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結束。文武百官陸續從金鑾殿內走出,鴻臚寺卿走在前麵。


    等到即將走到宮門的時候,宰相叫住了鴻臚寺卿。


    宰相走到鴻臚寺卿身旁,對他說道:“於大人,且等一等!本相有事同你商議!”


    於庚見是宰相,忙拱手行禮道:“下官見過宰相大人!”


    宰相擺了擺手,說道:“於大人不必多禮,本相喊住於大人是想問一下前兩人的事!”


    於庚看了看宰相,有些疑惑的說道:“前兩日的事?宰相大人有何指教?”


    宰相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本相是想問問於大人,是否將靖北王的意思傳達了?”


    於庚了然的笑了笑,說道:“宰相大人盡管放心,下官早已告知了北漠質子!”


    宰相問道:“那於大人可否發現什麽異常?”


    於庚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說道:“下官並未發現有何異常,隻是北漠質子在聽到靖北王的意思之後明顯臉色不是太好!下官並未多做停留,就離開了質子府!”


    宰相輕輕皺了下眉頭,對於庚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本相知道了!多謝於大人替本相轉達靖北王的意思,於大人照顧北漠質子辛苦了!改日本相定會同皇上提起於大人的盡職盡責,多替於大人美言幾句!”


    於庚忙笑著對宰相拱手說道:“下官隻是做好了份內之事,多謝宰相大人體諒下官!宰相大人若有事情,盡管吩咐下官便是!”


    宰相聞言眸色沉了一瞬,隨即說道:“於大人的用心本相和皇上都看在眼裏!既然如此,還需要於大人多多替本相照拂北漠質子!”


    於庚會意,點頭諂媚的說道:“宰相大人盡管放心,下官會再尋個時日去一趟質子府!”


    宰相欣慰的拍了拍於庚的肩膀,說道:“如此,便有勞於大人了!”


    於庚忙俯首點頭說道:“宰相大人言重了,下官隻是盡自己的微薄之力!”


    宰相點了點頭,說道:“本相還有要事,就不與於大人閑談了!”


    於庚對宰相大人行禮說道:“下官恭送宰相大人!宰相大人慢走!”


    宰相並未說話,繞過於庚就出了皇宮。


    於庚看著宰相走後,對身後的小廝說道:“備車,去質子府!”


    質子府中,下人來到楚冽身邊,對楚冽說道:“二皇子,鴻臚寺卿前來拜訪!”


    楚冽聞言皺了皺眉,帶著點自傲的語氣說道:“他又來幹什麽?讓他進來。”


    下人將鴻臚寺卿帶到了楚冽麵前,於庚上前行禮道:“下官參見楚質子!”


    楚冽開口問道:“不知於大人拜訪質子府有何貴幹?來人,給於大人斟茶!”


    於庚拱了拱手,說道:“楚質子,下官拜訪質子府的確有要事相商!”


    楚冽斜睨了於庚一眼,問道:“哦?不知於大人有何要事要親自登門與本質子相商呢?”


    於庚斂了神色,頗為嚴肅的說道:“楚質子有所不知!下官自前幾日與楚質子傳達過靖北王的意思之後,靖北王便進一步要質子殿下退讓!現如今,皇上又將南商國封平公主的事宜交於靖北王全權處理!靖北王更是將封平公主接到了靖北王府,下官倒覺得有些不公!”


    楚冽看著於庚,嗤笑了一聲說道:“於大人,可別忘了你是大周的朝廷命官!為何反倒對本質子的處境與遭遇覺得不公平?”


    於庚噎了一下,隨即諂媚的說道:“質子殿下,下官雖為大周朝廷命官,卻並非無知平庸的愚蠢之人!且不說皇上對質子的態度都要以禮相待,這靖北王竟如此霸道的要質子避讓!本官著實看不下去,質子殿下理應討個說法!”


    楚冽不屑的開口說道:“於大人,本質子知曉你是為本質子抱不平!若是本質子將於大人同本質子說的話告知聖上,你猜聖上會不會替本質子討迴公道?”


    於庚有一瞬間的慌神,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楚冽這麽自傲的人竟然也會求助皇上!


    於庚穩了穩心神,立即開口說道:“質子殿下,靖北王畢竟是皇上的兄弟!下官以為,質子殿下就算同皇上說明此事,皇上也做不了什麽!反而倒顯得質子殿下心胸狹窄了!”


    楚冽看著於庚,不悅的開口說道:“於大人的意思是在說本質子心胸狹窄嗎?”


    於庚頭上漸漸冒出冷汗,隨即訕笑著說道:“質子殿下誤會下官了,下官並非說質子殿下心胸狹窄的意思!北漠人大都心性豪爽,不拘小節!下官想,質子殿下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冽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隨即開口問道:“那不知依於大人之見,本質子該當如何是好?”


    於庚愣了愣,為難的開口說道:“質子殿下說笑了,這……這下官也不能為質子殿下做主啊!該如何做還是要看質子殿下的心情了!”


    楚冽點了點頭,不屑的笑道:“多謝於大人的提醒,不過本質子人身在大周,萬事都要聽聖上的安排!本質子與靖北王之間都是小事,還是不要驚擾聖上了!”


    於庚覺得大有希望,於是說道:“質子殿下說的極是!”


    楚冽卻話音一轉,用頗為無奈的語氣說道:“本質子也明白,身為質子必定多有為難之處!若本質子無法克服和忍耐這些困難,便不配做質子!所以,本質子以後會注意的!”


    於庚傻眼了,急忙問道:“質子殿下的意思是不追究了?”


    楚冽定定的看了於庚一眼,緩緩說道:“還請於大人代為轉達,本質子以後會多加注意!”


    於庚見楚冽盯著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怕楚冽看出來。於是俯首說道:“下官知道了!”


    楚冽眼中劃過不屑的冷笑,說道:“有勞於大人了!”


    於庚拱了拱手說道:“質子殿下,下官這就去轉達殿下的意思,下官告退了!”


    楚冽意味深長的說道:“來人,送於大人!”於庚轉身走了出去。


    楚冽不屑的冷笑,傲然開口:“想借本皇子的手除去障礙,你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一旁的親信上前說道:“二皇子,這於大人是否要處理了?”


    楚冽閉上眼睛,緩緩開口說道:“做的幹淨點,讓他背後的人看看,想利用本皇子是什麽下場!”說完猛地睜開雙眼,迸出一抹嗜血的光亮!


    親信俯首恭敬的說道:“屬下這就派人動手!”


    這時,有下人來稟報:“二皇子,皇上賞賜的舞姬其中一個人來問,什麽時候伺候您?”


    楚冽看了一眼前來稟報的下人,不屑的笑了笑,有些嗜血的說道:“大周皇帝送的禮物,本皇子豈有不享用的道理!妄想控製本皇子,真當本皇子是個草包了!”


    下人聞言,說道:“二皇子,是否現在為您安排?”


    楚冽不在意的開口:“隨便找一個,今晚侍寢!”


    下人領命道:“是,屬下這就去吩咐!”


    一旁的親信皺眉說道:“二皇子,大周皇帝的心思讓人不得不防!”


    楚冽滿不在乎的開口說道:“盡管外界傳聞北漠二皇子才識過人,他不是還是覺得本皇子是個無用的平庸之徒嗎?那本皇子當然不能讓他失望,最近本皇子就好好的過一過這酒池肉林,花天酒地的日子!”


    親信垂首說道:“屬下明白了!”


    楚冽不屑的笑著,眼中的傲慢和不可一世盡顯。


    於庚坐上馬車離開質子府,途中一直想著該如何對宰相匯報此事。突然,外麵傳來小廝的聲音:“老爺,到了!”


    於庚聞言便掀開門簾準備下車,誰知一旁卻忽然竄出幾名黑衣人!揮舞著手中的劍,向於庚襲來!


    小廝大聲叫喊著:“快來人,有刺客!保護老爺!”


    於庚見到這陣勢有些嚇傻了,他怎麽也想不到刺殺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於庚慌神的時候,黑衣人解決掉了於府出來的侍衛。


    其中一個黑衣人走向馬車,用劍指著於庚,於庚顫抖著聲音開口:“饒……饒命!”


    黑衣人嫌棄的看了於庚一眼,開口說道:“你這昏官,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抱錯了大腿,信錯了人!”


    於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指著黑衣人說道:“你……你是……!”


    黑衣人不屑的開口:“竟然妄想利用二皇子,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去死吧!”說完就刺向了於庚。


    於庚一直瞪大眼睛,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就這麽死去了。


    靖北王府,此時落雲遙正在房中糾結,紅袖看著落雲遙的樣子忍不住上前問道:“趙姨娘,您怎麽了嗎?”


    落雲遙忍不住斜睨了紅袖一眼,紅袖被落雲遙哀怨的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落雲遙低歎了一聲,暗自腹誹道:“上次去那個什麽溫泉閣就沒洗成,到底要不要去?萬一再遇到令狐慎了怎麽辦,再被他誤會我是去主動撩撥他的我這老臉往哪放啊!”


    紅袖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落雲遙糾結,這時門外傳來了令狐慎的聲音。


    令狐慎問門外的侍衛:“趙姨娘呢?”


    侍衛答道:“迴王爺,趙姨娘在屋裏呢!”


    令狐慎一進門就看到落雲遙有些小糾結的表情,隨即開口問道:“怎麽了嗎?倩兒為何如此糾結?”


    落雲遙白了令狐慎一眼,說道:“你怎麽知道我糾結!我這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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