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糾結的模樣讓秦宴不禁斂了眸,“你跟秦衍的對話,我多多少少,是有些記憶的。”


    許臨心尖跳了跳,這個意思就是說,秦衍跟他說的那些話,握住他手的事,秦宴都知道?


    “我們兩個人之間是可以記憶讀取的。周航,如果我現在問你,是跟我在一起還是跟秦衍在一起,你怎麽選擇?”


    許臨猛的抬頭看著秦宴,指尖發燙,“你……”


    “別把我和秦衍當一個人,我們是獨立的兩個人格。”


    像是怕許臨會說他們都是同一個人,秦宴率先開口。


    許臨沉默了。


    選擇誰?


    他也不知道。


    因為他……誰也不想選擇,誰也……不喜歡啊……


    在此之前他還在覺得任務很難完成,可是現如今,好像有點輕易過頭了。


    看著許臨欲言又止的樣子,秦宴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


    許臨抿了抿唇,對十三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你這個係統,還有這一個個目標都是在耍我。我現在可以選擇罷工嗎。”


    “可以。”十三沉默了會說:“但宿主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之前的努力也都成了白費。


    “那你能讓被綠值正常一些嗎。”許臨差點沒翻個白眼送給十三。


    十三無奈,“宿主為什麽老是覺得這個被綠值不正常?”


    許臨:“……正常?這次之前那麽高,現在說降就降下來了,你覺得這是正常的嗎?”


    “一般人不是會再降下來的時候非常高興嗎?為什麽宿主你會去懷疑?”


    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是之前單純的想做任務了。


    腦海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總讓他變得很奇怪。


    “你能不能給我換一種別的任務,就比如說,我現在的任務是消滅被綠值,我可不可以換成別的?”


    十三:“不行的。”


    “行吧。”許臨歎息,現在越做任務,他越發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騙子。


    愛情騙子。


    他對這些目標都沒有用多少感情,那些目標卻對他,每個都很有感情,而且感情還是說來就來,這誰會相信。


    誰都不會相信。


    他在懷疑的同時是沒辦法去做任務的,至於真的付出感情是很難的。至於他讓別人對他付出感情……許臨不相信這些目標對他的感情是真的。


    很假。


    十三勸慰:“宿主你別想那麽多。”


    它此時此刻很想對許臨說一句,你想那麽多都是沒用的,目標都是你老公,你的糾結到最後知道了這件事都會消失不見。


    可這是保密條款,不能說的。


    “你臉色很白。”見他臉色蒼白,微怔出神的模樣,秦宴皺起眉頭,“哪裏不舒服嗎?”


    耳邊的嗓音清冷淡涼,夾雜著幾許擔憂,許臨迴神,衝他笑了笑,“沒有,可能睡了個覺的原因。”


    “我是不是很唐突。”看著他漆黑澄澈的眸子,秦宴突然開口,“先前問你的那些話,說起來都沒有問過你是否……”


    是否喜歡他。


    他隻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就那般不自覺的問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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