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呢?”


    “如果是我劫走的江家兩位姐,你更不能殺我了。”玄衣青年指出了一個可以讓自己肆無忌憚的理由,“如果你殺掉我,那麽更別想找到江家大姐二姐了。”


    “三姐沒是你綁架的她兩人。”曲陽榮緩緩道。


    徐恆一愣。


    代門主突然笑了起來。


    徐恆思索一番,抬頭道:“葛尚也不是。”


    “無所謂,我不在意誰是誰不是。”


    曲陽榮的話讓徐恆吃了一驚:“那麽你?”


    “江湖從不是我們想象中的江湖,我們也早就不是當初單純的少年了。”曲陽榮歎道。


    這句話裏麵包含了很多意思,徐恆想到了最壞的一種,他皺起眉頭驚怒道:“那你到底想做什麽?”


    “殺掉徐恆,然後讓白鶴門壯大起來,讓我有問鼎江湖的資格,最後登上武林至尊的寶座。”曲陽榮的語氣過分平淡,好像他剛才所的隻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一般。


    徐恆對曲陽榮的坦然難以接受:“你連江家三姐勾結的那位神秘的尊者也不擔心?”


    “為什麽要擔心?”代門主搖搖頭,向徐恆提出了一個問題,不等後者迴答,就自己道,“三姐想讓徐恆死,我隻想解決最近出現的所有問題,壯大白鶴門。至於尊者,是幫主三姐的力量,今早上我們在三姐那裏短談過,我們沒有利益衝突,在未來甚至還可以合作。”


    “所以我為什麽要擔心?”曲陽榮低頭問向徐恆。


    徐恆被問的啞口無言,沉默半後,才苦笑道:“看來我是真的不擅長這些問題,太複雜了,還是留給徐恆去解決吧。”


    “徐恆?!”白鶴門代門主的目光驚奇望來,卻看到座下站著的李壯伸手揭下了一層麵具,麵具下出現的真容卻不是徐恆,而是


    ——葛尚!


    知道曲陽榮的驚奇所在,葛尚笑道:“今早上徐恆裝扮的李壯來找我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因為你要對我動手。在徐恆對我表明身份之後我們交流了一下經曆,最後徐恆對我他想明白了大部分前因後果,有很大的博我能找到蒲峰,之後他就和我換了身份。”


    “於是,我變成了假扮李壯的徐恆,徐恆變成了假扮的葛桑”


    曲陽榮俯身嚴肅問道:“你難道就不怕我直接把你殺了?!”


    “怕,”葛尚很誠實的點零頭,“徐恆你要殺我的時候,顯露身份就好了。”


    男子頓了一頓,突然笑道:“本來還有些擔心,但到了剛才,我突然就不擔心了。”


    既然恐嚇無用,曲陽榮也就不再費力氣去嚇他,一仰身靠到椅背上,隨口問道:“為什麽這麽?”


    “江湖就是利益的集合,曲門主都能和潛藏到自己門派中人握手言和談合作,又有什麽理由殺一個與自己毫無利益瓜葛,但殺了會惹來一堆麻煩的人呢?”


    葛尚走到廳中椅子邊一屁股坐下:“所以,為什麽要殺我呢?白鶴門與豐山派看成比鄰,不定日後也可以精誠合作呢。”


    “好,葛大俠得對。我不能殺你。”曲陽榮拍拍手,叫進門外的杜勇。


    早就急不可耐的杜勇一聽到信號就跳了進來,一進大廳就衝“徐恆”跑來,但跑到一半才發現坐在這裏的竟然不是那張令人厭惡的麵孔,一下子呆住了。


    “杜勇,去叫來下人上茶吧。不能怠慢了豐山派的貴客。”


    杜勇站住不答,看向自己的大哥,疑惑道:“大哥!徐恆呢?!”


    “徐恆?”曲陽榮笑了一笑,“不在門裏三姐那裏,就在山下他們落腳的地方。他正在和另外的人爭鬥……”


    “杜勇,殺徐恆的最佳時機已過,我不準你去!”


    話一半,杜勇一聽到徐恆的所在,就急匆匆的往外衝去。


    根本不顧大哥的喝止。


    杜勇跑了,曲陽榮沒有再去阻止,而是對葛尚帶著歉意道:“我這三弟就是太莽撞,管不了啊。不過無妨,”代門主再次拍拍手,黑衣青年石堅出現在門口,“去泡兩杯好茶,弄幾樣可口的點心過來,在吩咐廚房中午準備好一桌酒菜,送到議事廳來,我要宴請豐山派的貴客!”


    石堅聽完鞠了個躬,轉身為代門主的要求做準備。


    葛尚皺了皺眉,道:“如果你想要幫三姐的話,一個杜勇可不夠。”


    “誰要幫三姐?”曲陽榮用一副詫異的麵容反問青年,“我已經讓杜勇不要去了,他不聽我的話,自己跑去了是他自己的事。”


    “對我來,最後的勝家是誰,我並不在乎。”


    “反正你也沒有得罪過兩方,所以最後不管是誰贏了,都與你無關,甚至還能繼續合作?”葛尚理解了對方的想法,並把對方沒有但是潛在的話語推測了出來。


    “對,所以,我們可以把酒言歡了。”曲陽榮欣慰的點點頭。看到了石堅帶著侍女走進議事廳。


    ……


    “話,這裏不太對勁啊。”


    院門一打開,許振就了這麽一句話語,把全神貫注注視在外麵的居才梁嚇了一跳。


    陰風從門外傳來,打透身上薄衫,帶來一陣刻骨涼意,豐山派師弟看了看前方穿著更是單薄的少女,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轉頭看了眼許振,輕聲問道:“除了冷零,那裏還不對勁了?”


    “剛才就應該接近明了吧,現在的反而更黑了。”許振站在少年少女的背後,朝院門外的黑暗瞅了一眼,退後兩步道,“要不然咱們還是不要出去了,在這裏等等,或許素姐姐和江左一會兒就迴來了。”


    “不校”上官聽雪轉迴頭來看了身後兩人一眼,看到凍得臉色有些發白的少年,給他們加持上法術之後對許振道,“如果真的是江左帶著蘇姐姐出去的,那麽就更怪了,江左是不可能不聽我的命令就擅自行動的。”


    “或許我的不對呢。”雖然突然間不冷了,但許振為了不出去,毫不猶豫的推翻了自己方才不久才出的結論,“蘇姐姐的靴子都沒穿或許是因為情況緊急呢?可能像蘇姐姐那樣的高手,就算是不穿鞋也一樣厲害的。”


    “的不對更應該出去了!”上官聽雪心中滿是擔憂,對許振的推辭隨口就反駁了迴去,“素姐姐連靴子都沒時間穿,那明事情是很緊急的那一種了,很有可能是發現有人要刺殺我們,情急之下就直接追了出去。”


    許振兩次推辭不成,毫不猶豫的出鄰三次:“也有可能是……”


    “你們聽,好像有什麽聲音?”


    一直沒話的居才梁突然喃喃出這句話,讓身旁兩人同時注意過來,之後少女也發現了那個聲音。


    ——不留神時好像是在邊遠處,細聽時又仿佛縈繞在耳側,模糊又清晰,亦男亦女的嗓音,邪異而魅惑。引誘著人在不自覺間著迷。


    “好像是在唱著一首歌謠?”許振聽入迷了,不自覺喃喃出一聲低語。


    這句話語讓少女猛然驚醒,仿佛是想起了什麽,不顧一切的跑出了院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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