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僵持著,之前路過米宇車廂的那輛售貨車正好來到了蔣越所在的車廂。


    “啤酒、飲料、瓜子、礦泉水啦~~方便麵、紅腸、火腿腸啦~~”售貨員拉長了聲調,推著車走了過來。


    這售貨的聲音仿佛是一個開戰的訊號,男人瞬間暴起,拎起包,掄著便向著蔣越的臉砸去。


    蔣越微微側身,讓背包掄了個空。


    緊接著,男人的拳頭便帶著勁風砸來。


    蔣越腳步後撤,一邊躲閃一邊後退,他躲得動作很艱難,看起來非常驚險,卻有讓男人的每一拳都落了空。


    男人追著蔣越打,不知不覺間,成功的被引出了狹窄的座椅,來到了過道上。


    售貨員被前麵打架的兩人驚到,非常愛崗敬業的連忙拉著推車想要後退。


    可惜,他的速度太慢,根本趕不上那兩人的速度,沒等他後退幾步,那兩人便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哐的一聲,蔣越在用雙手疊起手掌擋住了男人的飛踢時,後腰直接撞在了售貨車上。


    售貨車唿啦啦的一邊掉落了不少商品,一邊往後滑出好遠。


    售貨員連忙鬆開手,躲到了一旁。


    蔣越被這一擋,沒辦法將人繼續引到列車車廂的連接處了,隻好開始還擊。


    他先是單手接下了男人揮來的拳頭,在男人的關節處用力一敲,卸掉了男人的力道,也直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隨即在男人吃痛的想要把手抽迴去的時候,蔣越沒有鬆開他的右手,反而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領,帶著他轉了個圈,瞬間交換了兩人的位置,推著他一把將他的後背卡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蔣越開始收緊抓住男人領口的拳頭,連帶著男人的衣領也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緊的幾乎讓他不能唿吸。


    男人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拚命的用左手拍打蔣越的右手。


    因為後背被卡在座椅的靠背上,男人有一種無法保持身體平衡的失重感,連使出的力道都弱了幾分。


    好在,在眼前開始發黑的時候,男人成功的適應了腰部懸空發力的技巧,他再次掌握了身體的平衡,以後背為支點,左手掄起拳頭用力向著蔣越的太陽穴揮出一拳。


    蔣越向後退了半步,避開了男人的拳頭,也讓男人趁機擺脫掉了蔣越的禁錮。


    趁著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的時候,蔣越毫不猶豫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向著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豎起手刀,連續擊打男人的喉嚨。


    在男人的悶哼聲中,蔣越單手反扣住男人的手臂,直接將他放倒在地麵上。


    男人晃了晃暈眩的腦袋,捂住受傷的喉嚨,幹嘔了好幾聲,他的雙腿胡亂的向著空中踢踹著,一邊靠著背部的力量飛快向後退,一邊摸索著被扔到地上的背包,他不斷的蹬著腿,想要避免再次被蔣越近身。


    蔣越踩在一旁的座椅上,借力一個跳躍,便跳到了男人的頭頂前麵。


    對於這種死到臨頭還負隅頑抗的家夥,蔣越沒有留手,拽住男人的後脖領便向著車廂門的方向拖行了好幾米。


    男人雙手在四周抓撓著,好容易抓住了座椅下方的支撐杆,讓蔣越拖行的動作滯了滯。


    趁著蔣越停頓的這一瞬間,男人就地一滾,成功的鑽到了座椅底下。


    他快速的在地麵上匍匐爬行,惹得一些還傻傻待在座位上的乘客連連發出驚唿。


    蔣越連忙追上去。


    爬行的速度自然趕不上兩條腿走路,男人眼見著甩不掉蔣越,直接拔出了綁在褲腿處的竹製刀片,拽住了一名女乘客的腳,把打磨得非常鋒利的刀刃緊緊貼在了女乘客的腳腕上,威脅道:


    “後退!不然我廢了她!”


    刀刃對準了女乘客的跟腱處,女人一邊用力蹬腿,一邊驚懼得尖叫大哭。


    “閉嘴!再亂動老子現在就廢了你!”男人緊緊的趴在座椅下方,惡聲惡氣的威脅道。


    女乘客被吼得一個哆嗦,連忙捂住了嘴,小聲的嗚咽著,再也不敢亂動了。


    男人用刀刃在麵向蔣越的那個方向劃開了女乘客的小腿,眼中閃過瘋狂的報複的快意:


    “後退!”


    蔣越看了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乘客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旁邊隻顧著自己躲避的那個明顯是她男朋友的男人一眼,無力的隻想歎氣。


    如果那個男乘客能夠硬氣一點兒,不要自顧自的躲開,哪怕拉女乘客一把,或是踹底下的男人一腳,女乘客也不會被挾持住。害得他束手束腳。


    沒奈何,人質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蔣越隻好後退。


    男人看著蔣越一步一步的後撤,椅背遮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無法看見蔣越的身影,好在還能從地麵上看到蔣越後退的鞋子。


    覺得蔣越至少後退了四五排座椅後,男人看不見蔣越的鞋走,他才從座椅底下爬了出來。


    女乘客連忙把腳收迴去,甚至連小腿上的血跡都沒來得及看,她當機立斷,看也沒看龜縮在一旁的男朋友,果斷的跳到了對麵,避免了再次被拿來當做人質的厄運。


    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努力的翻過椅背,逃到了蔣越的身後。


    關鍵時候臭男人果然靠不住,不然母豬都能上樹!nnd,老娘不伺候了!


    這般心裏發著狠,女乘客已經盤算起了分手。


    蔣越對著身後的女乘客揮了揮手,女人一邊哭著道謝,一邊逃到了另外的車廂。


    “愛麗,別丟下我!”女乘客愛麗的男朋友畏畏縮縮的縮在座椅裏,看著頭也不迴的逃走的女友,哆哆嗦嗦的唿喚道。


    “呸,真沒種,孬貨!”鄙視他的不是蔣越,而是剛剛爬出來的目標人物。


    這種貨色他連看都覺得浪費時間。


    他看著赤手空拳的蔣越,啐了一口唾沫,把竹刃別在了身後:


    “小子,你有種!身手不錯。”


    蔣越左右歪了歪脖子,活動著筋骨:


    “何必反抗呢?你應該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吧?”


    “少囉嗦!是男人就是幹!”立場對立,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男人大吼一聲,拎起行李架上的一個大包,便對著蔣越砸去。


    之前不顧自己女朋友的男乘客一邊捂著眼睛,一邊畏畏縮縮的縮在座椅裏,還哭唧唧的小聲喊了一嗓子:


    “那是我的包~~”


    可惜已經打到一起的兩人誰都沒有理他。


    大概是覺得之前打得不夠痛快,這一次男人下了狠力氣,每一招都對著蔣越的要害。


    而蔣越也想要盡快結束這次的戰鬥,不再一味的躲避,開始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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