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笑了一下,隨後叫了人過來,道:


    “走,我們去看看疏玉那邊是怎麽迴事。好好的,怎麽長了痱子呢?”


    丫鬟看著落雲遙唇邊的笑意,便也低笑了起來,隨後應了一聲,便去準備了。


    她很快就準備好了,因此落雲遙帶著那些丫鬟走到了疏玉的大殿裏麵。


    疏玉本就因為那些痱子而心情不好。雖然叫了太醫過來,但是這些痱子還是要過些時日才能夠消下去的。此時看到了落雲遙,本就不怎麽樣的心情,更加差了起來。


    她眼中有些厭惡,但是還是不得不微笑起來道:


    “你怎麽過來了?”


    落雲遙低聲笑了起來,道:


    “聽聞你身上起了痱子了,我過來看看。哎呀,是不是天氣太熱了導致的?


    不過聽說,若是人有用心不正,體內一股邪火的話,也會導致身體起這些東西的。就是不知道,妹妹是那種了。”


    疏玉一聽,臉上的表情就落了下來。她再聽不出對方是來嘲諷自己的話,那麽多年就真的是白活了。


    對方擺明著,就是說她用心不正。


    隻是,她若是生氣的話,不就代表對方說中了她的心思麽。她隻能暗自忍耐了下來。


    她輕笑起來,道:


    “姐姐這句話可就說的不對了,最近天氣是還好,可惜,別人人心不正罷了。怕不是傳染到了我,才會這樣子的。”


    “我第一次聽說,這東西能傳染,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呢?”


    落雲遙似乎是十分好脾氣的挑了挑眉,像是真的不解一樣。


    這時候,她突然“呀”了一聲,疏玉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覺得衣服上似乎有什麽東西被她解開了。定眼一看,隻見是一個香囊。


    看到那個香囊的時候,疏玉幾乎是臉色一白。


    她自然是認得出這個是她之前做給令狐慎的香囊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在她自己的身上。


    這也就意味著,她之前說不定是冤枉落雲遙的。


    若是被令狐慎知道了,若是好一些也就罷了,若是被懷疑她是故意陷害……


    想到後麵,疏玉幾乎是不願意去迴想了。


    而落雲遙也表現出了一副驚訝的模樣,然後道:


    “這個香囊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說被我拿走了嗎?妹妹,你居然這麽冤枉姐姐?姐姐真的是,太傷心了。”


    “我難道對你不好嗎?你居然將香囊藏了起來,而後說是我拿走的。”


    落雲遙說完,還抹了抹自己臉上不存在的淚水,仿佛真的十分傷心一樣。


    而對比之下我,疏玉想臉色就不怎麽好了。不過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她的臉色能好得起來,也是奇怪了。


    隻是她為了不讓別人見到自己這個樣子,見人都蒙著麵紗,因此別人也就看不出她那麽難看的臉色。


    疏玉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冷笑了一聲,道:


    “姐姐這麽說就是不對了,我為何要陷害姐姐?隻怕是姐姐自己陷害我吧?”


    她內心也是奇怪,自己什麽時候戴了香囊?


    而且今天早上的時候,這香囊明明還不在自己身上,難道說,是自己身邊的人動的手腳?還是說,真的是落雲遙動的手腳?


    她咬緊了牙,內心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露出怯意,否則別人怕是真的要覺得,是她做的這些事情了。


    而落雲遙則是擺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樣,道: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為何要陷害你呢?這對我有什麽好處?況且,這香囊的事情,原本就不是我引起來的。”


    “我有什麽能力能夠接觸到香囊呢?若是它不在你這裏,就是在王爺那裏,我怎麽接觸的到?”


    她臉上流露出委屈的模樣,讓人一看便覺得,這人隻怕真的是被冤枉的。


    而疏玉則是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牙。她也不是沒見到落雲遙之前的樣子,內心知道,對方隻怕是裝出來的。


    可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她百口莫辯了。相比之下,落雲遙的話,就可信多了。


    疏玉深吸一口氣,然後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落雲遙。這香囊為什麽在我的身上,你我都清楚。你也不要以為我真的是任人欺辱的人!”


    疏玉臉上自然的流露出了屈辱的模樣,仿佛真的受了什麽委屈一樣子的。


    落雲遙這時候突然笑了起來,道:


    “妹妹這句話,說的便不對了。我可不清楚這東西為何會出現在你的身上。況且,你之前說,我拿了你給王爺的香囊,那東西我拿來做什麽呢?”


    “若是我真的想要陷害你的話,將這個東西,隨便給予一個家奴,然後說是你給他的,那豈不更快一些?你說是嗎,妹妹?”


    她這話說的就有些挑釁了。


    疏玉握緊了手,知道對方這是故意誰給自己聽得。之首,這主意也太過於陰狠了一些,她是不是該感謝對方沒有真的這麽做?


    若是女孩子家做的東西落在了外男手上,未出閣的便是私相授受,不管是如何都要嫁給那個外男的。


    而出閣了的,便是私通了,這是要浸豬籠的罪名。


    也就是說,若當時落雲遙真的那麽恨的話,隻怕現在,她的命就沒了。


    當然,她也不會感謝落雲遙,對方本就是在陷害她,難道還要她感謝對方做的沒有那麽狠毒?開什麽玩笑!


    而落雲遙自然沒有讓她感謝的念頭。她隻是故意這麽說的,讓對方不安的罷了。


    她看著自己手中的香囊,然後湊到鼻子邊聞了聞,之後便是驚叫了一聲道:


    “呀,這是藥粉的味道。妹妹你給王爺做的香囊,為何要放藥粉呢?”


    疏玉一愣,她既然是不記得自己有放藥粉在裏麵,想到自己臉上的痱子,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在了心頭。


    隻是,她強撐著道:“我怎麽會在這裏麵放藥粉?這裏麵隻是一些讓人提神的香草罷了。”


    “這樣啊。”


    落雲遙挑眉笑著。她生的本就好看,這一笑,更是嫵媚,讓四周的侍女都有些臉紅了起來,


    “那麽依照妹妹所說的,這個香囊便不會出任何事情了?可我在裏麵,聞到了一些讓人渾身癢癢的藥粉味道啊”


    說完,她還故意上下打量了疏玉一下,驚叫了一聲:


    “呀!你變成這個樣子,不會就是因為,一不小心把這個香囊帶到了身上的原因吧?這還好是你戴上了,若是王爺戴上了,你是想如何?莫不是想要害了王爺不成?”


    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已經有了一些淩厲,讓疏玉恨得牙癢癢。


    疏玉看著落雲遙,然後道:


    “我怎麽可能這麽對王爺?明明是你!是你將這個香囊放到我身上,然後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一想到自己引以為豪的美貌,是因為對方導致的,她便忍不住咬緊了牙,恨不得在對方臉上劃上幾刀。


    隻是,她握緊了手,讓自己冷靜下來。


    對方這樣肆無忌憚,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而她如今說難聽點,隻是個妾罷了,若是真的傷了對方,隻怕令狐慎第一個便會憤怒。


    聽到她這麽說,落雲遙便冷下了臉:


    “妹妹這樣說,我可就不高興了。若是你真的覺得是我弄的話,那麽我們讓王爺來評評理如何?”


    疏玉冷笑了一聲道:


    “你以為搬出王爺我就怕你了嗎?這一件事本就是你不占理,你還以為我會怕了你不成?”


    聽到疏玉這麽說,落雲遙便笑著道:


    “好,來人,去幫我把王爺叫過來!”


    疏玉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敢叫王爺,臉色不由得一僵,立馬想要讓人攔住對方的下人。


    隻是,下人剛要動作的時候,就聽見外麵有人道:


    “誰要見本王?”


    疏玉和落雲遙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過來,望過去的時候,之間令狐慎一身玄衣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點微笑。


    他本就生的俊美,如今自外麵走進來的模樣,更是讓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有些看愣住了。


    令狐慎看著落雲遙的模樣,心情便是大好,而後看著在場的人,道:


    “你們想讓本王過來,做些什麽?”


    這個聲音讓疏玉反應了過來,她立馬叫了一聲,然後擋住了自己的臉,不讓令狐慎看到自己的這個模樣。


    她知道,世人皆愛美色,若是讓自己在令狐慎心中的形象變得不是那麽貌美了,也不知道,他心中會如何想了。


    況且讓自己這個樣子出現在心上人的麵前,她心中也是急得快要哭泣了。


    令狐慎見到疏玉這個模樣,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落雲遙,走了過去,攬住她問道:


    “怎麽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嗯?”


    落雲遙別過臉不說話。而疏玉心中則是五味雜陳,幾乎快要流出淚來。


    她剛剛被落雲遙如此刁難,然而令狐慎來了之後,卻問都沒有問過她,她心中自然是覺得委屈非常了。


    見到落雲遙這個模樣,令狐慎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看向疏玉道:“這是怎麽迴事?”


    疏玉咬著牙道:


    “沒什麽事情,妾身不過是和姐姐鬧著玩呢。妾身還要喝藥,便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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