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威壓夾攜而來,衛清羽閉了眸子,一雙眸子裏閃出絲絲銀光,破夢刀在她的身後形成了巨大的紅色虛影。


    金丹期對上出竅期簡直是自尋死路。


    衛清羽咬了咬唇,一滴滴泛著金光紅色血液在唇角啪嗒啪嗒滴落。


    焰采蓮不僅眯了眯眼睛,這種動作被素來高高在上囂張無比的聖女做出來,更是別添了幾分的媚惑色彩,似乎有些感觸,焰采蓮伸出舌頭舔舐了下唇角一雙眸子也變成了暗紅色。衛清羽抿了抿唇,卻是不得不確認眼下的焰采蓮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種失去自我的魔化狀態,這種狀態在衛清羽的記憶之中通常是魔修共體的魔獸在主人極度虛弱的狀況下來控製主人的身體,完全獸xing的一種狀態。


    這種狀態下的魔修通常會發揮出超常的力量,那嗜血紅色手指呈爪型迎空按下來。


    “啊……”衛清羽在也忍不住了,破夢一擊重重的斬出,霜霜則用軀體飛快的在衛清羽的周遭飛快的纏成了一個巨大的繭子,原本拇指大的小身體,瞬間漲開化成了嬰兒拳大小的蝴蝶形狀。


    一圈圈的冰藍色的冰晶開始蔓延開來,但這等蔓延對上出竅期修士的一擊,簡直是以卵擊石。


    銀狼在遠處根本插不上,不由得仰天長吼一聲。


    天空之中瞬間便被紅與金的交織漫布,衛清羽看不清楚焰采蓮的情況,更是沒想到印象極好的人再次見麵會是如此。


    這也正是道魔相斥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魔修雖然有大情大義,可是一旦失去了理智與控製則會是毫無頭緒的殺戮。


    衛清羽抿了抿唇。想用那微不足道的情義……在絕對的勢力之間,來試圖喚醒一個失控的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雙方從空中重重的跌落,焰采蓮眸中的血紅漸漸退卻,但依舊帶著幾分的妖異。黑色的霧氣在她的身體周遭環繞。


    “是你!”焰采蓮輕咳了一聲,似乎不敢相信,這般接了自己一招的竟然是上次見到的那個小姑娘。


    衛清羽雖是站著卻是比焰采蓮要傷的重多了,隻是一時之間身子根本動不了,霜霜原本圍繞著她的身體也漸漸的縮的越來越短,最後變成了一個隻蔫了的蝴蝶。最後跌落在地上。


    銀狼惡狠狠的瞪了焰采蓮一眼,便帶著衛清羽與霜霜瞬間不見了。


    焰采蓮才猛地咳了一聲,竟是吐出了一口鮮血,這對於一個出竅期的修士簡直是奇恥大辱,可是她僅僅是升起了絲絲的震驚。自己原本是要逃離那個人受了傷,可這般情況下自己的黑鸞控製身體的情況下也絕對可以將對方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擊殺的。


    可現在對方竟然重傷了自己。


    真是有趣,不愧是那人的徒弟,焰采蓮一雙眸子裏忍不住泛出星星點點。


    如今道魔兩者爭奪慘烈,卻是鮮少有弟子能夠飛升,若是能夠將這二者結合該是如何一般的情景呢。


    焰采蓮順著天空望去,依稀能夠看到遠處自己那群自私自利的族人,又複向著衛清羽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眼中顯出了極大的樂趣。


    黑夜之中,月牙半眯,像是在打盹兒。銀狼並沒有直接將衛清羽帶迴她的房間,那墨痕意圖不明,經常會偷襲進入主子的房間,以前主子沒有受傷,又似乎想要以身誘餌,可如今受了這般的重創。自是不能夠在呆在那裏了。


    況且這院裏還有一些該死的耳朵。


    “誰……”銀狼的聲音帶著成熟男人的磁性,原本在黑夜之中發現異樣屏息的碧染與晴天二人。不禁打吃了一驚,然後便對上了一雙幽綠的狼眼。


    不待二人有所反應。便聽,“原來是你們。”銀狼的聲音十分的厚重,“你們過來!”


    碧染與晴天對視了一眼,卻是隻得結伴走了過去,對方的修為在自己之上,這般不顧一切的反抗隻會帶來更多的危險。


    待二人走了過去,便聽一個聲音道,“抬起頭來!”


    碧染與晴天聽聞這聲音驟然一驚,卻是齊齊的吃了一驚,想想把他們丟到別院角落不管的主人,竟然深更半夜的坐在一匹狼的背上到了自己的院落,而且似乎還有一種詭異的訊息。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聽到銀狼發出的不悅的聲音,隻得硬著頭皮湊上前,就在這時候原本乖巧的坐在銀狼背上的衛清羽身子一斜便栽了下來。兩個人才發現她的身前竟然已經殷殷地透出了好多血來,不由得一驚。


    銀狼惡狠狠瞪了二人一眼,“還不快幫忙!”


    有銀狼在旁盯著碧染和晴天就算是有天大的想法,也不敢在亂動,心中原本對衛清羽的那些懷疑和抵觸,刹那間又變成了幾分的好奇。


    說她像是專門采補的色xing魔女卻也不像,可這般將他們二人買了放在別院,又實在是讓人感覺到匪夷所思。


    不得不說衛清羽這次傷的極重,就憑著她素來非同凡響的恢複力,這一次也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七日,這每一日衛清羽都在做一個詭異的夢裏爹爹笑著摸著自己的頭,手裏拿著一卷經書,不厭其煩的給自己講解。偏偏自己就是頑皮,尤其討厭經書,寧可出去被那些死孩子欺負也不願意看那些東西……後來,後來爹爹就不見了。


    後來,後來爹爹說要好好修煉!


    “爹爹……”


    衛清羽情不自禁的呢喃一聲,原本被銀狼盯著輪流在衛清羽身側值守的晴天猛地睜開了眸子,就在這時碧染端著一小碗藥粥走了進來。


    兩個人均是一愣,便聽著床上的少女不斷的發出囈語,“爹爹,爹爹……”那聲音極其的清婉。動人心腸,碧染溫潤的眸子上瞬間閃過一抹不忍,雖然像是他們這般被當做鼎爐買賣是極大的恥辱,更是對衛清羽這等買賣的主顧恨之入骨,可這一刻心底到底是有些許的不忍。


    “她還是一個孩子!”碧染忍不住在心中如此想。誠然衛清羽長的比其他要小了許多,這也是因為妖族的壽命原本就長,所以一個妖修幾百歲卻也不過是幼齡,可偏生衛清羽身上又帶了一半人類的血脈,所以她的壽命就算是連她自己估計丟無法算得清楚真實年齡究竟是幾歲。


    晴天卻是抿了抿嘴如霜的眉梢染上了幾分厲色卻是轉身消失在了房間內。


    碧染想要喚他,最終沒有出口。隻是搖了搖頭,在一迴頭便見一雙清澈的眸子愣愣的盯著自己,然後又落在了自己的碗上。


    衛清羽周身的修為經常在警惕狀態下會被她體內破開的三道封印遮掩的毫無異樣,所以在碧染看來她大概是需要進一些食物的。


    見衛清羽盯著自己手裏的藥粥,碧染略一沉吟便走上前。將藥粥遞了過去,見對方似是不解,又拿起一旁的湯匙舀了粥,吹了吹,送到了衛清羽的口邊兒。


    衛清羽不由得眼圈兒一紅,竟是張口默默的吃起了那粥來,說來她辟穀已久像是這等東西再是不要吃了。


    銀狼在一旁的低榻上睜了睜半眯的眼睛,又複閉上了卻也什麽都沒有說。


    吃完了藥粥。衛清羽就一直低落的看著自己手裏的一隻金色的蝴蝶發呆,就連碧染和晴天都有些好奇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可是看她的神情又不敢打擾她。


    霜霜強行突破進行了異化。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偏偏又受了重傷,奄奄一息,衛清羽的鮮血雖好,可如今對於這般狀態的霜霜來說卻是一點用不管。


    衛清羽也隻得將霜霜封存在她最原始的冰晶世界裏,想來憑著她霜晶蟻的原身。定然會有些療效的。


    時間日複一日,墨痕一直都沒有露麵。衛清羽也樂得輕鬆,這幾日除了趁著多愁善感緬懷一些似要被遺忘的記憶。她自己放縱,銀狼也跟著,碧染和晴天卻是感覺與對方的關係似乎好了一些,尤其是每當對著碧染的時候,衛清羽都會在不經意之間散發出一絲絲的孺慕之情。


    這讓碧染十分的不解,更讓晴天有些鬱悶,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在主子跟前伺候,怎麽對方就偏偏……


    衛清羽這後麵的日子也並沒有多麽清閑,朱婧幾乎每日都來,每日都會帶來不同的消息,譬如淩淵閣的掌事消失不見了。這次的大比被迫中斷了,竟然有不少魔修來搗亂。


    道魔之界的封印發生了異變,所有的修士都在忙著商議此等大事的解決辦法,就連那素來不怎麽出麵的梅江派的掌門竟然也出麵了。


    朱婧講的熱烈,衛清羽聽得也熱鬧,這幾日她身子不爽利,便沒有將金小黑放出去。況且就算金小黑出去了,也不能夠將全城的信息在短時間內搜羅上來。


    比起衛清羽強大的恢複力來,焰采蓮卻是要催悲的多,雖然她有不少的極品複元丹,甚至還有近乎仙丹的階品,可是對她這一身的沉珂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就好比一個龐然大物,猛然之間受了重傷,想要修複起來就比較耗時。


    不過因著焰采蓮原本的修為就強大,所以她依舊可以自由的在街道上行走,隻是內裏卻不是那麽的美,混跡在道修縱橫的小鎮內,焰采蓮頗有一種不屑一顧的感覺,她這般直直的走過,那些道修竟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氣息,當然若是某個在就另當別論了。


    焰采蓮的眼底不僅跳躍起一簇火焰,那個人竟然有那般敏銳的感覺。


    而自己也恰恰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一個出竅期的修士想要在鎮上了解一個人的多少,簡直是輕而易舉,等焰采蓮走到衛清羽所住的別院附近的時候,便將對方的身上的信息了解了個差不多。


    不過她並沒有直接進去,反倒是去找了墨痕。


    在漫漫的孤寂的修仙路之中,不少高階修士對於看熱鬧都有一種變態的執著,焰采蓮雖然對衛清羽懷有極大的興趣。可這興趣卻是遠遠比不過自己的惡趣味,不過對於焰采蓮說,自己已經看在對方“師父”的份上已經對對方十分的留情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


    “你告訴這些對你有什麽好處?”


    “自然是有求於大名鼎鼎的梅江派第一弟子了。”焰采蓮笑的陰沉,“不過我要找的東西就在梅江派之下,若是墨道友不能夠給取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哼,你現在都告訴我了,難道不怕我……”墨痕的話音未落,不僅變了臉色,額間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落下,不僅失聲。“你……”


    “那個東西我勢在必得,我隻是與你公平交易,至於剩下的……恐怕墨大公子,若不想整個梅江派陪葬的話,就好好的配合我。”


    墨痕恨恨的咬了咬牙。卻是別扭的別過了頭去,有些暗怪自己最近為了師父的事情太過大意了,竟然被對方有了可趁之機,雖然梅江派也有不少的高階修士,但是對方身上,墨痕感覺到一股非凡的力量,似乎可以抬手之間便可以將整個梅江派付之一炬。


    當然最讓墨痕懊惱的是,他現在竟然隱隱的感覺到對方似乎是自己在寂寞城見到的一位大人物。不過卻也隻是懷疑罷了,並不敢明確。


    與此同時,衛清羽所在的別院之中。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好大的膽子!”兩個使者見碧染與晴天竟然阻擋她們,不由得大怒,旁邊其他的侍女、仆從早已經跪倒了一片。


    碧染溫潤的臉上也染上了一分的厲色,他乃是水靈根,不管多麽生氣臉上都帶著一股溫和的氣質,倒是晴天一雙染霜的麵龐上滲出了絲絲的冰寒。


    那使者雖是一驚。但是輕飄飄的瞟過二人的修為,又擺出一副對方不自量力的神色。“米粒之光也敢放光華?!”聲音拉的極長竟是帶上了隱隱的嘲諷。


    晴天大怒,手裏的冰劍瞬間揮了出去。隻見對方輕飄飄的一揮手竟然擋了迴去。


    就在這時,房間內傳來一陣低低的威壓卻是壓得那使者額間直冒汗,身子僵直的難以動彈,晴天再次劈出的青霜劍正好正中對方的腦袋上,絲絲的鮮血順著對方的額角淌了下來。


    “皮真是夠厚的!”晴天漫不經心的收迴了青霜劍,他自己也是知道房間內有人幫助了自己,可是能夠在這放肆的使者麵前扳迴一籌,自然是心情極其爽利的。


    碧染的臉色微變,卻是不染絲毫的情緒,“不知道二位有何請教?”摸不清楚對方的底細,貿然的得罪一個人是極其不明智的。


    晴天自然是知道碧染的意思,也隻得退到了一旁,心中卻是有些忿忿,他自從被當做chong物一般的被賣到淩淵閣便是在也沒有修煉過正宗的法術,不過是多數用來當做鼎爐的修煉罷了,這麽想著晴天心中隱隱的又有些憤懣。


    見對方給自己臉麵,兩個使者礙於房間裏的那位也不敢再托大,好家夥金丹修士,雖然在梅江派並不算什麽,可是對於如今道魔囂張的緊張時期,一個金丹修士所帶來的力量是多麽的可觀,便是為了平息對方的怒火,梅江派的那些長輩們很有可能就會將她們這些小命用來給對方出氣。


    見對方肯定這般識時務的交出東西來,碧染也沒有多追究,上前將那請帖了接了過來卻是沒有看,徑直進屋放到了衛清羽的身側。


    原本碧染覺得那威壓是衛清羽釋放出來的,可沒想到進屋的時候衛清羽卻是在休息,而趴在軟榻上的銀狼卻是半眯了一隻眼睛覷了他一眼。


    碧染一驚,心中有些驚愕,越發的好奇起衛清羽的身份來,對方究竟是什麽人,一個靈獸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碧染剛將那金色的請柬放到桌子上,衛清羽就睜開了一雙水蒙蒙的眸子,眼睛在那金色的請柬上一瞥,眸子裏閃過一道綠幽的幽光,竟是瞬間將那些字印入了神識海。


    隨著那些字眼的清晰,衛清羽唇角勾了一下,請帖!梅江派掌門陳芙給自己下的請帖,當真是有趣極了。


    淩淵閣因為一時之間損失了兩個重要人物。變得異常的詭異,這在淩淵閣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亦是有不少大家和門派亦是蠢蠢欲動。


    養在深閨的餘小姐雖然在主持拍賣會上有一首,但是要她如簫夫人那般周旋各個權貴之間卻是差太遠了。至於簫夫人原本被損了丹田。就算是從那乞丐街上接迴來,容顏已老,卻也是難以擔當重任。


    不過餘小姐並不傻,瞬間便摸索著父親傳遞消息的方式向極樂宮傳遞了一條信息。


    衛清羽接到那條信息的時候,不過一笑了之,區區一個岐山的淩淵閣花千影自是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如果升級升為有人故意針對淩淵閣背後的人,正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


    不得不說,那個餘小姐極好的抓住了上位者的心態。


    碧染看著衛清羽手裏捏著的細小的圓柱形物體,金色的字眼一閃而過,若是不注意很難發現那是個什麽東西。


    衛清羽捏著那圓柱形的東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這東西乃是極樂宮的一種傳遞信息的重要方法,金色的通常是傳遞給高層的,這個東西由高級符篆製成,有些像是傳訊的紙鶴,不過卻又高明了許多,至於高明之處,衛清羽也是成為極樂宮的少宮主才知道的。


    不過這東西向來是認腰間的玉玨的,衛清羽的少宮主玉玨與花千影的原是一對。不過文案略有詫異罷了。


    碧染在一旁輕輕的看著,這幾日見識了衛清羽的小女兒家的一麵,早已經將這位當做一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了。可眼前衛清羽笑的無害的模樣如何都像是在算計誰的一般。


    衛清羽輕輕一撚,那個圓柱形的東西便不見了,銀狼在一旁看著,好半晌才道,“主子,怎麽就讓信訊發出去了?”


    怎麽就發出去了?


    衛清羽也不知道。但是心底卻是隱隱的覺得花千影這般久的沉寂,似乎有些不正常。


    碧染一驚。原來這個東西竟然是傳遞訊息用的,對方如此的不避諱自己。想來是想將自己納入羽下了。


    碧染心中頓時湧出一股複雜的情緒,剛一出門便見晴天抱著劍立在院子裏,他的劍並不是多麽名貴,但是卻也是他唯一的法器了,這般抱著,那一張臉依舊如染了霜一般。


    “你……”碧染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從在淩淵閣被主子高價買迴來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畢竟淩淵閣賣出去的鼎爐若是逃了,這對淩淵閣來說是極大的難堪。


    對碧染與晴天來說也是麵臨著極大的危險。


    “怎麽?心軟了?”晴天的薄唇略動,聲音卻是極其的冰冷,連帶著他如玉的麵孔都有幾分的陰寒,好似寒冬三月。


    “不過是個孩子!”碧染溫潤的聲音如水一般的緩緩淌來。


    晴天冷笑一聲,“這些齷齪的人類,你可別忘了咱們是什麽身份!”鼎爐,那是極大的屈辱,不過他們自從被捉入淩淵閣的那一刻起體內便被植入了某種東西,這種東西是用語輔助鼎爐修煉用的,也是便於日後主子采補,免於浪費的。


    碧染仰首望了望天,“就憑我們現在又能做什麽呢?”


    “哼!”晴天鼻子裏發出一聲,便抱著劍消失了。碧染望著他那孤單的背影,平生的生出幾分蕭瑟來,又望了望身後的房間,搖了搖頭,眼下這個小主子可不是晴天想的那般可以隨意糊弄的主兒,她就像是一個謎,可偏生這個謎又生的如此平凡弱小,所以太過於會迷惑人的眼睛了。


    誠然如碧染所想,晴天與碧染的聲音壓得極低,衛清羽卻還是聽的十分清楚,衛清羽有些無奈的挖了挖耳朵,“果然這耳朵太好了也不是什麽好事~~~”


    就算不用威壓也聽得真真兒的。


    旁邊的銀狼用鼻子輕哼了一聲,他雖然不是妖修,卻也算是個獸修,耳朵也自然是極其敏銳的,剛剛那一番話自是聽了個正著。(未完待續)


    ps:今天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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