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一眾少年少女在場品茶論道,亭外的冰晶依舊,沒有絲毫的影響這片的仙境的美感,反而更添意境。


    葉璃在此或許不是最美的女修,但每個人都是第一無二的存在。


    仙子之名,隻是虛名。


    “仙魔戰場,那無盡戰場的一處汙濁的靈泉中,疑似懷疑萬邪穀教派遺址便在此地之下……”


    一眾天驕一聽,便是被這個驚天動地爆炸大消息給震撼著了,隨即毫不掩飾流露出喜悅之色。從仙魔大戰開始到現在不過半年時間,對萬邪穀教派遺址,道魔雙方一直都在派人尋找,基本翻遍整個地域,依舊找不到一處影子痕跡存在,差不多認為萬邪穀教派根本是一個唬頭,以挑起仙魔大戰目的。


    有人反應過來道:“疑似,隻是疑似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麽問題,我們要的是一個準確的消息,而不是一個疑似給我們聽。”


    一人反駁道:“能有一個疑似,這難道不算是一個好消息?先有疑問,最後才能有答案。”


    “也是,找了這麽大半年,能夠有個疑似算是最快的了,你這家夥若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出來看看!”


    “哼,我隻是實事求是!”


    “真理的實事求是也是建立在實踐上,你以為單純隻看結果,不看過程就很好嗎?如果是,請你自己去尋找,找不到就不用迴來了,我們可以一直等著你。”


    “如果,不是發現這疑似地方,恐怕再找一遍也找不到,萬邪穀遺址處在汙濁靈泉下麵,倒也說得過去。不在此處,可還有其他汙濁靈泉之地,以供尋找。”


    某人的眉頭為不可查的皺了一下,轉瞬即逝。


    “就算如此,也得想想那汙濁靈泉的毒性有多大。”


    任何一處的汙濁靈泉可是能夠威脅到他們這些天驕存在,還不受他們控製,或許也隻有那些老家夥或許可以輕易抵禦。


    “這麽說,你是害怕了?”


    “哼,有本事你去碰碰看啊,看你死不死!”


    汙濁靈泉是能夠威脅到他們存在不錯,但也更能說明萬邪穀教派遺址的存在。


    從來越是充滿兇險的地方,往往越是能夠說明問題存在,隻不過這個問題找了半年,才迴想到。


    “陳兄,你怎麽看?”


    眾人看向了陳子義所在的位置,陳子義資質實力可是這裏天驕最強的存在,同時也是他們這年輕一代的天驕的絕對首位,所以他所知道的,比他們知道的還要多。


    陳子義緩緩喝下一口茶,關於萬邪穀遺跡位置的事情,而他作為年輕一代的首位自然知道的更多,這是他無法推卸的主線任務。


    隻看到他不緊不慢說道:“我不知道。”


    眾人的表情十分複雜看著他,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看著眾人的表情,陳子義繼續不緊不慢道:“這我當然不知道。”


    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不知道便是不知道,即便這件事情很大,可他現在真的不知道。


    眾人的表情更是複雜了,非常不解大家這位年輕一輩的首位,被譽為這一代所有年輕弟子的帶領者居然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端木梓雲輕輕說道:“陳子義師兄作為我們這一代的首位,除了對自身的修行外,需要他處理的麻煩傷腦事情有很多,不像我們那麽輕鬆,自然不可能事事比我們先行知道,很多事情不清楚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輕鬆?麻煩?”有人笑了,“我倒不覺得,就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英雄救美,又招惹了兩名女孩子,給了兩位女修花了不少戰功點,其中一支簪子的價格很有意思嘛,一三一四。”


    不用說是誰,在場的不用猜都能夠知道,這話裏的男主角指的到底是誰。


    亭子裏的目光齊齊看向陳子義的位置,一個定了婚的人了,身邊這麽多女孩算了,買簪子給異性也就罷了,可這支簪子的價格難免不讓人覺得其中有什麽故事在裏麵,腳踏兩條船,這般貪心小心天打雷劈遭天譴啊。


    此時他注意到了葉璃存在,就坐在陳子義旁邊的座位上:“喲,原來女主人公就在這裏啊,頭上還帶著那支一三一四發簪,兩人還坐在那麽近,說你們沒有關係,誰信呢。”


    目光移向了葉璃身上,不知葉璃在想什麽,果真在她的臉頰上飛上了紅暈,落在外人眼中,簡直是落實某人的說法。


    這陳子義是真想招天譴啊。


    話說迴來,這葉璃所在的玄門……誰聽說過?


    玄門兩字多個字或許才清楚知道,什麽玄天門,什麽玄陰門的……


    這下肖和風可知道他的作用來了,該他上場了,他冷笑道:“要知道誹謗這個名聲對一個天驕來說,可是非常不好聽的。”


    “什麽?”


    來自玄炎殿的漆雕元弟子一怔,看到校服她的同門,看得出這個看似實力不夠的進入湖心亭的玄門弟子,卻是能夠進來了。


    “這位道兄,請問你接受過素質教育嗎?”


    “啥?”漆雕元一臉困惑。


    肖和風更是冷笑了幾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像你這般隻看到一些畫麵,聽到一些流言,對事情的真相僅此了解……可笑,實在太可笑了。”


    “你……”


    “我想請問在座的各位,你們的門派是否重視素質教育這一點?”肖和風站了起來問向周圍,看向漆雕元時關照智障一樣跟說道:“對你來說,那叫讀書,不過是簡單識字那麽簡單。”


    如今,許多修真門派仍舊隻重視弟子的修為境界,法力如何威力如何高深,一生的時間都在各種修行上,從來就不重視弟子綜合素質的發展,不管是天大到的頂尖門派還是小到不入流的教派,很少有重視素質教育,門派內能後招收有一部分有文化的弟子更是少,有文化的大多都被玄武王朝搶去了,接受更好的素質教育,為玄武王朝的發展而努力。


    肖和風自己舉手。


    陳子義同學舉手。


    端木梓雲同學舉手。


    夏無暇同學舉手。


    方承天同學舉手。


    其餘幾位接受過素質教育,拿到畢業證書的都舉手了。


    葉璃後天才接受學習的,也舉起了右手。


    場麵一幕非常的明顯,接受過素質教育的有很多位同學,沒有接受就那麽一兩位位。


    若大的湖心亭裏,看得清清楚楚,顯而易見看出差距。


    肖和風此言此舉似有些徐墨的風範,近墨者黑說的就是這樣子吧。


    素質教育對他而言一點也不不反感,他小的時候該念書的年紀的時候,就被老爹扔進給學堂打戒尺去了。開始修行發現自己的靈根有問題時,就知道知識的重要性,論修為境界實力比不過他們,起碼在知識上壓一下某些人,打個比喻來說,也就是猴子野獸和人類的區別。


    比如今天。


    身在門派的其他天驕們,對文化素質教育大為反感的不再少數,可再是怎麽不支持,有些門派授課的老師一個不滿,直接小雞將你提起,拿出龍鞭打個幾十下屁屁,再把你扔小黑屋關個兩三天那就是掌刑長老的事情了。


    再不支持,也沒得選擇,那些曾經立下誓言成為門派一把手後的第一時間要廢掉綜合素質文化學習,到最後卻是成為了自己曾經最討厭人。


    一代一代接一代,代代師長迎新人。


    “所以,你作為一個門派的天驕,肚子卻沒有多少墨水,不覺得丟人?”


    “論道?你又會多少專業術語?”


    “是不是除了一些簡單的詞匯,就什麽都不會說了?”


    “如果你會,來兩句聽聽。”


    亭子裏響起來一片笑聲,但並不過分,大家都素養還是挺高的。


    但在漆雕元眼中,不管笑聲如何,那都是刺耳的。


    這是在逼他動手。


    肖和風說得不錯,他們沒來之前,他還在和端木梓雲她們論道時,好半天才接上那麽幾句,還是不懂輕重糊弄過去,他這還真不算得什麽,同樣沒讀過書的另外幾位可比他強多了,論道感悟比他清楚多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天資極高才修到這份地上的,若是給他好好讀書,或許不止現在目前為止了。


    這是無瑕仙子正式第一次認識肖和風,當日見他時,一直對他不滿,哪怕有他師父在一旁亂點鴛鴦,他的身影似乎一直在他的師父身後,沒有多少了解他,現在認識一些了,此時他身上充滿了不一樣亮點,可以讓她欣賞那麽幾分。


    漆雕元很生氣,似乎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


    眼前的肖和風算什麽東西,敢這麽說他,讓他在眾多天驕仙子中丟人!玄門又是什麽門派,聽都沒有聽過,以玄為名就真的一定是上品以上的門派勢力?


    大家都是年輕人,是年輕人就容易特別衝動,血性太足。特別是沒讀過書的,更是容易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漆雕元強忍著憤怒,說道:“我說不過你,但這是修真界,靠的可不是嘴皮子,一切還是要靠拳頭說話,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拳頭大就是道理。”


    肖和風說道:“讀書人跟土匪講聖賢道理,勸人為善,結果被土匪砍了腦袋的。”


    “你真的是找死!”


    “想打的話,樂意至極。”


    修仙門派,不可否認修為境界實力才是王道,但知識更是重要。


    肖和風不怕和眼前這些天驕打,相反更需要這些強過自己的天驕幫助自己,清楚自己和這些天驕的差距,從而提升自己這顆虛丹的實力,以能夠達到金丹以下無敵,越戰真正的金丹。


    終於要打了嗎?兩人的實力大家都看得出,相差很大,如果加上誰人都不知的底牌存在,最後誰輸誰贏,那才是真正的結局。


    “咳咳~兩位道兄,這裏是論道之地,兩位如果想打的話,便到外去打,可別破壞這裏的氛圍。”


    如果不阻止他們兩個的話,沒有人願意看到靈地綠洲出現被破壞的一幕,這裏的處理程度,比起營地那邊嚴重的很。


    “小子,敢出去打嗎?”說著,漆雕元身形已動,離開了位置。


    肖和風笑了笑:“你太不懂事了,誰會和一個不懂事隻想著用暴力證明自己的孩子打?”


    笑聲又響起。


    漆雕元站定在了那裏在沉默,沒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他此時一定很無比的憤怒,臉色難看到是極度扭曲的。


    他還在控製自己不要動手,他一旦動手,立刻就會有人阻止他,不會是別人,而是湖心亭所有天驕一起對他動手。


    湖心亭的天驕,排名都是靠前的存在,他的排名並不在前列,隻在中下。


    看看,這就是沒有接受過讀書天驕,一兩句話就這麽輕易挑起的怒火。


    “漆雕道兄,你這臉色可不太好的,還是先迴來坐下,喝杯仙子燒的茶消消毒火。”


    坐在漆雕元旁邊的位置上的天驕喊道。


    漆雕元雙手握緊的拳頭漸漸放鬆了下來,轉身迴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桌麵上的茶一口飲盡,腹中的怒火並沒有消散多少。


    這是一份羞辱,他這輩子都沒有承受過的羞辱,眼神中殺意幾欲成了實質。


    端木梓雲說道:“如果實在你放不下的話,可以在演武台上正是向他發出挑戰。”


    像漆雕元這種天驕,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容忍他人羞辱他們的,任何膽敢這樣做的人,都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在仙魔戰場,最好的解決的方法就是在演武台上解決,這是唯一的解決方式。


    “你敢不敢隨我到演武台上打!”漆雕元再次發起了挑戰。


    一眾人更容易看出了他的異樣,他的道心不行,這樣更容易招來心魔的,心魔一起,對他來說可是非常的不好,危險的程度可想而知。


    “好。”肖和風接受了,毫不在意道,“不過不是現在。”


    漆雕元放在桌子上的右臂再次抓緊,抓得更緊。


    陳子義看著他,然後笑道:“關於剛才你對我提出的問題,我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你跟我說是沒有什麽,要是要讓另外一個女孩知道,至於是什麽下場,你大可嚐試一下。”


    那位天驕,實力可是在他身上。


    看得出來陳子義沒有說謊,也沒有必要去說謊,這是會真的。


    其他天驕相視點頭,那人是誰?他們在昨日演武場上決鬥,第一時間便已經知道,她的存在。


    在場的各位,沒有一個會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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