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珊拖著嘶啞的嗓子說:“我終於等到你迴來了!看到你安然無恙地迴來我就放心地走了!在我的床頭櫃裏有一張銀行卡,幫我給妞妞當做生日禮物吧!孩子們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下輩子我們還是做姐妹!……”說完黎珊就閉上了眼睛,傻姑和婉婉抱著她就是一頓哭嚎!


    醫院臨時關門了,這幾天都是在處理黎珊的後事,黎珊去世後,傻姑也沒有了雄心壯誌,她看到人的生命這麽脆弱,說沒就沒了,整天忙忙唿唿還有什麽意思!


    這個周一婉婉想去醫院開門營業,傻姑製止了她說:“別去了!還是在家和孩子待幾天吧!我打算把醫院關了,咱們還是收縮經營吧!”


    傻姑第二天就來到了醫院,她先找到李芳說:“我想把醫院盤出去了,年齡大了想收縮經營,我最擔心的是你的安排,昨天我打電話給江濤了,他讓你到他那裏去當護士長,還可以把你稱心如意的護士帶過去幾個,這是一張銀行卡,因為我沒有給你交各種勞動保險,就全當我付你養老費了!至於那些小護士,我每人給五萬元的買斷費吧!這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李芳說:“我是一個人生活,手裏有著愛人的撫恤金幾百萬還沒有花,我根本就不缺錢,到你這裏來就是想打磨時間的,幹嘛非要給我錢!”


    傻姑說:“你有是你的,而我必須要這麽做,不然我們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還是收下吧!”最後還是讓李芳收下了錢。


    傻姑遣散了全體員工,就讓四姐夫把那台醫療車輛從醫院裏開迴了自己的別墅,這裏暫時就封門了。


    雇用一個人看守這所醫院,報紙上就做出了廣告,說要把這所醫院轉讓,就連房舍都一起賣掉。


    江濤過來找傻姑了,他知道傻姑醫院的醫療設備都是最最先進的,這幾年因為醫療保險原因所以這裏患者不是太多,現在這些設備還都是很好的,所以江濤想把這些設備全部買下來。


    傻姑一想這是江濤在幫自己啊!如果醫療設備出售了,那接下來就是賣掉房產的事情,自己隻不過是把營業執照吊銷就完事了。


    半個月後,傻姑在省城隻剩下了那處住房,現在四姐一直在京城沒有迴來,聽說他們的姑娘已經在京城結婚成家了,所以四姐夫隻是在這裏幫著傻姑在看守房產,這迴醫院處理掉之後,他也解放了,四姐夫陳根柱準備馬上去京城和家人團聚。


    傻姑這迴更幹脆,她索性把那台醫療車也低價賣給了江濤,現在她和婉婉每人手裏都是一輛小汽車,所以她感覺夠用了,委托中介公司把別墅也賣掉,省城這裏就再也沒有傻姑的留戀。


    本來和二姐莊秀清通了電話,傻姑原來的意思也是去京城發展,當聽說薛麗麗已經和馬小偉結婚了,他們倆現在都是在京城醫學院的附屬醫院上班,薛麗麗現在已經是外科主任,而馬小嬌現在在京城醫學院講課,大姐莊秀苒和二姐莊秀清都在北京,四姐已經搬到她自己的姑娘家去住,傻姑覺得她們這樣也很好,所以她就改變了主意,她準備帶著婉婉和妞妞迴到靠山村去看看,那裏一是她的家鄉,二是那裏一直有她割舍不下的東西,最為重要的是那裏這些年已經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


    當省城的住房都處理完之後,傻姑和婉婉每人開著一輛汽車迴了靠山村。


    人世間有很多事情是光靠想當然是不行的,當傻姑和婉婉的汽車開進靠山村的時候,走進村裏大多數人傻姑已經不認識了,新上任的村支書和村長都知道傻姑的事情,但是當年他們還小,所以有很多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到是知道傻姑她們是故地重遊,對他們很客氣那是真的。


    這種情況傻姑就沒有辦法留下來了,她的那股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欲望終於在現實麵前萎縮了,她和婉婉一商量第二天她們就啟程去了湘西,傻姑認為這種貧困山區總能讓她們留下來吧!可是到了那裏看到的情況比靠山村還嚴重。


    縣城裏的醫院都快趕上飯店多了,而且這些醫院打出來的廣告都是能夠醫治百病,好像沒有他們治不了的頑症,就是傻姑一直以為自己值得驕傲的疑難雜症,在這裏都變成了小兒科,醫療環境肯定是混亂,但是你又說不出什麽,因為人家都是取得醫療資格和營業執照的。她們來到土家族的村寨住了兩天就想走了!因為這裏已經不在是貧困山區,國家給修好了公路,改善了村裏的房舍和街道,生活在這裏的人們看著好像比城市郊區的那些下崗職工家庭都好。


    欣欣向榮的農業,紛繁複雜的手工業和小商品市場,已經讓這裏的貧困山區不在貧困,這樣傻姑終於放心了,這樣總不用讓婉婉再惦記著她需要感恩的家鄉。


    在土家族村寨玩幾天,他們開車來到了地級城市吳月芳的家,現在的吳月芳已經當上了奶奶,每天和老伴馬克都是接送孫子上下學,看到她們忙忙唿唿日子過得很有意思。傻姑就得走了,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的桃花源,還是自己也去尋找自己的桃花源吧!


    最後傻姑的決定還是一路向南方,她準備帶著婉婉去花城看看,一是那裏畢竟是國家開放的窗口,二是這些年來無論是經濟發展還是文化的進步,這裏一直是走在全國的前列,再說妞妞馬上就要上學了,她也需要一個合適的環境。


    傻姑來到花城後帶著婉婉和妞妞拚命地玩了幾天,玩夠了、瘋夠了她才帶著婉婉和妞妞前去拜訪海州大學的著名教授成北嶺。


    成北嶺教授已經退休,現正在家裏式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看到傻姑的時候已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就是感到眼熟,傻姑告訴他當年京城醫學院全國聘請名師的時候,他們是在京城第一次見麵,成北嶺用手拍著自己的腦門罵自己該死,怎麽這麽眼拙,當年叱吒京城的莊曉曉教授竟讓他給忘了。


    賓主坐下來後,家裏的保姆遞上茶離開了,傻姑才問到海州大學醫學院是否能夠接受她和婉婉前來任教的事情。


    成北嶺教授一生性格耿直,做什麽事情都是直來直去,他的弟子也是遍布花城,他拿起電話就打給了海州大學的校長,直接告訴他來家裏一趟。


    二十分鍾不到這裏就來了一個年輕人,進來就喊爸爸,原來海州大學的校長是成北嶺教授的兒子成績生。


    家裏人談話就隨便多了,當傻姑說了自己和婉婉的情況,這個海州大學的校長坐在那裏就給國家有關部門打出去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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