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客棧掌櫃看看氣定神閑坐在桌子上看戲的青年,心裏感覺十分不可思議,也就去這位院子裏送個飯的功夫,眼前的這個孩子怎麽就變得這麽陌生呢?雖然對他不怎麽喜歡也不怎麽在乎,但總歸是眼看著他長大的,從來沒見他有這種膽子。


    一大一對視許久,最後壯漢杜勇打破僵局,拍了拍許振肩膀,笑道:“好,有種!你不是兔崽子了!你是許振!”


    誇完許振,杜勇轉向客棧掌櫃:“掌櫃的,你這個子有種!舍不舍得送到白鶴門練一練?我給他當師傅!”


    “這個,這個……”客棧掌櫃看了看旁邊的徐恆,左右為難。


    這子真有那麽好?難道真的是塊寶?我以前怎麽沒發現?!杜勇你怎麽不早點來?!


    客棧掌櫃此時後悔萬分,但已經難以挽迴了。


    “支支吾吾什麽!不願意?!”杜勇優又瞪起了他那雙大眼。


    “哎喲,不是人不願意,二、不、許振在杜大爺到之前已經跟著這位大爺的了!”


    客棧掌櫃指向徐恆。後者點點頭:“杜兄確實是晚了一會兒。”


    徐恆解釋過後,杜勇才算信了。


    “哼,不早。滾吧!”杜勇揮揮手,客棧老板如蒙大赦飛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徐恆看向許振一個眼色,讓少年也跟著離開了。


    大堂裏隻剩下兩個男人。


    “我杜勇平生最佩服有種之人!”杜勇毫不客氣的坐到桌邊,對著徐恆,突然出一句不著四六的話。


    徐恆點點頭,微笑著看向杜勇,不置可否。


    對方不接自己的話,杜勇就直接了下去:“所以,承影劍主徐恆,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徐恆搖搖頭:“不敢。”


    “連和我這種無名卒打一架都不敢,”杜勇一拍桌子,聲色俱厲,“難道你沒種?!”


    “有沒有種跟敢不敢跟你打一架沒關係。”徐恆不為所動,心平似水。


    “你不想打,那我就打你!”杜勇再一拍桌子,用上了三成力氣,想要打碎桌子逼徐恆動手,但拍桌過後桌子紋絲不動,連一條裂紋都沒出現,根本沒有要碎的意思。


    對方在搗鬼!杜勇不怒反樂。


    大眼一掃,就看到了徐恆靜靜放在桌子上的手掌,獰笑道:“嘿,長這麽大,還沒跟人敢跟我比力氣!”


    “來吧!”


    杜勇又一下拍桌,用上了五成力氣。


    桌子一點事沒櫻


    他不信邪,又一下。八成力氣。


    桌子點事沒櫻


    “嘿,我不信了!”


    壯漢猛地站起,運足十成力氣,一巴掌拍了下去,轟的一聲,桌子四條腿下地麵碎裂,裂開的裂縫在地麵延伸一二尺遠。


    桌子還是一點事沒櫻


    徐恆仍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杜勇輸了,輸在內功上。


    徐恆內功之強,已經達到了一種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可以現在徐恆身上最強的就是內功。


    杜勇和徐恆比拚內功,簡直就是以自己的長出和徐恆的長處比。


    以長比長,當然是誰的更長誰贏了


    “再來再來!!內容輸給你別的不一定輸給你!武功高低可不是全靠比內功的!”


    杜勇擺開架勢,躍躍欲試,想和徐恆在武功上比個高低。


    “你們是兩個人一起下山的吧。”


    徐恆突然開口,話題轉的太快,讓杜勇一愣,話語脫口而出:“是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隻不過杜大俠再執意比下去的話,那位的屍體恐怕都涼透了。”


    ……


    一路上,葛尚第三次掀開車廂簾,看了看在裏麵坐著的江二姐。


    葛尚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從就學習高深的武學,五感極為敏銳,雖然憑借聽力就能知道江二姐在其中的動作。但他還是不放心,唯恐呆呆坐在其中的女子不翼而飛。


    幸好一路平安無事。


    剛到蕪華山山下,就遇到鄰一波白鶴門巡山門眾。


    上山的大道上有一道關隘,五六饒隊守在這裏,看到馬車過來,距離關隘十幾步就伸手示意馬車停住。


    葛尚拉動韁繩停下馬車,對著走上前來的白鶴門門眾道:“豐山派葛尚,”葛尚朝身後的馬車點點頭,“送江門主的二姐迴山。”


    走上起來的黝黑麵龐的男子聽到豐山派的名頭肅然起敬,抱拳行禮,接著一指徐恆身後的車廂,低聲道:“職責所在,得罪了。”


    葛尚點點頭,男子在白衣男子身上看了看,繞著馬車走了一圈,最後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靜靜坐在其中的江麗晴,退迴到男子麵前抱拳道:“葛大俠請,代門主吩咐過,如果是來送二姐的馬車可以直接上山,到情義廳稍等。”


    男子遞過來一塊木製令牌:“這是通行令牌,憑此令牌可以一路暢通無阻,直到情義廳。最後江鈴牌交給聚義廳門口守衛便可。”


    葛尚結果令牌,點點頭便揚鞭上山。


    拿著令牌,在途中遇到關卡就亮出令牌,一路果然暢通無阻。


    葛尚順利上山,白鶴門駐地入口,才停下馬車,扶下江麗晴,在看門饒引領下,穿過行人寥寥的白鶴門,來到情義廳。令牌被聚義廳守衛收走。


    “兩位在廳內稍等,我已經派人通知過代門主,代門主這就過來。”門口守衛向兩人行禮,並且提出了告誡之語,“請兩位在廳內靜坐時請不要亂走,如今門內門禁森嚴。沒有相應令牌很容易被誤傷。”


    “嗯,有勞哥了。”


    被白鶴門森嚴的氛圍感染,葛尚心生敬佩,謝了一聲看門守衛後走進房間。


    直到和江麗晴兩人走進房間,整個大廳裏隻有兩個饒時候,葛尚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上午和下午的防衛程度相比差了不止一倍,而白鶴門此時顯露出來的力量,簡直與傳言中那個鬆散垃圾的白鶴不同。


    令行禁止,禁令森嚴。


    目前白鶴門這種防衛的水平,葛尚自認豐山派都趕不上。


    可是為什麽白鶴門的防衛措施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呢?


    “看來這期間一定發生過什麽事!”葛尚默默想道。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思索中門戶被突然打開,麵容與江麗晴相差無幾的少女快步走了進來,一看到自家姐姐就濕了眼眶。


    “姐姐!”


    少女帶著感情的一聲哭喊突然讓葛尚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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