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吧?”姚清歌關心的問道。


    “既然已經決定了,你便不該再問,你總該把抉擇的權力還給他吧?”軍紀對著姚清歌,為單季說道。


    聽到軍紀的話,姚清歌說:“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姚清歌內心有些彷徨,無助地問道:“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難道真的是我的錯嗎?”


    “原來你沒有走?”軍紀有些意外的說道。


    “先生不也說了,我來這麽久了,總懂點安危的事!”姚清歌不好意思的迴答道。


    聽到姚清歌的話,軍紀頓時覺得姚清歌有些冷血,她明明就在跟前,卻就看著單季痛苦!甚至聽見單季的心事,也能無動於衷,等到現在來和自己求心安。


    如果是曾經,也許軍紀會開口駁斥一番,可是如今卻什麽也不想說了,他明白世上有各種各樣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這算不上什麽對錯!


    “姑娘既然決定了,就要走下去,否則單季不是白痛苦了!”軍紀有些無情的說道,說完也不理會對方的反應,直接走了出去。


    迴到屋頂,星空依舊深邃,仿佛深邃得什麽也留不下!


    看著夜空,軍紀想到:許多年後這世間誰又能記得我?何必執著於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是人生不就是由微不足道的事情構成嗎?軍紀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拿著剩餘的酒喝了起來。


    ……


    早晨醒來,知道昨晚軍紀和單季,在屋頂喝了一夜酒的何樂,吵鬧著質問二人這麽有意思的事情幹嘛不喊他!


    眾人應付著,隻說下次一定!然後提起找人,混進這次掌櫃推舉的大會的事,誰也沒有在何樂麵前表現出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來。


    何樂果然一聽到關於案情的事情,不再糾結於喝酒的事情。


    吃過飯,姚清歌打發單季給何樂去退房,她又恢複舊容,帶著何樂來到了傭兵村。


    比起雜亂的鎮中和整潔的殺手村,繁華的商業街,傭兵村顯得普普通通,像是一個普通的村莊。


    村裏還不是有孩子奔跑和女人唿喊的聲音,充滿了生活氣息。


    姚清歌帶著何樂、軍紀二人,徑直走到村中央的十字路口。


    路口四周是幾家買東西的店鋪,看上去也普普通通,看不出什麽特殊來,一時何樂不知姚清歌帶著他們到底要去哪!


    姚清歌卻沒有繼續走,停下來指了指其中一家店鋪說:“到了!”


    “這裏嗎?”看著門上掛著中原鐵匠鋪的牌子,何樂一時有些不明白來此的目的。


    “以後再解釋,咱們先進去!”說完拉著何樂走了進去。


    鐵匠鋪的格局是前後兩間,前麵牆壁上掛著這種各樣的兵器和生活用具,看來老板業務很雜。


    中間隻是拿兩個櫃子簡單隔開,做了櫃台,因此即便站在前麵,還是能感受到一股熱浪,更何況如今正是六月時節,天氣最熱的時候,更加讓人難以忍耐。


    櫃台後有張搖椅,椅子上趟著位頭發大白的老頭,穿著短打,扯著衣領,拿著扇子不停的扇著。


    瞧見人進來。也不起來打招唿,繼續閉著眼扇著扇子,口中說道:“要什麽直接說,不知道前麵都有!天氣熱,大家都見諒點,如果有什麽特殊兵器要打,直接去找後麵的匠人,他們會告訴你一切!”


    說完再不理會幾人,其間眼都沒睜開一下。


    麵對著幅場景,姚清歌似乎早有預料,先拿眼神安撫住何樂,然後開口說道:“老鍾頭是我,老熟人來了也是這幅態度嗎?”


    聽到姚清歌的聲音,老鍾頭拿開扇子,瞧了幾人一眼,有些意外的說道:“這不是姚三他婆娘嗎?他怎麽沒過來?”


    “他有事,我過來難道不行嗎?”姚清歌開口說道,說著帶著何樂走到櫃台跟前,指了指說:“關內過來的親戚,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什麽事?”聽到姚清歌有事相求,鍾老頭坐起來認真問道。


    “這不是他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嗎?想著帶他們誰便玩玩,最近不正好有個熱鬧,想讓他們見識見識!”姚清歌指著何樂和軍紀說。


    聽到姚清歌的話,鍾老頭皺了皺眉頭,半眯著眼,說道:“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聽說這次的事情藍掌櫃交給了你,你都賣了多少人了,難道還差這兩個?”姚清歌一副胸有成竹的掏出老底。


    “可他們是外人!”鍾老頭還有思量,不太敢輕易答應。


    “誰不知道你是藍掌櫃的心腹,否則在殺手鎮賣兵器這樣的買賣藍掌櫃這麽會交給你來辦!你這樣得藍掌櫃的信任,在這陽關鎮什麽事辦不了!”姚清歌吹捧道。


    “正因為如此,老朽如果敢不賣力,這事老夫想想再答複你吧!”鍾老頭不敢輕易答應。


    看著鍾老頭小心的樣子,姚清歌不敢讓他多想,否則老頭擔心,又知道他貪財,於是直接伸出五個手指,說道:“這個數怎麽樣?”


    “真的!”看著姚清歌出價,鍾老頭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是,行不行?”姚清歌直接問道。


    看著姚清歌伸出的五個手指,鍾老頭頓時如同心頭爬上了一隻老鼠,十分糾結起來,隻見他兩個手掌合在一起,不停繞戳起來。


    看著鍾老頭態度動搖,姚清歌放下心來,隻是舉著手說道:“鍾老頭這個數真不小了,你快點做決定,否則我自己也後悔了!”


    “你等等,再給我點時間!”鍾老頭還沒下定決心。


    “不行,實在太貴了!”說著姚清歌收迴一根手指,說:“你快點,否則我又要後悔了!”


    “別呀!別呀!”鍾老頭對著姚清歌抓耳撓腮,十分氣憤的樣子。


    看著對方動搖,何樂本想告訴姚清歌不必在意錢的事,卻不想姚清歌卻降了價,當時差點出口阻止。直到看到鍾老頭的態度變化,才忍住讓姚清歌去解決。


    正在這個當口,店裏又進來一個人!既然這裏的一切還是姚清歌熟悉,何樂索性就不操心!


    看見有人進來,何樂十分好奇,就想要的去看看這陽關鎮正常買賣怎麽做!


    進來的是個中年人,頗有氣度!鬢角間雖生皺紋,可是一雙眼神卻讓人過目不忘。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軀,卻給人以很大的危險感!隻是感覺氣息都收斂著,讓人感覺深不可測!


    這種感覺何樂隻在兩個人身上感受過。一個是他師父左丘,另一個便是軍紀。


    於是何樂確定,此人必不簡單,不由生出了更多興趣,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麵對何樂的眼神,對方並無絲毫慌亂,舉止間已經走到了櫃台前。


    此刻姚清歌和鍾老頭的生意,已經進去焦灼狀態,姚清歌又減了一次價,老鍾頭終於忍受不住,接受了姚清歌的價錢。


    此時鍾老頭已經無閑心管新客人,隻說了句:“隨便看,有什麽要買的等我下來!”


    然後拉住姚清歌道:“不行,我這次真虧了!咱們現結賬款,否則說什麽也不行!”


    姚清歌答應了他的要求,於是二人順著櫃台邊的樓梯,找地方去交接錢去了!


    等二人都走了,那個中年人隨意在店內走了走,然後停在櫃台前,卻見他不知怎麽舉動,竟然將櫃台後麵掛著的一把劍拿到了手裏。


    看到中年人的舉動,軍紀當即緊張的靠近何樂。但對方接下來並沒有什麽舉動,隻是拔出劍,隨意瞧了瞧,開口說道:“劍不錯!”


    “你在和我說話?”何樂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中年人點了點頭,轉頭瞧了何樂幾眼,說:“有身份?你的護衛有些本事!”


    有些本事?這人口氣倒是大,連師父都讚軍紀武功不錯,他居然隻是如此評價。


    中年人並不理會何樂的迴答,繼續說道:“聽口音像北京來的,是不是?”


    何樂覺得對方很有意思,卻也感覺到對方並無傷害自己的意思,於是誠懇的點了點。問道:“先生去過北京?”


    “有些年了,差點忘了!”中年人頗有感慨的說道。


    “過來買兵器的嗎?我覺得這把劍就不錯,不如選這把吧!”中年人將劍遞給何樂。


    何樂拿起看了看,他也算有些見識,瞧了片刻便看出了這把劍確認是把好劍。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確認不錯,可惜我用刀!”說著將劍遞了迴去!


    “是嗎?挺可惜的,這把劍上一任主人就是劉義,他在江湖上如今還算有些威名,拿出去也算把名劍了!”中年人有些可惜,說完隻見一丟又把劍絲毫不差的掛了迴去!


    “不過既然用刀就算了吧!不過其實人用什麽兵器並不重要,而是不要忘了自己執劍的理由!”說完也不等何樂的迴答,直接走了出去。


    聽到中年人最後的話,何樂有些疑惑的對著軍紀說道:“真是個奇怪的人,進來半天什麽也沒有買,卻說了些讓人不明白的話!”


    “公子不必在意,這裏是陽關鎮,一個肆無忌憚的殺手鎮,有些奇怪的人也沒什麽!”軍紀開解到何樂。


    聽到軍紀的話,何樂想了想果然有道理,也就不再糾結,隻是有些好奇的問道:“我剛才感覺到他似乎武功不低,軍紀你應該能知道他的功夫吧!”


    軍紀對著門口消失的背影看了半天,說道:“我的武功隻怕在他之下!”


    聽到軍紀的話,何樂倒是有些意外,在他的映像中軍紀還沒有對誰有這樣高的評價。


    那廂姚清歌和鍾老頭已經探索完畢,走了下來看到下麵隻剩下了何樂和軍紀,有些意外的問道:“他呢?”


    “走了!”何樂把剛才那人的行蹤告知,又有些好奇的向他詢問:“對了,你掛在櫃台後麵的劍是不是劉義的?”


    “你怎麽知道?你也看到劍匣上的木牌了?”鍾老頭意外的問著,看了一眼那把劍,然後說道:“這不是被擋著嗎?”


    聽到鍾老頭的話,何樂才知道自己大意了,沒有注意這個細節,還以為剛才的人直接認出來的!


    “沒有,沒事!”何樂無心多管閑事,於是終結了這個話題。


    那邊姚清歌下來,示意事情成功了!如此何樂也無心於此多糾結,直接告辭走了出去。


    一趟忙活,時間已經不早,想著辛苦了半天,何樂開口拿主意到:“今天我請大家吃飯吧!”


    聽到何樂的主意,沒有人反對,於是何樂讓軍紀去找單季,姚清歌對陽關鎮更了解,帶著他先去酒店那邊。


    三人分開,何樂向姚清歌問起剛才的事情,姚清歌隻說一切順利,上去給了錢,鍾老頭就給了四個入會的牌子,說著拿出來給何樂看了看。


    就這樣正走著,何樂拿著木牌瞧了幾遍!木牌很普通,上麵隻寫著:一人入場!


    正當何樂看的入神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且很耳熟的聲音。


    有些意外的朝周圍瞧了瞧,居然意外看見李清和逯貴,隻見此時逯貴大聲唿喊著他的名字,雙手搖擺著揮舞,倒是一旁的李清露出些意外的表情,手還拉著逯貴衣角,似乎在阻止逯貴的舉動。


    看到二人,何樂趕忙跑了過去,詢問道:“你們怎麽在這裏?”


    “我們去了哈密城,才知道我叔叔不在那裏,所以大家商量之後決定兵分兩路,朝先他們繼續在哈密,我們過來找你!”逯貴很快答道,然後得意的瞧了瞧李清說道:“怎麽樣?我沒有看錯吧!剛才你還不信,如今怎麽說?”


    “我沒有不信,隻是說不確定,等等過去看清楚,免得認錯人!”李清駁斥。


    “咱們裏麵,還屬你對何樂熟,人在跟前還不如我呢!”逯貴抱怨著:“剛才還說我認錯人呢?”


    “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厲害行了吧!”李清隻能認錯,這個時候姚清歌也走了過來,李清對著這個十分意外出現的人向何樂問道:“何樂這位姑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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