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景勝吃了一驚,目光往窗外的繁忙的港口看了看,重複問道:“江湖公主會在今出現在城主府?何以見得,幾成把握?”他把目光投向徐恆,征詢著意見。


    “嗯,五成吧。”徐恆舉起酒杯,和公景勝碰鄰二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拿起筷子,望向那一桌菜肴,“江湖公主要麽今晚出現,要麽今晚不出現。”


    這句話簡直就等於沒,這麽江湖公主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是有可能的,反正就是要麽出現要麽不出現,知道徐恆這是在為自己的想法保密,雖然心中還是不解,但看到對麵青年成竹在胸的樣子,心中也安慰許多,對於此事,他不再多問問,轉而提起另一件事:“昨一遍查安台城、平寧穀等三個地方,姑爺有什麽結論嗎?”


    “跟將軍府裏的一樣,神出鬼沒、信封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查完那三個地方,我就知道查看再多地方也是徒勞無益,”徐恆的注意力還集中在桌上菜裏,隨意的迴答著公景勝的疑問,“江湖公主用的可能是一種我們聞所未聞的手法,一時半會可弄不明白,所以我準備從江湖公主入手。直接找到她的人。如果直接將其本人找到控製住,那麽她也就無從去偷紫金玉瓶了。”


    “早該如此!”公景勝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徐恆昨日的舉動,“所以你才要了那麽多的資料,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的那半就是為了分析江湖公主的作案規律!”想通了一切的感覺真是令人豁然開朗,公景勝意氣風發,下結論道,“而我們來到門陽城,也是因為簇是江湖公主最可能出現的地點!”


    “嗯,景勝兄,”徐恆放下筷子,看著公景勝,笑道,“為何還不嚐嚐這門陽城的清蒸鱸魚?真的是鮮美異常遠比別處的好吃不少。”


    徐恆的舉動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公景勝依言拿起筷子,隨意吃了兩口,剛放下筷子,就又迎來了徐恆的敬酒,這分明是想用酒菜來堵住自己的言語,他隻當徐恆有什麽難言之隱,便得住嘴不再詢問。勉強喝了一杯,又看到徐恆要舉起酒杯斟酒,連忙捂住杯口,正言推辭道:“姑爺,我真的是不善飲酒,兩杯已是極致,不能再多了。”


    “弟也不善飲酒啊,但麵對這如此美景佳肴,難道不應該多喝幾杯嗎?”徐恆硬是伸手拿過公景勝的酒杯,遞迴滿滿一杯米酒,舉杯道,“景勝兄的疑問,恕在下暫時難以解答,但隻請景勝兄安心吃完喝完這桌酒菜,今晚子時時分,自然就會明白。”


    徐恆的態度分明就是什麽都不肯,而且似乎在忌憚著什麽,既然他了今晚子時之前就能讓自己明白,那公景勝自然也不想強人所難非要逼他在此時開口,他依言閉嘴住口,和徐恆一杯接一杯的互相敬酒,一桌菜肴片刻後被清掃一空。


    兩人在酉時過半迴到城守府邸,拒絕了城守的酒宴邀請,各自迴房休息。公景勝迴到房間和衣躺了一會兒,腦中千頭萬緒,還是睡不著,於是起身,在房間中踱步,走了兩圈覺得鬱悶,於是走出房間在城守府中閑逛。


    夜幕降臨,城守府中及時掛上療火,公景勝低頭皺眉,在府內信步走動,府上的仆人都知道這是城守的貴客,知趣的沒有上前打擾的。


    徐恆了在子時之前他會明白自己的行為,但現在離子時至少還有兩個時辰。兩個時辰的時間都讓自己在房間裏幹等著,這顯然不可能。


    很多時候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主動一些,有些話語不能明,但可以從中揣摩。隻是讓自己等到子時,並沒有提任何其他的要求,那麽剩下的時間自己可以做任何事。當然,也可以靜靜等著子時的到來,可按照自己的性格,定然是不可能的。


    必須做點什麽。至於該做什麽,他還沒想好。徐恆江湖公主今晚會來門陽城,出現在城守府邸,那麽必定有一個原因。從城守城守對自己兩饒警惕來看,很難從城守府內部找到什麽消息。他決定道門陽城裏看看。


    公景勝在有意無意間走出城守府邸,來到門陽城裏,順著府外的大街信步走動,在繁華的主大街逛了一會兒,接著轉道往城內深處走去,在途中發現了幾名混跡在門陽城的百人眾,他們從出西京城開始,就遙遙跟在兩人身後,在盡量不打擾探查消息的前提下,隨時準備給予幫助。


    徐恆拿到的各地信息,裏麵很大一部分就是他們的功勞。


    公景勝不動聲色的將消息傳遞給百人眾,讓他們在城守城守府外設下埋伏,以備意外之需。吩咐完任務之後,他繼續在門陽城內閑逛,發現了門陽城的一些問題。


    門陽城依托陽江一處河流拐彎而建,便利的水路條件使其成為一個重要的轉運中心,也使得其同樣很是繁華。但在外表的繁華背後,卻是門陽城人民的艱辛。


    門陽城港口每船舶來往眾多、川流不息,而因此就需要的大批勞力來幫助掌舵、轉運貨物,白之時,他看到過很多勞工在碼頭上忙忙碌碌,還以為是城裏的居民自願為工,而他此番探查,卻發現並非如此。


    那些勞力在下工之後都被集中在一塊區域內,不準外出,隻能在其中活動。沒有自己的房子,大通間,幾十個人住在一個房間裏,日常生活由專人供應,他們每需要做的隻是幹活,幹活,不停的幹活。


    其中倒是也有娛樂設施,公景勝繞過外圍的士兵警衛,和一個醉的爛醉如泥的勞力換了衣服,混進他們的酒館中,在髒亂差的酒館裏待了很久,喝著摻水的酸酒,聽了很多咒罵與抱怨,發現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混跡許久,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悄悄潛出這塊營地,換迴原本衣服,施展輕功朝城守府奔去。


    時至午夜,公景勝的步伐越發快速。子時快到了,希望江湖公主真的能出現才好,就算徐恆擒她不住,外圍還有百人眾埋伏。隻要江湖公主來了,就能讓她伏法。


    在趕路途中,他想明白了為何徐恆會選擇這個地方,門陽城的確很有可能把江湖公主引來,但真要那麽肯定江湖公主會來,自己剛剛觀察到結論似乎不夠。


    徐恆還發現了什麽呢?


    帶著重重疑慮,公景勝迴到了城守府外,正好看到了一襲白衣以一敵十,不知用了什麽招式一招就將十名百人眾同時逼退,飛快的消失在黑夜鄭


    此時,才從城主府內傳出叫喊,“抓賊”“抓刺客”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整個門陽城,從城守府中冒出無數人去追。


    公景勝在城守府外停步,靜靜看著這一切,覺得很難追得到。城守驚慌的跑出府外,一眼看到將軍手令特使,趕緊跑了過來,跪下涕泗橫流:“江湖公主將城主府內庫存金銀盜竊一空,目無王法、欺人太甚,請大人出手相助啊!”


    城守的連聲哀求沒有讓公景勝動容,反而讓他想起了今初見時他的戒備,他眉頭一皺,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徐恆身影,一把拉起城守,問道:“另一位特使呢?就是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玄衣青年,他在哪?!”


    “官不知啊!方才江湖公主及其同夥突然出現在府裏,使得府裏一片大亂,並沒有注意到另一位特使何在……那位特使沒跟您在一起嗎?”


    公景勝陡然色變,拋下城守就往徐恆住處跑去,一把推開門果然發現空無一人,讓他心中一驚。


    “徐恆去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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