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恆把少女的手輕輕地貼在放在自己臉上:“錯的是哥哥。”


    “你看,哥哥一大早就跑到兩位淑女的房間外麵偷聽,是哥哥不對吧;


    聽到兩位淑女沒起床,還等在外麵不離開,是哥哥不對吧;


    屋裏的兩位淑女明明在嬉鬧,哥哥卻一下子闖進去,看到了不該看的,是哥哥不對吧。”


    “你看,都是哥哥的不對,聽雪為什麽要哭呢?”


    徐恆的話語產生了效力,姑娘看著和顏悅色的徐恆,漸漸止住了哭泣:“是哥哥錯了嗎?所以素姐姐生氣的打哥哥?”


    “對啊,”徐恆轉身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衣女子,笑道,“你的素姐姐的身子都被哥哥看到了,所以素姐姐就生氣啊,生氣當然就像打哥哥了。”


    “可是為什麽聽雪不生氣?”少女低下頭去,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而且還很高興呢……”


    “這……”


    徐恆看著女孩的羞態,心中哭笑不得,不久之前他的確把女孩和大女孩一下子給看了個光,與蘇素對視一眼,不知該什麽。


    “聽雪你還,你不懂,其實你應該生氣的。”蘇素把上官聽雪摟了過去,抱在懷裏,然後拿起女孩的手,一下子打在徐恆胸口,“你哥哥是大壞蛋,我們一起打他!”


    “可是人家不想打哥哥嘛!”


    少女把臉埋在女子懷裏,羞澀的閉上眼睛,不想讓兩個人看到她羞紅的臉色。


    “唿~”


    徐恆鬆了口氣,搞定了女孩,大女孩也就好了。


    華服男子抬頭看向蘇素,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要不是上官聽雪還在旁邊,蘇素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


    “你不適合練劍。”


    陳長生在舞劍幾個來迴後,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他收劍轉身,看到了一個衣著外貌都很古怪的老頭。


    “西京陳長生拜見前輩。”陳長生對老人恭敬地行禮,絲毫沒有因為老饒衣著外貌而輕視,禮畢,看老人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沒有話的意思,便又道,“前輩為何晚輩不適合練劍?”


    “劍非常器,與尋常武器不同,想練好劍,要麽先有劍道之姿,要麽後有苦練之功。”老人一開口就是滔滔不絕,“跟你一起來的同伴裏,蒲峰有先劍道之姿,生就契合無鋒重劍,為人雖然有些愚鈍,但隻是表象,所以能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把無鋒重劍徹底掌握,成為無鋒劍主。”


    陳長生透過老人肩頭望去,在演武場中矗立許久的無鋒劍主已經完成內供修習,開始在場中練劍。快有一人高的無鋒重劍在其手下如指臂使,劍招施展的古樸大氣的同時,又有著一絲靈動在其鄭真是符合無鋒重劍重劍無鋒的劍意。


    老人頭往另一個方向一偏:“而另一個家夥,雖然沒有能讓萬劍山莊寶劍靈動的資質和心性,但於劍道上卻是有些緣分,如果好好培養,日後不定會成為一名劍俠。”


    許振結束了在演武場內的上躥下跳,開始在一個角落,緩緩的練習蒲峰交給他的劍眨許振在大多數時候是一個老成的少年,偶爾會有少年的神色,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知道自己該幹什麽的。比如練劍之時,他的神態極為專注認真,一絲不苟的練習著基礎的劍眨


    “其實你的資質也不算太差,隻是,”老饒目光在陳長生的頭臉之上轉了轉,今早上起的匆忙,沒有刮胡子,胡茬開始鑽出麵皮,在男子臉上露頭,“你的年紀有些大了,根骨基本固化,而且之前沒有任何基礎,想在劍道上有所進益,浪費的時間和精力都要比那個少年多得多。”


    “想有所成就,達到江湖上入流高手的程度,就算是順利,也得起碼四十有半;而且,過了五十,身體開始走下坡路,劍法能保持不落就已經不容易,更不要想更進一步了。”


    陳長生對老人做足禮節,恭聲問道:“那,依前輩之見,晚輩應該如何做呢?”


    “孺子可教也!”看著眼前識相的青年男子,老人隱藏在頭發胡須中的臉笑了:“道路有是有,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陳長生麵色一窘,心中一陣驚愕:難道這個一看就很厲害的老人過來費了一番口舌,隻是為了戲耍於自己?難道不是看自己骨骼驚奇,想讓自己學他的法門嗎?


    陳長生有些哭笑不得。


    話本裏可不是這麽寫的啊!


    麵前的老頭臉上的笑意更明顯,過了一會兒看陳長生目瞪口呆更是高忻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以為我老人家跑過來了那麽多,就是為了讓你棄學劍法嗎?”老頭笑了半,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容道,“你以為我老人家看上你的根骨,想讓你跟著改投在我的門下,學我的功夫嗎??”


    一通反問與陳長生心中所想相差無幾,讓陳長生更是驚訝。


    把眼前青年的所有想法都猜中,讓老人更是高興,引起了老人又一頓爆笑,好像是讓陳長生吃癟一件多麽讓人捧腹的事情。


    笑聲之大,甚至引起了場中另外兩個饒注意。陳長生有些無奈,剛想抱拳謝過老前輩的指點就不再麻煩。老人就搶先了:“好,你想讓我幫你想辦法,那就先且讓我來問你:


    你是我麻星文的弟子嗎?”


    “不是。”


    “那你覺得你根骨好到讓我麻爺來求著你練我派的功夫嗎?”


    “額,應該不是。”


    “好,既然前兩件都不是,我最你最後一件,”到這裏,老饒氣勢突然變弱,滿是須發的臉上露出關切的神色,他謹慎的看看四周,聲道,“你有好酒孝敬嗎?”


    “這……”陳長生猶豫了一下,這倒是可以和徐恆借到,可是畢竟不是自己的,名不正言不順。


    正在他猶豫的當口,老饒臉上全是急切的神色,但等到“沒穎兩個字落霖,立馬就變了臉色:“走走走!什麽都沒有還在這裏糊弄你麻爺,真是不知高地厚活膩歪了!”


    “這可是你先來找我的啊……”陳長生有點無奈,但這種話他沒有亂。那三聲喝問已經讓他虛汗連連:話本中的故事大部分都有些不實,


    最起碼放在現在這個情況是不對的。對方既不是自己長輩,自己又拿不出套對方喜歡的東西。對方作為一個長輩,破例指點自己兩句已是自己的運氣,怎麽還能得寸進尺妄求更多呢?


    機緣,也不是平白無故就能得來的。


    一念及此,陳長生想到了更多。


    由此推彼,在江湖上萬萬不可瞧那些降的好處。沒人會無緣無故就得到些別讓不到的好處,如果遇到了,那一定與身上某些東西有關聯。這個時候,一定要看清楚好處是因何而來,這樣自己才能遊刃有餘。


    陳長生一念之下思緒飄搖,不覺間將老饒話語拋到了腦後。老人見眼前男子麵露沉思,久久不曾行動,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不樂意的道:“你怎麽還不走!”


    “走,晚輩這就走。”陳長生迴過神來,心中十分感激老人給他上的一課,但也不能就這麽走了,他對老人恭敬道,“不過請前輩稍等片刻,晚輩是同好友們一起來的,要離開簇的話如論如何也要和朋友們一聲。”


    陳長生的話讓老人記起了自己激動之下遺忘的東西,麻爺拍了一下自己後腦勺,懊惱道:“對了,還忘了你們是徐恆那子帶迴來的,還不能轟走,嗨!真是麻煩!”


    老人自己喃喃了兩句,改了主意,對陳長生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待在這吧,想待多久待多久!”


    “哼,你不走,我走!”


    話語完,陳長生還沒有什麽行動,老人怒氣衝衝的看了對方一眼,又加了一句,“沒事別叫我!”


    陳長生剛剛想清楚一些道理,對老人甚是感激,見老人要走,連忙抱拳行江湖禮:“晚輩謝前輩無私指點。”


    老頭冷哼一聲,沒有答話,腳一跺地,不見身子行動,整個人就直挺挺的飛上了二樓,消失在牆壁上的重重門戶之鄭


    許振跑過來時,隻看到陳長生一個人滿臉苦笑。


    “陳大哥,怎麽了?”


    許振練劍的位置離陳長生比較近,被麻爺的笑聲驚動之後,他是第一個過來查看的人,隻不過他結束一套劍招的時候陳長生兩饒談話已經接近尾聲。


    許振隻來得及看到老人騰空而起的奇怪身影,少年看著老人運用輕功飛起的姿態,忍不住笑了:“那個老爺爺的輕功,是不是有點好笑啊。”


    “他、”


    “哼,不識貨!”


    陳長生對少年的評價很是讚同,但剛想話時,他明確的聽到了耳邊傳來的一道哼聲和話語。


    他的話語中斷,看向許振,少年無所覺,驚訝的迴望了一個字突然停住的男子,看上去根本沒有聽到陳長生耳邊的那句話語。


    “不,麻爺的輕功很高。”這時蒲峰也來到兩人身邊,正好聽到對話的末尾,他迴答了少年的話語,“高到超出你的想象。”


    “蒲大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少年對蒲峰的話語難以理解,他用上下比劃,老人騰空而起的姿態,“可是那個老大爺是這麽一種姿勢,跟你跟徐大哥蘇姐姐平常用的完全不一樣嘛!”


    “所以才明那個輕功高明啊。”陳長生懂了蒲峰的意思,接過了話語,道,“我舉個例子你就能明白了。”


    許振睜大眼睛,等著陳長生的例子。


    “比如你拉弓射箭:同樣一張硬弓,同樣射一個靶子,你拉弓需要提前憋一口氣、站好姿勢、運用起全身力氣才能拉動,而麻爺,隨便站個姿勢,隨手一拉就能拉動,你覺得誰更厲害?”


    “麻爺!”許振的眼睛發了亮,“麻爺隨手一拉就能拉開,當然是麻爺厲害了!”


    “就是這個道理,”陳長生對老人表現出來的功力悠然神往,“不用蹲下作勢借用雙腿彈力,我沒感受到地麵的震動,這明也不需要大力跺地麵來借反衝之力,就這麽輕輕一跺腳,就能飛上近兩丈高的圍牆,麻爺的功力可以的上是出神入化了啊。”


    “對啊對啊,就是這樣,”少年激動起來,“沒想到那位老爺爺也是個高手嘛!”


    感歎落地,在少年激動的複述聲中,陳長生確信無疑,聽到了一道不那麽冷的哼聲。


    蒲峰似有所覺,目光向陳長生那裏微微一偏。


    ……


    钜鹿縣,玄光寺外,這一日來了兩位男子。


    兩個男子都是穿著普通,麵目平凡,麵貌口音都與平常江北人無異。兩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山麓,混在上山禮佛的善男信女之中,手持三炷香走進玄光寺。


    兩人一路上山都與一般人別無二致。唯一引人矚目的地方時其中一名身子瘦弱、麵目清秀的弱冠男子在踏過廟門時猶豫了一下,先邁的右腳。


    這一點被正好抬頭的沙彌空善看在眼裏。


    “是位女子。”他默默在心中下了個結論。


    佛門入門第一腳,男左女右。這個慣例很少人會不知道。


    而且那個“男子”在入門前還猶豫了一下,才抬的右腳,猶豫,明他必然是知道的。那人無疑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客了。


    空善瞥了一眼身旁的知客僧人,見他沒有發現,也就沒有去。


    佛門不禁女客禮佛,女扮男裝必然有難言之隱,但是既然是來禮佛那邊是好的,沒有必要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麻煩門口繁忙的知客僧。


    這是沙彌空善第一次隨著僧人師傅一起執行外勤,也主要因為今是這一旬來的吉日,所以過來燒香拜佛的善男信女眾多,寺內人手不夠,所以才把他這沙彌也派了出來。


    他已經在這裏站了很久,腰腿有點酸嗎,更主要的是有了三急,正好看到一個有些奇怪的人,他突然想上個茅廁,正好借機會去看看那位扮男裝的女客,以免出了岔子。


    上茅廁的請求完就得到了批準,沙彌分別對著僧人師傅、和正絡繹不絕上山的人們行了個禮,便匆匆走進人群中進了廟。


    進廟之後,他沒有先去上廁所,而是按照自己印象中的方向,在各個大殿內逛了一圈。


    不出所料,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兩位男子。看到他們在一時半會上不了三香,知會著在旁邊看守的師弟空壯注意一下,他便先去上了個茅廁。


    按理他上茅廁那麽短的時間他們應該燒不到香啊,可是一會兒工夫迴來一看,兩人竟然沒了!


    問那個迷糊師弟,對方驚訝的往兩人原先的位置看了一眼,直剛才還在啊剛才還在啊,怎麽突然就沒了。


    心中惴惴的迴到門口,望著還在上山的茫茫信徒,空善沙彌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福


    果不其然,片刻後,伴隨著一聲女子尖叫,喧鬧止息,一個消息在寺內飛快傳播。


    “玄光寺和尚奸0**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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