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股莫名的屈辱感,雲之意猛地睜開眸子,便直直的落入了一雙媚眼如絲的眼中,耳邊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息,雲之意心中不由得一顫,心尖莫名的酥疼,就好像被誰抓住了心髒一般,窒息的喘不過來。


    衛清羽輕笑一聲,“也不過如此!”這般說著粉舌不由得輕觸了一下對方小巧的耳垂。


    濕潤柔軟的感覺,讓雲之意身子飛快的竄過一股電流,整個瞬間彈跳了起來,手指顫顫的指著衛清羽,“你,你……你這個妖女!”


    看著慌不擇路,奪門而出的雲之意,衛清羽微微一笑,想跟我玩,還嫩了點。


    下一刻衛清羽不由得抱緊了腦袋,她剛剛都做了什麽,怎麽會有自己萬花叢中過滄桑,怎麽會那麽的熟練,就算是被花千影教導過,但是剛剛那種自然而然信手拈來的調、戲,可絕不是自己現在的心境能做到的。


    腦海裏的畫麵還在走馬觀花,不知道為何,衛清羽卻感覺,那才是自己,那才是自己,難道自己原本就不是真的衛清羽?


    衛清羽臉色蒼白,“不,不……我是,我是疏離爹爹最疼愛的孩子。”


    “啊……”隨著衛清羽的怒吼,整個修煉室都被炸開了來,這原本就不夠級別的小客棧瞬間震了幾震。


    牧檀君站在門外,神色有些晦暗。


    好半晌衛清羽才停了下來,看見門口發愣的牧檀君,對著他伸了伸手,“九郎。我是不是病了?”


    牧檀君幾乎是瞬間迴過神來,“不許你瞎說!”小巧的手用力的捏住了衛清羽的柔荑,“怎麽會病了,修真者是不會生病的。”是了修真者是不會生病的,但也有生病的。一旦病了,就意味著死亡將近。


    牧檀君不敢想,大腦裏紛雜的場麵讓衛清羽頭痛欲裂,“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是了,是帶著記憶轉生的沈夜梟。可既然是帶著記憶轉生,為什麽有有好多事情不記得了?


    衛清羽猛地睜開了眸子,封印……許是封印解開了,這一切就都能明了了。


    牧檀君原本就很擔心,但是看著衛清羽猛然又恢複了些許精神。竟不知道是驚,還是痛了。


    雲之意倒是沒有在上門,雲家的態度也是十分的詭譎,衛清羽讓牧檀君賠償了店家的銀兩便匆匆地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了。


    要說此處隱地,倒是好風光,一早一晚皆有仙氣繚繞,連帶著這裏的貧民百姓都是長壽的。


    不過在遠了地方卻是沒有了人家,衛清羽帶著牧檀君就尋了一處山洞打坐靜修。牧檀君這幾日也隻得靠著辟穀丹為生,小小的人兒便是有那般大的毅力,衛清羽看的都有些心疼。想著等找到個合適的人,便將他拜托了去。


    牧檀君不知道衛清羽的想法隻恨自己如今修為淺,更恨自己這副小孩子的軀體,卻是連安慰的抱抱她都不行。


    許是受了些刺激,牧檀君修煉的格外的賣力。


    衛清羽這幾日便修煉的光靈根功法,隻是能醫者不能自醫。但好在還有個動力支撐,她不知道為何腦海裏偶爾會撞出一些奇怪的影像。竟真的病了。


    難不成自己真的要在這裏一輩子,


    時光飛梭。衛清羽和牧檀君在這僻靜之處休憩了三個月,身子也隻是略微好了一些,但是一些行事做事的風格卻又是有些詭異,這讓牧檀君十分的奇怪,但是他這雙鼻子可是竊玉門的血脈傳承,對於一個人的元神和靈魂都極其敏銳的,可是明明沒有變呢?


    不僅牧檀君覺得衛清羽怪異,就連衛清羽自己也著實有些詫異,一些莫名的動作,或者隨意產生的念頭……都好似本來就該如此的感覺。


    衛清羽每逢發生這樣的事情,衛清羽多會念上幾遍清心咒,她素來閑散,特意讓牧檀君去尋了一些話本來,那些話本俱是一些修仙奇錄,其中就有奪舍一說,可是她衛清羽卻是一點都沒有那種被奪舍的經曆,更沒有吃掉別人魂魄和元神的經曆,一切都是那麽的莫名其妙。


    衛清羽果然是坐不住的,想到外麵的風聲不知道是否小了一些,自己……是不是該迴去了,為何要這般的躲躲藏藏。


    可是出去的路途,衛清羽並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有找上了門來……雲之意。


    雲之意竟是獨身一人來的,一雙妙目有些不解的打量著這周遭的環境,倒是個靈氣充裕的寶地,不過這等自己開辟洞府的事情是多少年未曾見過的事情了。雲之意站在欄杆處俯瞰望去,此處風景甚好,峭壁之下竟是一汪碧綠的湖水,讓人看著莫名的心境,倒是沒想到有人將洞府開辟到了這峭壁的半山腰,也虧得這兒突出了一塊平坦來。


    “你來做什麽!”牧檀君稚嫩的童聲在雲之意的背後響起,不知道怎的,雲之意就想到了那日的曖昧來,臉色有些發燙,幾番振作之下,便道,“我來找衛仙子。”


    “我家娘子今日不舒服,不見客!”牧檀君抱著雙臂,小嘴一嘟,他可沒說假話。


    倒是雲之意著實愣了一番,不可置信的看著牧檀君道,“你……你說什麽?她是你家娘子。”見有童養媳的,但是卻未曾見過有人這般養小夫婿的,又不是麵首。可是既然都有了人家為何要招惹自己,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因為她而鬱鬱寡歡,雲之意心中一陣鬱卒。


    可又想到叔祖父的寄托,雲之意咬了咬牙,“我是受家族拜托請衛仙子一同參加水宮秘境的。”這可是雲家這麽多年來秘密,水宮秘境不是誰都能參加的。


    也確實衛清羽得了幾分興趣,她耳朵素來敏銳,聲音有些慵懶,“九郎,還不快請雲公子進來坐坐。”


    “哼!”牧檀君有些不悅,但是對於衛清羽,他素來反駁不得,隻得衝著雲之意發脾氣,“看什麽看,還不快進來。”


    不過到底是沒落的大家族,牧檀君並未說什麽過分的話,隻是雲之意的臉色變了幾變,手指攥得發白,從來沒有一日,他不痛恨自己修煉不夠用功的。


    石洞的內的光線要昏暗了許多,可是周遭卻是擺著大顆的東珠,照的屋子有些朦朧的光亮,看得出來對方並不缺錢。


    這讓雲之意有些詫異對方的來曆,又想到對方曾經和自己的叔堂姐有過交接,到底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可看見對方一副陌生人般打量自己的視線,雲之意心中又有些不甘了起來,明明那日是她調戲了自己,為何這會兒又當做了沒事人兒來?


    “你找我有事?”衛清羽靠在石椅上,上麵鋪蓋著柔軟的皮毛,倒是襯得她原本嬌弱的臉色有了幾分血色。


    雲之意有幾分遲疑,最後還是娓娓道來了。原來這雲家還有千年前最大的秘境水宮秘境的鑰匙,水宮秘境一直在傳說之中,並是四處遊蕩的,隻千年開一次,每一次開啟前秘境之鑰就會發出幽藍的光芒,將這些想要進入秘境的弟子帶入。


    但是秘境之鑰並不是一把,而是五把。


    到時候進入秘境的人就不知道是來自哪個界麵的了,不過也好在隻金丹期以下修士才能進去。雲家這些年弟子沒落,就連擁有靈根的弟子也是越來越稀少了,更別提有什麽神通之術了。


    原本雲家族長擔心殘留的幾個精英弟子會在隕落在水宮秘境之中,但是現在衛清羽的出現卻是給了他們一個希望,一來對方是孤身而來,又帶了個小娃娃,到時候去秘境,對方許是會將這小娃娃留在自家照顧,也不怕她跑了。就算是想跑,他們雲家還有好幾個築基修士呢。


    當然最最讓雲家族長渴望的是想要將衛清羽留下來,生育出最有靈根且聰慧的下一代來,當然這個任務就光榮的落在了雲家精英且玉樹臨風的雲之意身上了。


    雲之意確實長了一副好皮囊,甚至連最近新崛起的王家都極其的看好他,不過這些雲之意自然沒有告訴衛清羽。


    衛清羽原本是有些鬱結,正想找點事情做,對方就送上門來了,不由得眼前一亮,視線瞥在牧檀君的身上,雖然帶著他不方便,但是水宮秘境,那是多大的來頭,若是能夠讓九郎也能夠獲得一些好處便更好不過了。


    這些日子以來,衛清羽與牧檀君形影不離,竟是將牧檀君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看養的。


    牧檀君自是不知道,心心念念的都是衛清羽是自己的娘子。若是被他知道對方是以自己長輩的身份來對待自己,不曉得有多麽的鬱悶呢。


    但是聽到水宮秘境,牧檀君心中也是絲絲的期待,可是對於衛清羽,他從來又不曉得反抗,反倒是擔心自己會給她拖了後腿兒。


    至於雲之意見衛清羽對自己所提感興趣,心中也是微微舒了一口氣,是啊,水宮秘境,恐怕沒有一個修士會拒絕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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