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慎似笑非笑的看向疏玉,深邃的黑眸仿佛將她看穿了一樣。


    疏玉下意識的一愣,沒有料想到他會這麽說,怎麽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樣?


    不是應該拒絕拒絕那個女人的嗎?剛剛綻放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狠狠的咬了下嘴唇。


    “嗯?”令狐慎蹙眉,冷哼一聲。


    容不得她多想,聽到他的聲音立馬抬起頭來,剛剛收起來的笑容再度出現在臉上,甚至笑的更加燦爛,柔聲嬌囁道


    “當然了,於情於理都應該帶上姐姐的不是?如果被旁人看到了也會說閑話的,萬一被傳出去…”


    頓了頓


    “倒顯的我們欺負人了呢”拿起手帕捂著嘴角,不知道還真的以為是為趙姨娘著想的樣子。


    說著用眼神望向落雲遙的方向掃去,目的已經很是明顯,周圍的眾人皆是令狐慎和疏玉的心腹。


    更何況這些下人沒有令狐慎的口諭哪個敢透露半分?唯一可能的就隻有落雲遙一個人。


    疏玉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落雲遙用食指指著自己,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她。


    她什麽意思嘛?這意思是說她爛舌根嗎?氣的她當場就要過去找她理論一番。


    “好了!”聲音厲色中帶著些許怒氣,手揮出了一個弧度。


    疏玉被震的猛然抬頭看向眼前的這個人,即便是現在,她還是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摸透過這個男人。


    難道是她的心思被他看穿了?用餘光掃視了令狐慎一眼。


    卻隻見他的眉眼中帶著寵溺看著她,張開手臂緩緩的走到她的右側,手穿過腋下輕輕的摟住她的腰間。


    “既然玉兒都這麽說了,那…”話微微一頓,下巴放在疏玉的發頂上深深的嗅了口氣,眼神緩緩地睜開,“這件事就真的定了吧!”


    嘴角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下來,連目光都不曾投給一旁的落雲遙。


    片刻之後,薄唇輕啟。“玉兒覺得這樣結果如何?”


    疏玉抬眼看相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深深的陷入他寵溺的目光中。


    看著這個男人寬闊的胸膛,眼神中洋溢的滿是幸福和得意。


    看來她果然沒有選錯人,她可是經曆過未來的人,依然知道這個人並不是真的向外界傳言一般,真的病的快要死的那種。


    想起前世這副身子的主人和靖北王在一起時候恩愛的樣子,雙眼中透發著狠毒的模樣。


    哼!就算再恩愛有怎麽樣?現在不還是她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的所有寵愛都將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將會是站在他身邊的唯一的女人。


    頭漸漸的依靠在結實的胸膛上,有一種令她踏實的感覺。


    隻聽頭上傳來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玉兒,我們走吧!”就連遠處吹過的徐徐微風,也不過就這樣吧,一股暖意自心底襲遍全身。


    然後目光轉上身後的落雲遙,嘴角掩飾不住的得意。


    哼,趙姨娘,不過區區的一個姨娘而已,叫她一聲姐姐,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樣才好了呢?


    落雲遙站在原地,望著兩人遠走的背影,眼前有些朦朧。最後隻能看清一個黑色的披風,上麵繡著金線,隱約可以看清是金龍的輪廓。


    疏玉在走的時侯對著她默默的做了一個口勢,她雖然看不清她到底說的什麽,但是她也能猜出來,就她那點小心思,一定是在和她炫耀。


    可是最讓她難過的是,那個人居然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她。


    心底不斷湧出酸楚,看著遠處的背影漸漸消失。


    走到門外的令狐慎輕摟著疏玉的腰間,對著她微笑,“冷嗎?”


    倒是有幾分情侶的模樣,如果剛看到的還真的以為已經相愛多年難舍難分的情侶了呢。


    疏玉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一層嬌羞的粉色,“咳”手帕放到嘴角咳嗽了一聲,麵色真的有幾分蒼白,更為其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瞧你,還說沒事,都已經咳嗽了呢,迴去記得一定要…”


    “咳咳”令狐慎講手放在嘴邊,也輕咳了一下。


    但依舊將身上的披風係到了她的身上,“迴去要注意休息。”


    “咳咳,咳咳!”


    令狐慎伸手一看居然咳出血來了,疏玉就在一旁,自然也看的清楚,頓時愣住了。


    她一直以為靖北王是裝出來的,沒想到居然真的,頓時也慌了手腳。


    “王爺!”身後的屬下也都露出一副關切的樣子。


    他揮揮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


    看著驚慌的疏玉,微勾起一個唇角,抬手摸著她的烏發“不要擔心,隻不過,今天恐怕是不能送你迴去罷了,我派人送你迴去可好?”


    轉頭笑容就已經消失的不複存在,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聲音帶著不容拒絕,就連一旁的疏玉也隻不過是張了張嘴,根本插不上話。


    “來人,送王妃迴去。記得迴去要讓下人熬副薑湯,去去寒氣。”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令狐慎就示意手下帶走。


    “那王爺也要保重身體,如果有需要臣妾的地方,臣妾定當竭盡全力。”說著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


    她記得上一世靖北王的身體可沒這麽孱弱,但這手上的血跡也並非作假,難道是因為曆史的改變,也影響了人物本身?


    疏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隨著侍衛向她的寢殿走去。


    令狐慎盯著遠去的背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上的血跡,也不枉他浪費內力將體內的內力倒行。


    眼睛微微蹙成一條小縫。


    此時此刻他最擔心也最惦念的就是落雲遙,平時看似沒心沒肺的樣子,但他知道她此刻一定是傷心的。


    他一直都沒有看她一眼,但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不曾遺漏過,包括最後的要哭的表情,他的心都要碎了一樣。


    手緩緩放到胸間。


    遙兒,原諒他不得不這樣做,再多給他一些時間,他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即使那個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她的每一滴眼淚都仿佛是一顆石頭一樣砸在他的心上。


    但是皇宮裏到處都是眼線,隻要跟他有關的人,都會被當成眼中釘一般,他不想讓遙兒過著整天都難擔驚受怕的日子。


    落雲遙坐在床上一直出神的望著遠方的地板,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剛剛的那副場景,雖然他終於答應她了,這也正是她期待的結果不是嗎?可是為什麽她並不開心呢?


    時間飛梭,轉眼間三日已過,天下大宴,定是人才濟濟。


    一個粉衣頭上盤起兩個小饅頭一樣的宮女歡脫的走進來,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哎呀,太妃娘娘你怎麽還在床上躺著呀,一會兒宴會就要開始了,這還沒有洗涑呢。”說話間將衣服放到一旁,然後跑到門口示意門外的人可以進來了。


    落雲遙也任由她們為自己梳妝。


    “娘娘今天怎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是有什麽煩心事嗎?”手中拿起一支紅色的珠釵對她的發髻不斷的比試,時不時的抬眼望向銅鏡,不斷的搖頭。


    看的落雲遙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本宮平時是什麽樣的呀?本宮覺得倒不是本宮悶悶不樂,而是你這個小妮子變得太過跳脫了吧?怎麽是不是嫌棄本宮老了?”


    故作一副嚴肅的臉,但丫鬟卻依舊繼續手上的動作,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哪有?對了,太妃娘娘,你覺得這個好看,還是這個顏色的好看?”


    落雲遙側頭看著盒子裏的粉色和紅色的珠釵,抬手的手最後落在了一個淡綠色的玉簪上。就這支吧。


    “不要太過鮮豔,素色的就好,畢竟這次的主角又不是本宮。”


    看著頭上的玉簪,點點頭,一副欣賞的樣子,“粉黛的手藝真是越發的好了。”


    粉黛又隨落雲遙的意拿過來一件素色的衣服,見主子穿上後撇了撇嘴,一副不解的表情。


    “娘娘長的如此的傾國傾城,能參加的宴會本就不多,就應該在宴會上豔壓群芳的,如今穿的這般窮酸,還不如奴婢一個丫鬟穿的光鮮。”說著將頭偏到一邊,嘟著嘴。


    落雲遙用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


    好笑的搖了搖頭。


    “快走吧,一會就要晚了!”丫鬟看著外麵的日頭果真不早了,立馬扶著她向大殿走去。


    果真大殿上的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靖北王,靖北王妃,到!”


    接連響徹大殿的聲音,傳到落雲遙的耳朵裏,眼睛緊緊盯著門口緩緩向她走過來的兩個人,一個妖豔華麗,一身緋紅的紗衣,


    旁邊站著一個墨色衣袍加身的靖北王,視線落在那隻緊緊摟住纖細腰間的手,眼神中迸發出灼熱的目光。


    最後將目光定在那個熟悉的俊逸的臉龐上。


    疏玉對著一旁的令狐慎有說有笑的,剛進店門口的時候她就用餘光掃視了全場,事實證明,


    果真沒有一個人比她更加華麗,視線落在太妃的身上,更是漏出不屑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得意的樣子。


    見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靖北王,立馬抱住令狐慎的胳膊挑釁的看了一眼落雲遙。


    眼底盡是得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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