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接旨!”兵部侍郎徐亦一邊行禮,一邊高唿道。隨後退至一側的百官隊列中。


    “皇上,微臣聽聞前日皇後娘娘走失,昨日清晨才迴宮來。請問皇上可有此事?”百官中站出來一個男子,約莫五六十歲的年紀,身著暗紅色的官服,一雙清明的眼睛閃著一絲精光,那布滿褶皺的臉上,此時帶著絲絲疑慮。


    令狐慎抬眸看了底下的人一眼,讓人猜不出情緒,淡淡地開口道:“何出此言?”


    男子聞言,立馬跪了下去,高唿道:“皇上!微臣認為皇後娘娘失蹤,便是預兆。正如玉妃娘娘所夢,鳳凰泣血,這鳳凰說的就是皇後娘娘呀,如今皇後娘娘有了事,便是應了這話,必有大難。”


    “一派胡言!皇後娘娘隻不過一時貪玩忘了時辰,今日一早便迴來了。”令狐慎一拍身旁的扶手,氣急地說道。


    “臣言屬實,自從玉妃娘娘做了那個夢以後,如今官員接二連三被殺,皇後昨日失蹤,這無一不是預兆呀。請皇上三思呀。”男子一副為國為民憂心的模樣,努力勸說令狐慎。


    “請皇上三思!”接著又走出來幾個官員,一身正氣的模樣。對著令狐慎跪下。


    令狐慎皺著眉頭,輕瑉著嘴角,俊逸的臉上,帶絲絲冷意。看著底下跪著的眾人,開口道:“妖言惑眾,簡直荒唐!身為朝廷官員,不可信這神鬼迷信之說!”


    底下一群官員均無言,為首的男子知道多說無益。反而惹的令狐慎不快,所以也就悻悻然的閉了嘴。


    一時間,這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令狐慎朝身邊的總管太監示意了一下,那太監會意,上前一步高唿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百官皆行禮高唿:“恭送皇上!”


    禦書房內。


    剛下朝的令狐慎坐在桌案後,手裏拿著奏折,卻無心奏折上的內容,一副沉思的模樣。


    半晌後,開口道:“你覺得這兩件事是不是巧合?”


    “皇上,老奴不敢妄下結論。”一旁的總管太監,行著禮,輕聲道。他自是知道皇上口中說的是哪兩件事。


    令狐慎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開口道:“把你心裏的想法說出來,朕恕你無罪。”


    總管太監這才應了一聲,慢慢說道:“依老奴見,也不盡然。皇後娘娘昨日被推心妃娘娘推進水裏,這是心妃善妒而為。可官員被殺,聽聞死的都是貪贓枉法之徒,或許是有人打著除暴安良的名號所為。老奴拙見,或許這就是巧合。”


    總管太監說完,退到一旁立著。


    令狐慎思索著總管太監說的話,慢慢地搖頭道:“不對,不對。”


    總管太監聞言,驚出一身冷汗,連忙跪下身子:“老奴拙見,還請皇上恕罪。”


    令狐慎不解地望著他,隨即反應過來,開口道:“朕沒有說你。起來,去天牢。”


    總管太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應了一聲,便跟在令狐慎的身後出了大殿。


    天牢深處,一個女子躺在角落裏,披散著頭發,原本精致的妝容也早已經花了,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寬大的罪囚服包裹著她瘦弱的身軀。許是牢房陰暗潮濕的緣故,女子蜷縮著的身子,微微有些發抖。


    “開門!”令狐慎的聲音響起,隨著一聲聲鐵鏈的碰撞聲,那用木頭做成的牢門發出沙啞的聲音。地上的女子聞聲而起,直勾勾看著門外進來的那個身影,眼神裏帶著絲絲欣喜,隻是那絲絲縷縷的欣喜被眼裏重新浮現的恨意所取代。


    令狐慎走進牢門,看著這個像籠子一樣的牢房,也不由的一整感歎。隨即看向身前的女子,周身帶著絲絲冷意。


    “你來做什麽?”女子開口詢問道。


    令狐慎坐在牢頭搬來的椅子上,淡淡開口道:“朕前來做什麽,想必你該是清楚的吧?”


    女子聞言,冷笑一聲,:“皇上,您屈尊降貴來此自有您的道理,疏玉不知。”


    “疏玉,你再清楚不過了!心妃推雲遙入水,背後鐵定少不了你的挑唆,偏遠的縣城官吏接二連三的慘死家中,這些你敢說你不知情?”令狐慎靜靜的說著,臉上看不到任何波瀾。


    “我在你眼裏就那麽不堪嗎?”疏玉帶著希翼的目光,凝視著令狐慎。輕聲道:“你當真就這麽絕情嗎?從一開始你都不曾正眼瞧過我,她落雲遙到底有什麽好?”


    令狐衝聞言,開口應道:“她什麽都比你好,沒有你的善妒,沒有你那麽多的花花腸子彎彎繞繞。她善良,沒有你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絕。”


    “嗬嗬,原來這就是你眼裏的我,可惜我一片真心是為了誰,可以換不到半點迴應。是不是很悲哀?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很悲哀?”疏玉語氣中充滿了落寞和傷感。


    “疏玉,你知道什麽,都說出來”令狐慎不理會她的話,隻當她是自言自語,淡淡的開口。


    看著眼前的男子,疏玉知道自己輸的徹底,盡管自己做了什麽,再他心裏依然揚不起絲毫的波瀾,一直以來自己都如同一個戲子,自顧自演著。就算她落魄不已,永無翻身之日,那麽她也不會讓落雲遙好過。


    “哈哈哈,那個男人終於動手了。”疏玉一臉快意,笑的時候麵部有一種猙獰的感覺。


    令狐慎皺了皺眉頭,看樣子這疏玉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輕聲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便不對你客氣了。”說完一拂袖除了牢門。


    令狐慎剛踏出來門,便進來了兩個人,身著牢頭的衣服,一左一右的架著疏玉,將她帶出了牢房。


    刑房的長桌上,擺著一排排刑具,有些東西上麵還淌著沒有幹涸的鮮血,一眼望去,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令狐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眼看著被牢頭架著走進來的疏玉。


    卻說疏玉,被兩個人架著過來,一下子推倒在地上,她看著那些被稱作為刑具的東西,身體沒來由的發了發抖,眼裏快速的閃過一抹恐懼,可他眼裏的恐懼並沒有逃過令狐慎的眼睛,原來她還是害怕的。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你自己決定。”令狐慎冷冷的看著疏玉,嘴裏吐出話語,讓疏玉的心又冷了一分。


    她揚起頭,輕輕的勾起嘴角,笑的有些蒼涼,看著眼前的男人,柔聲道:“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會告訴你的,我會看著你生氣,惱怒!看著落雲遙痛苦,哈哈哈哈……”


    令狐慎聞言,麵色冷了幾分,厲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希望你一會兒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語畢,剛剛架著疏玉的那兩個牢頭走上前來,一左一右抓著她,將她固定在十字圓柱木頭之上。令狐慎依舊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頭。牢頭會意後,抓起一旁的鞭子,便朝著疏玉招唿上去。


    原本這玉妃娘娘細皮嫩肉的,叫他如何下的去手,奈何身後坐著正主,不使出全力,那麽下一個被打或者被砍頭的就是他。想到這裏,牢頭緊緊的攥著手裏的鞭子,揮鞭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疏玉任由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皮肉被鞭子抽打後撕裂的疼痛,眼裏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滾落下,或許是因為疼痛,也或許是因為心死。


    令狐慎抬手,牢頭便停了下來,退到一旁。他起身,慢慢的走了過去。


    疏玉緩緩的抬起頭,微弱的燈光下,那一抹明黃的身影,恍惚了她的雙眼。


    “為了你內心的快感,用一切做賭注,值得嗎?說吧,那個人是誰?你們的計劃是什麽?”令狐慎輕輕的開口,語氣重不帶一絲的情感。


    “哈哈哈……你是不忍心傷我嗎?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便告訴你。”疏玉嘴角輕揚,冷笑中帶著戲虐。


    令狐慎冷哼一聲,甩袖做迴椅子上,開口道:“接著打,打到她開口為止。”


    牢房中,又響起了鞭子落到皮肉上的抽打聲,夾雜著女子痛苦的叫聲。


    時間在悄無聲息中流淌著。不知打了多久,令狐慎早已磕上了眸子假寐。


    “皇上,玉妃娘娘暈過去了。”牢頭的手裏拿著鞭子,雙手抱拳行禮道。


    “哦?可說了什麽?”令狐慎抬起頭,看了一眼牢頭。


    牢頭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一句也沒說。”


    令狐慎有些氣急,看了眼遠處仍然被綁在柱子上的疏玉,壓著滿腔的怒火,無奈的歎息一聲。


    “皇上,是否需要弄醒她?”牢頭詢問道。


    “罷了,罷了。送她迴牢房,找個太醫給她看一下,別讓她死了。”令狐慎說要便起身,帶著一眾宮人迴了禦書房。


    總管太監端過宮女手裏的茶遞給令狐慎。摒退了殿內的宮女,開口道:“沒想到,這玉妃娘娘如此冥頑不靈。皇上,玉妃娘娘不開口,如今怎麽辦呢?”


    令狐慎輕瑉了口茶,將杯子放下,開口道:“你派幾個暗衛,去查一下近段時間裏,疏玉做了什麽,見了誰。還有跟誰聯係。”


    總管太監,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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