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真的有那麽容易嗎?金老族長想到,看著周圍混亂的人群,聽著不遠處士兵被喊殺的聲音,在這樣兵荒馬亂的地方跑出去並不容易。隻是他不願意繼續這樣想下去,心中祈求著上蒼的保佑,願金烏能逃出生天。


    想著想著,金老族長又思考到,佟遽身處沈陽城,此役之後若金烏逃出去,對方一定會在去沈陽的路上,多加審查,如此這天路真的可行嗎?尤其是金武吉和沈陽的多位朝臣認識,對方一定更更加嚴格。想到這裏,金老族長心中否決了這個辦法。


    可是出路在哪裏呢?金老族長想著遼東各地的地勢,思考著其他的逃跑路線。心中想著想著,內心之中忽然冒出一個人來,一個久遠的人,也許他還活著!金老族長想到,就算對方不活著,走哪裏也安全一些。


    想到這裏,老族長對著金烏吩咐說:“金兒你還記得你上次抓海東青走的路嗎?”


    聽到爺爺的問話,金烏點了點頭。


    “嗯!你出去之後,聽爺爺的話,先走那裏,接著往西邊走,等過些時間再按你父親說的去做知道了嗎?”金老族長詢問說。


    金烏此刻卻承受著內心的煎熬,他從沒有迴因為自己的錯誤,釀成這樣可怕的結果。他生活在關外,這裏無時無刻不發生戰爭,他也無數次在大人耳邊聽過關於戰爭的事情,隻是隻有此刻,他才如此深刻的了解戰爭。


    他無心的聽著爺爺的話,心卻早就亂了,他心神出外,隻是本能的點著頭。


    看到金烏的樣子,金老族長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踹到金烏懷中說道:“你去了東麵那裏的蒙古,就去找一個名叫法王的人,把這件東西給他,他會留你的!”


    ……


    柳阿山不知道這是自己殺了人,他直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仿佛壓抑已久的心事終於釋放出去一般。


    他看著爆發出連自己都不曾預想過的力量,隻覺得此刻他不再是人,因為人不會這樣的愉悅,所以沒錯他現在不是人,而是神,無所不能的神。


    他心中這樣想著,還來不及感慨,就看見又一股敵人出現在不遠處。他大喊一聲:“站住!”隻覺得此刻的自己一定如戲文裏的神將一樣威武,想著他帶著部下衝了過去,阻擊敢於反抗的地方人。


    “糟糕!”金武吉看著衝過來的敵人,對著部下說道:“上!”說著身先士卒衝了出去。


    於是他們上方就這樣打了起來,走進一看,金武吉才發現帶兵阻擊他們的,居然正是之前見過兩麵的柳阿山,不由想到前幾次他表現的很普通,並沒有什麽過人之處,卻沒發現此刻的柳阿山與之前的不同,心中起了輕敵之心。


    於是一個碰麵,就被柳阿山打了個正著,一棒打下了馬。柳阿山一股做起,帶著人馬將他們的陣型衝了個亂,更加覺得暢快起了,他既喝了個大醉,根本已經不認識金武吉他們,於是越發殺的肆無忌憚起了,幾個來迴,金族剩餘人馬不敵柳阿山,被殺的七零八落,隻剩下少許人。


    看著剩餘的人馬,金武吉知道一切都完了,不過從一開始他早就有心理準備。看著一旁的父親、妻子和戰友說道:“金某無能,不能救大家出來了,願於走的,都走吧!剩下的人,跟著我,讓敵人看看我金族人的骨氣!”


    “是!”聽到族長的話,卻無人願逃跑,大家齊聲喊道:“赴死!”


    “好!”看著眾人士氣大振,金武吉拔出地上的刀,對著衝過來的敵軍說道:“殺!”隻見著敵人的騎兵,他們獻出了最後的熱血。


    “父親、母親、爺爺不要!”不遠處的金烏看著父母和族人赴死的場景,大聲喊叫著,可惜天不從人願,寒風刮過隻剩餘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一旁的阿三趕緊捂住金烏的嘴邊,他看著兄弟們赴死,恨不得此刻他也在其中,隻是族長將少族長托付於自己,自己又怎麽能辜負族長的期望呢!此刻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官兵的衣服。流著淚,看著死去的眾人心中說道:“大家安心去吧!我一定會救出少族長,將來為大家報仇的!”


    想著他看見激動不已的金烏,無奈隻能將他打暈,捆起來朝著大門外麵走去。


    ……


    夜已經很暗了,但是昔日的族長府此刻已經換了主人。勝利者占據了這座城,原來威嚴不可靠近的府邸。


    柳阿山騎著馬,身上的鐵甲早就已經脫了。此刻他不時被周圍慶祝勝利的士兵,致以最高的敬意,因為他是他們的英雄,今天下午就是他單騎衝破敵人的騎兵,然後衝進城來,才有了後來的勝利,他家才能夠在這溫暖華麗的地方喝慶功酒。


    他也隻好點頭迴應,白天的場景他已經忘得幹幹淨淨,這次他喝的太醉了,以至於現在還有些頭疼。剛醒來時,麵對大家的慶祝他還顯得特別生澀,此刻他卻不得不習慣,尤其是自己也忘了,麵對別人的詢問,總算很尷尬,也隻好點頭迴應。


    進來後院,他就看見了副總兵和史大牛已經到了,於是他上前說道:“將軍你叫我什麽事?”


    副總兵難道得朝柳阿山笑了笑說道:“今天你幹的不錯,我會向朝廷請功的!”


    “些將軍栽培!”柳阿山想著以前自己上級迴答這個問題時的迴答。


    副總兵點了點頭,轉身向史大牛問道:“我交給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聽到剛才副總兵對柳阿山的話,史大牛心中不禁低估起來,有些不服氣。聽到副總兵的話,他趕忙迴答道:“報告將軍海東青和那個女孩已經找到!”


    副總兵聽到自己想要的迴答,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拿出來瞧瞧!”


    “是!”史大牛點頭,示意手下將把東西帶過來。不一會幾個士兵就將海東青和琥珀帶了過來。


    副總兵先瞧見士兵手中抱著的海東青,不過普通雄鷹大小,不禁懷疑問道:“怎麽這麽小?不是說海東青比普通鷹大很多嗎?”


    “大人有所不知,這是隻幼年海東青,所以隻有如此大。但是也好馴養,否則成年海東青一般很難馴養,都會絕食而死!”史大牛想起佟遽說過的話,複述道。


    “是嗎?”聽了史大牛的話,副總兵點了點頭吩咐說:“你們找個好點的鳥籠,好好飼養!”又看了看另一邊哭哭戚戚的琥珀說道:“長得還可以,一起帶下去,好好照顧她!”


    “是!”聽到副總兵的話,幾人退了下去。


    副總兵瞧著眼前的府邸,難道得高興起來,說道:“你們這次事情倒是辦的不錯,以後可願意跟本將軍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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