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三名少女齊排排坐在一棵樹下。


    何一一對葉璃的話有著強烈的困惑,和她所學的不一樣誒。


    平時師兄師姐還有長老們都是用那句,為了給靈獸更好的前途,而不能因為多年的感情為理由束縛靈寵的成長與發展,後都能把靈寵帶迴去,現在怎麽輪到她就不可以了?葉璃姐姐對他所說的很有道理,特別是把靈獸建立在親人朋友一樣的高度上。


    何一一問葉璃:“可是和馭獸的簽訂不都是簽訂主仆契約嗎?”


    葉璃反問道:“你們馭獸宗沒有平等契約這個說法嗎?”


    何一一搖搖頭:“師父說,當一個人的力量不夠,或是遇到比自己更加強大的靈獸時,就要用主仆契約或是奴隸契約來驅使它們,這就是馭獸宗的馭獸之道。而平等契約……師父沒有說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


    徐墨笑了起來,同時也心疼可憐這個被馭獸宗洗腦的孩子,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心險惡。


    為了靈獸的更好的成長,就要給他們刻下主仆契約或是奴隸契約,特別是奴隸契約,這是什麽道理?這和平日宣傳的人獸平等的宣言完全不同啊!


    盡管很多人都知道馭獸宗所幹的好事,也不見有人會上門理論,因為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什麽證據,亦是同意他們的說法,靈獸就該這樣對待,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各大門派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靈獸妖獸發狂傷人無數,最後都是靠契約鎮壓,後麵才不會發生類似事件。


    徐墨看著她說道:“何一一是吧,那我來問你,為什麽一定要驅使靈獸,而不是讓靈獸願意跟著你?”


    何一一又被難住了,這又是什麽意思?


    想不明白,沒有足夠的契約之力束縛靈獸,靈獸又為什麽願意跟著她呢?


    她看向葉璃。


    葉璃簡單解釋給她聽:“很多靈獸其實都和我們人類一樣,有著屬於它們的情感,愛吃好吃的東西,會表演節目,會和我們一起玩,一起開心,一起難過,一起經曆苦難,是最好的家人朋友,爸爸媽媽,兄弟姐妹,兒子女兒……”


    何一一這次聽明白了,但更多的還需靠她自己去經曆,言語永遠不及一次確確實實的經曆感受。看來她無論如何也得不到身邊兩位姐姐的靈寵了,神情不免會產生失落,垂頭喪氣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可憐。雖然沒有得到她所想要的,不過也沒關係了,能夠遇到它們,遇到認識兩位姐姐,學到在馭獸宗沒有學到的和靈獸之間關係的道理,已經是最大的收獲。


    在她的懷中的衣服忽然動了動,一隻冰藍色的小鳥從她的領口處鑽了出來,變得和吃吃一樣隻有巴掌大小,長相長得極為豔麗的小鳥,一身的翎羽同燃燒的模樣,一片片火羽。


    徐墨看了看那隻冰藍色的小鳥,看出了何一一她那隻靈獸的不凡,品級隻比她們身邊的小可愛低了那麽一級。


    靈獸圖鑒上記錄有,這種飛鳥是傳說中神獸火鳳凰的異種,吐出的火焰不同其他火焰炙熱火紅,而是一種幽冷冰藍的冰焰,冰寒而刺骨。


    隻可惜血脈不全,絕對是一大助力。


    看來,眼前的少女身份不簡單,能夠擁有這麽一隻靈寵,不是宗主的女兒就是宗主的真傳了。


    “悠悠,怎麽了?”


    這隻悠悠的小鳥有些不安,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麽,也隻有主人何一一才能夠聽得懂。


    何一一聽了悠悠所說的話,臉色變得凝重警惕起來,稚美的眉眼間隱有深深的寒意。


    徐墨站了起來,眼角的餘光看到有兩道身影緩步走來。這兩人正是今天齊王府齊陽在大街上下令的護衛,為齊陽看上的人而來。


    何一一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很明顯對方是衝著自己而來的,不知是敵教宗派派來的,還是一些化形靈獸妖獸要來殺她的。


    “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待會不想我上去滅門的話,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徐墨聲音冰冷,令他們心口處一片冰涼。


    他們聽到徐墨的話,腳下停頓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多想,立即飛躥而出。


    他們目標不是徐墨她們,如果眼前人要阻攔他們的話,他們不介意將她們一起帶迴去。


    其中一名護衛眼看就要近徐墨的身,一道長長寒芒從徐墨身上出現,那名護衛及時往後退去,可惜還是被那道寒芒給斬到了。


    一道血口從他的肩膀一路斜下,血肉翻出,其中的白骨清晰可見。


    另一名護衛見此,冷然喝道:“找死。”


    當即手一揮,一把黑色彎刀出現,接連斬出幾道黑光。


    徐墨眼中一凝,右手伸出,樹上的一根樹枝落下在她手中一抖,簡單的一柄下品法器出現在手中,將那幾道黑光盡數輕描淡寫擋下,接著就是輪到她反手同樣招式還了迴去。


    護衛一驚:“區區一個虛丹,竟然能夠輕描淡寫擋下我的攻擊,還能模仿我的招式?”


    忽然遠處一道身影飛躥而來,徐墨樹枝一指。


    一道血光一閃。


    飛躥而來的身影還未靠近,整個人已經被無形的力量洞穿,胸口處已經多了個拳頭大小的空洞,跟著低頭瞪大了眼睛,氣息斷絕。


    許久未見靈氣迴歸再次出現在徐墨眼眸中。


    “看來除了躺在地上這位外,不會再有人來了。”徐墨冷笑道。


    “你一直知道我們在跟著你們?”護衛怒視著徐墨。


    “不然呢,否則怎麽會把她帶到這偏僻的地方以便解決你們。”


    “你不能對我動手,你若殺了我那就是與齊王府作對。”這名護衛退後了一步,他知道眼前這位僅低於他一個大境界的女修實力可以用地獄來形容。


    “剛才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你們不聽,而你現在更是說出這般沒有骨氣懦夫的話,你還是去死好了。”


    說完,護衛驚恐轉身就要跑,一根樹枝已經洞穿他的心髒,體內的力量更是被封禁了一般,眼前更是換了一個令他心魔纏身的畫麵。


    隻剩下最後一名護衛了,身前劃出深可見白骨口中愈合不少,但依舊還是汩汩流血。


    看到徐墨走來,手上拿著那根滴著血液樹枝,多年未有過的恐懼,此時充滿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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