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越的話,崔鎮無法反駁,終究是他的猶豫和怯懦讓他錯過了。


    他調整好心態,彎腰拾起躺在地上已經半死不活的解壓球:“我還是會爭取的,但是如果最後仍然被她拒絕,我會放棄的。”


    蔣越翻了個白眼:“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家小水。”看著那個直起身之後,仿佛青鬆翠柳的男人:“她對感情的忠誠是你想象不到的。”他偶爾吃些小醋那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蔣越從心底信任著曲小水。


    崔鎮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也隻敢隱晦的表達自己的愛慕,如果他直接說出口,一定會被曲小水幹脆利落的拒絕掉。


    “那你小心一點,如果你對她不好,我就有可乘之機了。”


    蔣越覺得自己能把白眼翻上天了:“你死心吧,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的。”他珍惜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對她不好。


    崔鎮重新整理桌麵散亂的資料,毫不客氣的把蔣越坐在桌子上的大屁股推了下去。


    這時候,曲小水已經拿好了背包,在走廊裏喊了一聲:“我好了,你們出來吧。”


    三人這才一起出發去了那家豬肉店。


    他們到的時候,被崔鎮提前派來的那名警察正在向鄰居打聽情況:“為什麽今天豬肉鋪沒有開門。”


    “不知道啊,那家的男人很少和我們說話,我也沒注意到啊。”阿婆答道。她可是寧願多走遠一點兒去買肉也不去他家買的。


    看著緊鎖的大門,曲小水有些傷腦筋,她小聲道:“沒有搜查令我們不能進去對吧?”


    “嗯。”崔鎮應聲。畢竟任振一還隻是嫌疑人,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能將矛頭指向他。


    “這個任振一該不會是知道宏冪被抓,所以逃走了吧?”蔣越問道。


    “不無可能。”崔鎮有些惱火自己沒有提前過來。不過阿婆的話打消了他的這點兒懊惱。


    “好像自從鎮上死了人,這家老板就嫌晦氣,不怎麽營業了。”


    “阿婆,你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關門的嗎?”崔鎮彎下身,大聲問道。


    阿婆連連擺手:“不知道,不知道。”似乎迴憶起了什麽:“死人那天的前一天,有人來找這家肉鋪的老板,他好像折騰了一株什麽植物,說是會給那人送去。”


    “植物?”曲小水好奇的從崔鎮身後探頭問阿婆,“什麽植物?”


    阿婆搖頭:“老婆子怎麽會知道是什麽植物?”


    看問不出什麽,幾人又迴到那個被鐵將軍把門的店鋪門口發愁。


    “不然……”曲小水看向蔣越,把背包卸下。她想把背包先扔進去,進去的理由不就信手拈來了!


    “哦~~”看著那不算太大的背包,蔣越了然,露出個壞壞的笑容,“你別動,看我的。”說著,他就解下腕上的手表,向大門裏一扔:“哎呀!”他假惺惺的喊道:“我的手表一不小心掉進去了。這手表特別貴,不快點兒拿迴來可不行啊!”


    崔鎮的額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關鍵是連裝樣子也裝的這麽不走心,簡直讓他沒眼看。不過他的目的也是想進去,也就別過臉,算是默認了蔣越的這波騷操作。


    蔣越就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跳進了院子。安全落地之後,還不忘向曲小水擺手:“要不要進來幫我一起找找?”說的當真是冠冕堂皇。


    “好。”在崔鎮反應過來之前,曲小水先把背包扔了進去。


    崔鎮以為曲小水爬上去會比較艱難,還在想應該如何不著痕跡的幫把手,結果她居然已經跳進去了。


    隔著鐵門看著目瞪口呆的崔鎮,曲小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小時候總忘帶鑰匙,也就學會了爬牆。”


    崔鎮覺得好像聽到了幻滅的聲音。


    眼看著兩人就要往更裏麵走去,崔鎮趕忙找補,對旁邊的小警員道:“我也去幫忙。”說的理直氣壯、義正言辭。


    看著已經翻牆進去的崔警官,小警員要不是把這幾人的騷操作從頭看到尾,還真會以為幾人是進去找表的,絕對不會懷疑。


    肉鋪的門鎖著,他們便往後院走去。


    這個小院打理的還算整潔,牆邊還停靠著一輛有些年頭的摩托車,院子裏種的東西不多,大多還都是花草。花兒開著,爭奇鬥豔,非常漂亮。


    “我們去後屋看看吧。看樣子,人似乎是真的已經不在這裏了。”曲小水提議道。


    “不先去把表找迴來嗎?”崔鎮問。畢竟蔣越的手表看起來是真的很貴。


    蔣越無所謂的擺擺手:“不用,等出去的時候再撿,不然如果他突然迴來了,我們連個繼續逗留的借口都沒有。”


    崔鎮竟無言以對。


    來到了後屋,有兩間大房。其中一間明顯有居住的痕跡,而另外一間則被改造成了室內種植園,也可以稱之為花房。


    似乎是希望裏麵的植物能夠充分的享受到自然光,房簷上不同的角度上都安裝了鏡子,位置非常巧妙,可以將光線盡可能的照射到室內。花房裏麵有不少品種名貴的花草。生機勃勃,枝繁葉茂,可以看得出來,它們被主人打理的非常用心,並不像院子中的那些,僅僅是被隨意的種植著。


    蔣越隔著窗戶指著裏麵道:“小水,你看裏麵!”


    花房裏的花種類很多,但是很少有荊棘類的。考慮到被害人的手背是先被劃傷,之後才因為殺蟲劑的傷害形成了糜爛,他們還是將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枝葉鋒利的花草上。


    蔣越指給曲小水的是一株長勢非常不錯的山茶樹。這株山茶明顯剛剛被分枝不久,被種在了母樹旁邊。


    “能想辦法進去看看嗎?”曲小水問道。蔣越的眼光非常準,他指出的那株山茶樹的葉尖是針狀的,無意中碰過一定會很容易擦傷。


    這下連蔣越都有些為難了,說起來,他們這樣做已經算是私闖民宅了,如果再不經主人的允許,進去這個花房,之前找的借口也說不過去了。畢竟,誰還能把表丟在人家的房間裏啊。崔鎮也是同樣為難:“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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