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修從一片沙漠地上醒來,可能是因為唿吸難受,才醒得過來。


    手裏握著的是一根棍子,用來撐著走路。


    她睜眼看向天空的時候,天空突然亮了一下,一聲驚雷響起。


    嘭的一聲,女修從沙漠地上炸起。


    看著眼前無邊的沙漠。


    她突然細細的感覺發現,這片沙漠的天地靈氣極其不穩定,甚至幹擾人自身的靈力,導致自身機體紊亂,有點唿吸困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自爆的感覺還真不好受,好在有那麽一門替身術,不過冷卻時間居然要這麽久,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


    女修說了一句,頓了一下,又說:“還真是有那麽不作死就不作死意思在裏麵,你說是吧。”


    一顆肉球從懷裏跳出,趴在女修的肩膀上,嘴裏細細吐著吃吃的聲音。


    “明明是仙獸體質,資質天賦異稟,為什麽就不能口吐人言呢?該不會化形後,你依舊不會說話,那我就不能讓你跟我姓了。”


    肉球動動胖胖的小手,耳朵撲撲了兩下,似乎是在表示自己不高興,發悶的情緒。


    女修卻是笑了起來:“好了好了,等你什麽化形,就可以不用吃吃這個噴口水的名字了。”


    “走吧,我們還要走出這片永晝沙漠了,這麽久了都不見天黑過,連風都沒有,我去!”


    話不多說,一人一獸隨便撿了一個方向走去。


    反正,這個鬼地方沙漠,哪有什麽東南西北可言。


    煎熬在不知時間的兼程下,不知饑渴,也不知疲倦,向前走著走著。


    這一人一獸不必說,自然是徐墨和她的唯一的靈寵吃吃。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徐墨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片綠洲之中,能夠感知得到這片綠洲不是什麽海市蜃樓,而是真的存在。


    水很深也很清澈見底,很自然走上去喝了幾口,洗了把臉。


    “你是誰?”一道充滿書生味道的聲音傳來。


    徐墨站起身迴過頭看去,身後站著的那人,居然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書生,何平遠。


    “是你啊。”徐墨對她喊了一聲。


    書生何平遠也認出了對方到底是誰,然後有些驚詫問了一聲:“你怎麽會來到這裏?”


    聞言,徐墨敏銳察覺到幾個關鍵點,她好像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


    於是,很幹脆的說明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但不知道的是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沒有太陽,沒有夜晚,永遠都是白天,同一個色調,唯一的也就是沙漠裏的綠洲了。


    何平遠做了下來說道:“這裏是被世界的一個遺棄的地方,是修真界一個流放的一塊大陸,隻有很偶然的幾率才能有外人發現進入的入口,而找到出口,更是沒有希望,隻有死亡和絕望。”


    徐墨坐好問道:“那你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難道也是很偶然的一個幾率流落進來?”


    當初一別,就是為了看看散修聯盟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操控,徐墨可以懷疑何平遠是不是被散修聯盟的人抓住,然後被流放到了這裏。


    閉談之中,何平遠很自然說起來了他的故事,這些年他在這裏見過不少人,最後都耐不住孤寂,精神崩潰而死去,特別是那些求著別人求著自己給他們結束的,也讓人幾欲崩潰,嘴裏最後都會喊著,下一個就是你。


    他之所以來到這裏,並不是什麽散修聯盟背後秘密的事情,而是他得到了一份不得了的機緣,卻遭受到了不少正道弟子的追殺,更被汙蔑為魔修,極惡魔修,邪修,想要殺人奪寶,奪取他手上的那一份機緣。


    對於這種事情,徐墨肯定是厭惡不已,同時也很正常看待這種事情的發生,說好聽點就是,家大業大門派,偶有不法之徒做出有辱門風的事情也在所難免,如今道盟之中,又有哪家敢說自己門下都是聖人,一生不曾犯錯?


    說不好聽的,不說是魔修邪教有何,說是小人行徑那是絕對不為過。


    “所以,你就來到了這裏?”徐墨說道。


    何平遠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在被追殺的途中剛好碰上那個偶然的幾率,在一番打鬥過後,還是不可避免的流落到了這裏。”


    不止是他一個,那些追殺他的道修弟子,根本不明這裏是什麽地方,一步跨越了了空間,來到這一輩子可能都出不去的地方,而這些道修弟子最後都死了,還是為了搶奪他的機緣,結果都死了,隻有他活了下來,一直活到了現在。


    “原來如此。”徐墨點了點頭,“你是得到什麽樣的機緣,讓一幫道修弟子對你窮追不舍的也要得到你手中的機緣。”


    何平遠看得出來,徐墨不是那種為他手上那份機緣而來的那種人,是一種單純的想知道,手上得到的到底是一件什麽樣的機緣。


    說道:“我繼承了一個道統。”


    徐墨的眼睛明亮了許多,充滿著興趣。


    何平遠必須說道:“讀書人的道統。”


    說著,何平遠從懷裏拿出了一本書,上麵寫著三個大字。


    ——道德真經。


    “臥槽,我去,嘖……”


    徐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更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發出這種詞語,這本書她好像在哪裏見過,有些了然猜測過後,不再去想,而閉上眼睛後,覺得自己似乎並不屬於這裏,似乎是來自哪裏。


    “這本書你見過?”何平遠問。


    “我好像記得前麵幾句。”徐墨說道,在腦海中找著道德真經上前麵的幾句話。


    “好像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


    “也就記得這幾句了。”


    “在我的印象當中,這本書是一本優秀國學,每一個學子不說都學過,最起碼都和我一樣知道前麵幾句話,也是一本很普通的書。”


    對這本書,徐墨並不了解多少,依稀還知道,這本書是和一個叫做老子的聖人有關,可能那時候的自己並不喜歡讀書,還是了解國學吧。


    “確實是。”何平遠將《道德真經》打開翻開第一頁第一章,開頭便是徐墨所記得的幾句話,接著下一句是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每次細細讀下,果真是玄之又玄,而每一次似乎都有不同理解,不同的感悟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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