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珀在跟上來之前,怎麽都未曾想到,竟會還有如此巨大意外收獲。


    “青銅木欏果”


    他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東西的名字,但在知道它的功效後,便連《五毒經》都被他扔到了腦後。


    別忘了,唐珀可也是“唐門弟子”,而且年紀比唐銘也小不了太多。


    “把它給我,別逼我動手。”


    唐珀言語雖是還算平靜,但唐銘和唐璜都能感覺到,他對“青銅木欏果”那誌在必得的決心。


    唐璜知道,現在真隻能靠自己了,所以比平常時候要更理智的多,揚了揚手,道:


    “想我把它給你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放我們走。”


    唐珀視線一刻都沒離開果子,看他抬起手來,又再緊跟上去,嘴裏卻道:


    “你現在沒權利跟我講條件,要麽給我,要麽你們馬上去死。”


    唐璜此時可不會再被他輕易嚇到,隻隨意把手往身側一擺,對上另邊不遠處的水潭,道:


    “我們死了,你也得不到它!”


    聽他這話,唐珀目光微閃,像多出一絲顧忌,好一會兒後才是又再說道:


    “隻要你把它和《五毒經》完整交給我,我可以放你們走。”


    “真的?”


    “自是千真萬確,不過你得先讓我相信,你們真把《五毒經》帶在了身上,不然隻單憑這顆果子,可是遠遠不夠。”


    唐璜邊全神貫注防著唐珀那邊,邊抽空跟唐銘對視一眼,在他剛想甩出手裏銀針前,便又盯迴到他身上,再作勢要扔出手裏的果子。


    唐珀陰沉著臉,到底是沒敢輕舉妄動,甚至還把銀針收了迴去,做出副真心想要與其交易的模樣。


    那邊唐銘好不容易才是聚起剩下力氣,從身上掏出本紫皮書冊,唐珀才一看到此物,便又眼前一亮。


    兩邊都不是小孩子,自然是誰都不相信誰,尤其是唐銘師徒,要真信唐珀會放過他們,那才是真的有鬼。


    如果唐珀來時喬裝隱藏過身份,他倆也許還能信他一分半分。


    要知道,“唐門”裏,也是不許門中弟子私下內鬥的,真搞出來人命,一般也是要一命還一命。


    唐銘師徒之所以有如此表情,不過是想多拖些時間罷了。


    “把東西扔過來,我就放你們離開。”


    唐璜露出副在看白癡的表情,看著唐珀道:“師叔,你怕是把我們當三歲小孩了吧?”


    唐珀眼中劃過一絲惱怒之色,其後卻還是強忍了下來,追問道:“你想如何?”


    不等唐璜開口,唐銘已是斷斷續續道:“我們先把《五毒經》放在地上,離開後半個時辰,你才可以來撿它。”


    “我們後麵才會把果子也放在離開的路上,放在大概需要正常走半個時辰才能到達的地方。”


    “如果你早離開這裏,就會在半個時辰內遇到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會默認,你還是想要殺掉我們,我們就會毀了這顆果子。”


    “你真信守承諾,這果子到時自然也是你的。”


    說起來,這安排仍是自己這邊更占優的多,唐珀還算滿意,但卻不想那麽容易答應下來,


    “你先放下‘青桐木欏果’。”


    唐銘嘴角微翹,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師弟,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活不過你,真把我惹急了,我保證你什麽都得不到!”


    唐珀聽到唐銘這話,眼中露出兇惡目光,緊盯了唐銘好久後,才像是放棄了一樣,道:


    “好,我答應了!”


    唐銘與唐璜二人又是抽空對視一眼,然後唐銘才把《五毒經》放在了地上。


    東西才一落地,唐璜已是撲到唐銘身前,扯住他一條胳膊,轉身就走。


    另邊唐珀緊隨其後,剛一撿起地上書冊,接著便是停了不停,又追上去。


    “唐珀!你真不想要這果子了嗎?”


    趁唐銘這邊高聲厲喝的功夫,唐璜手掌一翻,已朝前邊甩出道黑影。


    唐珀本還以為是何種暗器,可待細看過去才發現,那黑影竟是隻拳頭大小的灰白小鼠。


    “想拖延時間,用‘電光鼠’迴去報信?你們也太過天真了吧!”


    眼見自家算計被其發現,唐璜雖是心中大駭,卻也沒有馬上扔出手裏果子。


    這可是師父的性命,除非真到萬不得已,否則他輕易都不可能真把這東西毀了去。


    唐珀那邊其實早算準了這點,隻是擔心他們師徒二人的拚死反撲,這才一直沒有痛下殺手。


    現在他們既然決定要逃,想必已是失了原本決心,唐珀覺得,隻需再稍磨上一會兒,他倆就應該撐不下去了。


    “不過也不能拖太久。”唐珀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


    即便他們真不管不顧,把那果子毀了,唐珀這邊也已賺到一部《五毒經》,怎麽也是不虧,


    更何況,他現在就是在賭,賭他們絕對不會毀了那顆果子。


    “我前麵保證依然算數,隻要你們把那東西交給我,我保證放你們活著離開!”


    賭歸賭,該安撫還是得安撫。


    隻要他們心中多存有一絲僥幸,自己就又能多一分得到“青桐木欏果”的機會,這事唐珀想得還是很明白的。


    唐銘自然也能猜出,唐珀此時在想些什麽,看著兩邊逐漸被拉近的距離,強提口氣道:


    “把它毀了!”


    “……”


    唐璜一向最聽師父的話,但這次,他卻是充耳不聞,隻又再催快幾分輕功身法。


    “唐門”在輕功方麵,確實有其可取之處,如果是最頂尖的高手,相較而言,該有近“黑手”的水準。


    唐璜雖隻是個五階,但其輕功身法卻是一點兒不弱,唐珀論等階是要高他一籌,但隻是輕功這項,卻也沒有高出太多。


    也是因為這樣,唐珀才沒能馬上追到他們,且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已是一追一逃出去極遠段路。


    唐珀在後麵估算下距離,還是沒真把手裏銀針甩出去,


    “有點兒遠了,等再近上一些,就不陪他們玩下去了!”


    一追一逃間,唐珀與唐銘其實都忽略了一個小問題。


    唐璜目光閃動,對額上剛劃落的汗珠,也像無知無覺一般,隻在心裏默念道:


    “快些!再快些!一定能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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