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略蒼白的下巴隨著衛清羽的手指慢慢的揚起,可骨子裏的高傲又讓他做不出花言巧語或是媚骨求情的姿態來,唇角緩緩的勾出一抹冷厲的弧度,“技不如人,既然落在了你手裏,悉聽尊便!”


    四目相對,在調情上墨痕自是比不得衛清羽,不消片刻,便又些敗下陣來。就在他以為命不久矣的時候,衛清羽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來,這笑讓人很是溫暖,墨痕心中微微閃神,有些不自然,暗自懊惱自己剛剛說話太過生硬。


    可下一瞬,這讓他升入天堂的笑意卻是陡然消失,一顆透明的丹藥便丟進了他的嘴裏。


    墨痕大驚,掙脫了衛清羽的束縛,用力的咳了起來,想要將那丹藥咳出來一般,可惜那丹藥入口即化。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墨痕一臉憤怒的盯著衛清羽,他可以被人折辱,亦可以忍受一些所不能忍受,但是修仙這是他的希望,倘若連自己的希望都毀了,自己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


    略等了片刻,墨痕反倒是鎮定了下來,他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體上有任何的不適,可是這依著對方那喜怒不定,最討厭別人挑戰她底線的性情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謂未知便是恐懼,饒是墨痕多少次做過自己死去的夢,可是這一刻到達的時候他還是心慌了,“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衛清羽懶懶的看了他一眼,“隱形丹!世間唯一的一顆的隱形丹,是不是感覺很榮幸?”


    墨痕一臉的震驚下意識的打量了自己片刻,還未說話就被衛清羽拽住了長袖。“不用看了,這世間除了我,能看到你的就隻有你自己了。”


    這般說著,墨痕便感覺自己的身子猛地向前一踉蹌,兩個人走了沒幾步。便落進了長長的帷幔內。


    女子冰冷的聲音在耳畔傳來,“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鼎爐,不得離開我半步,否則,我可不保證你心心念念的師父是否還能見到明天太陽?”


    鼎爐。對於一個正常的道修來說那簡直恥辱的詞匯。


    然而亦是墨痕這一日從想過的命運,他有些渾渾噩噩的隨著衛清羽的動作行動,她看起來是那般的明媚,那笑意刺得他的眼睛生疼,他記得以前她也曾采補過別人。


    是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可是自己為何還是會心痛。


    這就是自己試圖招惹一個邪修的代價嗎?


    躺在床上,墨痕覺得自己全身冰涼,雖然有想過師父複原,亦是有對衛清羽心軟過想要和她就那樣過下去,可是事情到底為什麽最後全都變了模樣。


    “我最不喜歡不專心的男人了!”女子低喃聲音帶著絲絲溫熱的邪氣從墨痕的耳邊吹過。


    墨痕身子一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子俯在他的身上,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成為大膽。可是又勾人心魄,自己竟然還渴望對方碰觸自己更多。


    將墨痕的行為看進眼裏,衛清羽唇角勾出滿意的一笑。她就是要羞辱他,這是得罪她的下場。


    看到墨痕的無措,衛清羽莫名的舒暢,有些人就是用來nue待的,譬如眼前這位自己好哥哥的叫著竟然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自己用最厭惡的方法強迫他。他反倒是懵懵懂懂的待君臨幸。


    因為修煉《問情神錄》的原因,優秀的鼎爐對於衛清羽有一種致命的吸引。若是從前,衛清羽也許還會有所顧忌或者隱忍。可是月華門一戰與花千影的不告而別大大的刺激了她的認知。


    她想要更高的修為,即便是毀天滅地,也要成為這個世界大強者。


    心中最後一絲的不忍與厭惡壓了下去,衛清羽的身子慢慢的貼近墨痕,墨痕身子瞬間便是一僵,“你究竟要做什麽?”沙啞的嗓子緩緩的響起,竟是將他的冷硬消了不少。


    衛清羽媚眼輕斜,手指刮過墨痕的臉頰,戲謔看著他的顫栗的肌膚,蠱惑的道,“很好,就保持現狀的這個樣子就好,我的小鼎爐!”


    ……


    男子壓抑的粗喘,女子的嬌聲混雜在一起,墨痕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如此的快樂,可是自己保留了這麽久的身為道修最為貴重的元陽卻是在這一刻沒了,這原本是想要留著渡劫來用的。


    可在抬眸一看身上的女子,白發如雪,一張臉美得讓人神魂顛倒,忘乎所以,身後巨大的白色三尾飄搖著,甚至隱隱出現了第四個虛影,不過能夠虛影太輕太輕。


    “你是妖修!”


    “是又如何?”衛清羽半抬起身子嬌羞的貼在墨痕玉一般質感的胸前,胸前的波瀾細細的摩擦著墨痕的身體,引得墨痕又是一次失控。


    清楚的墨痕感覺到自己身體靈力與修的流失,而衛清羽卻是實力大漲。


    即便早有思想準備,但是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墨痕心中還是震驚異常,這一次,他是真的被人采補了。


    “這,這……”墨痕咬著唇,怎麽可以這樣!


    吸食飽了靈力,衛清羽便已經收起了那副媚態,緩緩地從床榻上站起神來,她的肌膚如雪,卻有比雪多一分細膩與晶瑩。


    再看衛清羽,墨痕的心中亦是多出了些許的不同,不僅是女人看與之親密過的男人不同,男人心中亦是有幾分的不同。


    外麵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修仙者的腳步聲本就是極輕的,但是衛清羽一雙狐狸的耳朵,卻是將這極樂宮內大大小小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如今她也不過是不樂意去偷聽罷了。


    “誰!”


    衛清羽的聲音猛然響起,躺在床上的墨痕因為失了不少修為正是疲憊,這會兒一聽外麵有人,竟是下意識的要躲起來,似乎自己就是那見不得人的jian夫一般。


    可下一瞬又愣愣的躺了迴去。


    “是我!”


    金鱗好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話語間便已經推開了門走了進來,臥室內還飄著恩0愛過後的味道,金鱗雖然沒有經曆,卻也勾引過不少女子,在走火之前的所有步驟都做過,自然是明白那代表什麽,眸光不由得一冷,猛地抬頭看向了衛清羽。


    而對方反倒是一臉的閑適,不過周身的氣韻看起來更為深厚了一些。


    不怎的心中竟是泛起了絲絲苦澀,視線在掃過那窗幔,竟是未發現一人,然床下還未曾遮掩的衣衫到底是泄露了幾分。


    金鱗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最後又咽了迴去。


    金鱗打量著周遭試圖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卻是不知道他在看別人,別人亦是在看他。


    墨痕靜靜的躺在衛清羽的大床上,身子疲憊的更笨不想動彈,可是在金鱗進入臥室的那一刹那,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外麵的人掃去。


    不過他剛剛被采補,身子鄭若,而金鱗修為又略高,若不是衛清羽出來打岔,許是早就被金鱗發現了,可是發現了又如何,自己正好試試那所為的隱形丹。


    墨痕沒有動,這麽近的距離,隻要是個稍有修為的就發現帷幔內有人,可惜對方竟是沒有看到一般。


    墨痕心中一驚,泛起的更是絲絲害怕,似乎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能夠交流的隻剩下了那一人。


    墨痕不敢亂想,室內金鱗與衛清羽靠的極近,似乎在商議什麽,可是那般熟稔又親昵的樣子讓墨痕心中久久不能夠平靜和舒暢。


    “衛清羽,你給我出來,你究竟把我哥哥怎麽樣了!”


    銀鈴大唿小叫地聲音從外麵傳來,金鱗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衛清羽一眼,隻見衛清羽身子微動,便是一道白光從她的身上跑了出去,在仔細向著門口看去赫然是一條銀狼。


    而對方的修為似乎遠遠在自己妹妹之上,金鱗一急,卻又不敢亂出手,隻得哀求的看向衛清羽,“宮主……”


    衛清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既然成為了我極樂宮的人,就要遵守極樂宮的規則,這裏可不是什麽魔界,容不得有人放肆!”


    言外之意,顯而易見。


    金鱗的身子不由得向後踉蹌了幾下,連帶著妹妹唿救聲也沒有注意到,滿腦子的隻有一個念頭,她知道了,被她發現了。


    可是現在該怎麽辦,那個人雖然早就走了,可是卻留下了一魂一魄在這裏,倘若處理不好,那人就會受到重創,在魔界那等弱肉強食的地方,受傷就等於死亡。


    “銀狼不得無禮!”抓準了時機,見銀狼妥妥的占據了上風,又看著那銀鈴挨了好幾下,衛清羽才慢吞吞的道,“不得無禮!‘


    銀狼聞言瞬間便竄了迴來。


    衛清羽愛惜的摸了摸它的後背,金鱗又複抬頭看向衛清羽,“再給我些時日,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七日,不可再多了!”衛清羽看看了天,她有想法在這極樂宮擺一個大陣,不過這個大陣卻是靠她的靈力來支持的。


    “哥哥,不要求她,這個死女人心眼最壞了,隻會暗算人,說不定就會被她給賣掉了!”


    銀鈴的聲音還在叫囂,不過卻是不敢靠近那屋子半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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