瑾瑜的左手。


    頃刻之間,烈王運起內力,湧入武瑾瑜的經脈之中。可是烈王的內力到武瑾瑜經脈之中的時候,武瑾瑜強大的內力瞬間把烈王的內力阻擋在外。


    “嗯?”烈王臉色大變,這股內力比起自己的內力還要精純強大。


    “哼”武瑾瑜輕哼一聲,內力稍一用力,烈王直接被震的後退三步。


    大臣們十分驚訝的瞪大雙眼,所有人都知道烈王的武功十分高強,可是剛才,竟然開始後退了?


    烈王的表情陰晴不定,內心十分震驚。皇上會武功,這件事並不是什麽秘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皇上在宮中練武,烈王很早就已經知道了。但烈王對這件事是抱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武瑾瑜經脈受損,就算是練武,也沒有這麽高的成就,可是沒有想到,如今武瑾瑜的武功竟然已經超越自己,從內力的精純來看,如今皇上的武功,絕對是超一流高手。


    自己默默掌控一切,卻發現自己手裏的金絲雀已經脫離自己的掌控,這種感覺讓烈王如臨大敵。


    同時,武瑾瑜也覺得十分不對接。烈王的表情也好,還是其他方麵也好,武瑾瑜總覺得有些地方十分的奇怪。


    武瑾瑜一直都認為,烈王對自己的行蹤是知道一二的,但是現在看來,武瑾瑜想錯了。烈王根本什麽事都不知道。


    武瑾瑜忽然看向下麵的韓龍,對韓龍使用識別。從數據上來看,眼前這韓龍的確是真的韓龍,並沒有易容掉包之所。


    可是韓龍在去年就已經發現自己出宮,這件事韓龍沒有告訴烈王?還是說...這韓龍明麵上對烈王忠心耿耿,但其實另有主人?


    “烈王,朕的病如何?”武瑾瑜微微一笑,現在這個情況已經容不得自己多想,不由看向烈王問道。


    “皇上的病,的確已經好了”烈王十分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此話一出,下麵的大臣瞬間嘩然。皇上的病竟然好了?!要知道七年多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被人打傷,要不是先皇用內力救治,皇上早就已經死了。當時的皇上活了下來,被太醫確診,最多活不過二十五歲,而且還是在珍貴藥材加持的情況下,太醫對皇上的病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皇上的病竟然好了?!而且看現在這個樣子,烈王好像對皇上已經有所顧忌。


    “這麽多年來,實在是辛苦烈王你了”武瑾瑜看著烈王的表情,笑了笑:“朕一直以來都在後宮養傷,烈王把朝政處理的是僅僅有條,既然朕已經無礙,那麽這國事就應該由朕親自處理,烈王你覺得呢?”


    “皇上說的有理”烈王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的冷靜:“皇上既然沒有大礙,那麽國事就歐應該由皇上親自處理”


    “烈王這些年辛苦了,現在就可以安心迴去修養”


    “是”烈王雙手抱拳,神情上沒有任何的猶豫:“容本王迴去,把東西整理好明天就送到宮中,交給皇上”


    “對了”武瑾瑜忽然開口:“不要忘記把虎符和豹符拿迴來”說完這句話,武瑾瑜饒有興趣的看著烈王。


    而台下的大臣們也是瞬間屏住了唿吸。朝廷有龍、虎、豹三符,每一枚符都能掌握一批軍隊。


    龍符所擁有的士兵,各個都是身經百戰,以一敵十。現如今龍符在北邊的武大將軍手中,同時北邊的士兵也是最為精悍的。


    虎符,所掌握的是負責保衛武朝安危的軍隊。雖然裏麵的士兵比不上武將軍手裏的士兵,但也是以一敵五的精悍士兵。


    而豹符,可以說是預備軍,也擁有十分強大的兵力,不過戰鬥力並不強,好在勝在人數眾多。就算是剛剛參軍的百姓,隻要有可用之處可以進入,也是不可小覷的戰鬥力。


    “是,微臣明日就送來”烈王的聲音也不由低沉了幾分。


    虎符所掌控的軍隊,就駐紮在東北邊,幽州和蘭陵兩城之間,離京城很遠,而豹符所掌控的軍隊,在京城西北方向八十裏地的方向。


    就算是烈王想要調動豹營的士兵來京,也需要三天的時間。而烈王說明天就要交出兵符,看樣子並不打算動用。


    這也很正常,如果烈王真的動用軍隊來鎮壓,謀權篡位的名聲就算是坐實了。前朝餘黨肯定會借助這一股風,立刻起兵。而全天下的百姓也會有所非議,很容易就加入起義兵中。這麽做實在是得不償失。


    武瑾瑜微微一笑,明天看來就是決定勝局的一天。


    “本王告退”烈王雙手抱拳隨後轉身,直接往門口走去。而在下麵的韓龍,也是立刻跟上。就算是到了現在,烈王也沒有稱自己為微臣,繼續用本王。內心裏是絕對不服的。


    自己苦苦經營了這麽多年,等武瑾瑜二十五歲之前在宮中暴斃,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武朝的掌權者。誰又能想要,武瑾瑜的病能夠被治好呢?


    所有大臣全部都看傻了,皇上今日強勢出現,而烈王走的竟然是如此的幹脆?!竟然還要交出兵權?!烈王竟然一改以往的強勢,實在是讓人震驚。


    武瑾瑜看著烈王的背影,不...烈王離開之後,武瑾瑜並不是去看烈王,而是去看韓龍。不過韓龍並沒有露出其他表情,而是乖乖的跟烈王離開。


    “戶部尚書何在”烈王離開之後,武瑾瑜看了一眼下麵的戶部尚書,戶部尚書立刻站了出來十分恭敬的鞠躬:“皇上,臣在”


    “限你在三日之內清點好糧草,送往北邊交於武將軍”


    “是”


    “兵部尚書何在?”


    “微臣在”兵部尚書立刻站出。


    “兵器庫之內兵器儲存如何?”


    “迴皇上,微臣每年都會讓工匠鑄造兵器,兵器庫內的兵器,完全充足”


    “好,同樣限你三天之內清點兵器,支援武將軍”


    “微臣領命”


    連續兩道命令下來之後,朝廷之上的氣氛瞬間一沉,所有大臣都在等待,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


    “陳公公”武瑾瑜看了一眼陳公公,陳公公會意的從袖子裏麵拿出一道奏折,遞給武瑾瑜。


    武瑾瑜接過奏折之後,慢慢的打開。這奏折之上密密麻麻的記錄了很多字。武瑾瑜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後就合上奏折,交給陳公公。


    “紀閘何在”武瑾瑜忽然開口,眼神瞬間一變,聲音也是低沉了很多。被點名的紀閘,品階並不高,剛好站在文武百官的末尾。


    被叫道名字,紀閘的臉發生輕微的變化,不過也還是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跪下:“微臣紀閘,叩見皇上”


    “紀閘,你可知罪?”武瑾瑜冷哼一聲,眼神緊緊的盯著紀閘。


    紀閘一愣,左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這個輕微的小動作,被武瑾瑜敏銳的捕捉。


    “微臣不知”紀閘額頭上的青筋爆出,似乎是在強行忍耐著什麽,聲音擲地有聲。


    “陳公公”武瑾瑜喊出陳公公的名字,站在旁邊的陳公公打開手中的奏折,往前走了一步大聲說道:“武國十四年,紀閘之子紀明,於六月十八號晚闖入民宅,玷汙民女翠花,並於當晚殺死翠花全家”


    所有大臣紛紛看向紀閘,在京城中殺了一戶人。所有人竟然不知,一定是被人隱瞞下來。


    “這...”紀閘聽到這段話頓時愣住了,三年前的這件事竟然重新別翻了出來?!那時候自己的兒子殺人,紀閘也沒有想到,因為心疼自己的兒子,所以才向烈王表明忠心,這才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


    “紀閘,可有此事?”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紀閘連忙大喊:“這件事微臣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定是有人陷害於我,請皇上明察秋毫”


    “那日,紀名殺死翠花一家,但是你萬萬沒有想到,整個過程被一位下人看見,而這位下人也是躲到柴堆之內才免於一死,此人現在就在六扇門之內,現在就能夠叫他當麵對質”武瑾瑜雙眼中精光一閃,而紀閘的雙眼也是瞬間瞪大,額頭上的汗水瞬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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