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會兒看著新上任的老公滿臉熱情,她……好像拒絕就太不給麵子了。


    “我吃一個?”


    “兩個!三個,四個,都給你!”


    “……”


    “鬱少,你確定雪晴吃得下?”


    “怎麽,太多了嗎?”


    “……是,太多了,容易撐壞肚子。”


    薑綰委婉地幫周雪晴說話。


    等她利落地將三明治做好端過來時,希雨竹問:“怎麽沒見某人?”


    “你想她啊?”薑綰問。


    頓時引得希雨竹一陣反胃:“瞎說什麽鬼話?我是說,她不下來,某人不得又心疼壞了麽?”


    周雪晴:“對啊,怎麽沒見藤哥?”


    “不知道,從昨晚開始就沒見著他了,可能有事迴去了吧。”


    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牛導看大家狀態不好,後麵就直接下播了。


    這會兒也沒見他過來喊直播。


    倒是聽到了大門口傳來了嗚嗚的警笛聲。


    “警察來了?”


    希雨竹緊張地看向薑綰,“不會是戰家的事牽連到你了吧?”


    辛子逸也說:“昨天新聞發酵得很快,現在戰狼集團水深火熱,很多老高管都被叫去問話。戰總這不也沒來?”


    周雨晴和鬱響都已經準備好趕緊吃完迴去看看了。


    可,這會兒突然進門來的帽子叔叔把大家嚇了一大跳。


    他們看著製服威嚴的警員,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牛導匆匆趕來,詢問怎麽迴事?


    警察一手亮出一份指紋報告,說:“毒蛇事件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那裝蛇的竹簍上有舒聞聞的指紋,請問,她現在在哪?”


    “她……”


    “她在她的房間裏。”


    薑綰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鼻子。


    看著辛子逸奇怪地擋在了她的麵前。


    她探出頭來問:“警察叔叔,除了前天的毒蛇,我還有一件事要報警。”


    “什麽事?”


    “昨晚有人動了我的車。如果我自己開車出去的話,路上肯定又得多了一起交通事故。”


    “什麽?”


    希雨竹等人聞言,全都緊張地看了過來,“綰綰,你的車被人動了手腳?”


    “天哪!”


    周雪晴恍然大悟:難怪薑綰昨晚跟她借車呢,原來,那時候她的車已經出問題了。


    可是,她怎麽沒說呢?


    還沉得住氣地等到了現在。


    周雪晴佩服地目光看向薑綰,暗道這件事如果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一定會因為害怕兇手逃走而第一時間報警的。


    但,當眾人跟著警察一起上樓,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舒聞聞時,她忽然明白了。


    “是舒聞聞幹的?”她悄悄問薑綰。


    薑綰點了個頭,卻見,床上的人一見警察,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報警,我要報警!”


    舒聞聞哭喊著。


    隻是,她的臉傷得不輕,這會兒說話“唔唔唔”的,警察費了好大的勁才聽清。


    “你說你要報警?”


    “對!”


    舒聞聞反應激烈地點頭道:“薑綰打我,她快把我打死了。”


    “嗯?誰打你?”


    “警察叔叔,她昨天在養老院被爺爺奶奶們揍了。”


    “哦,這事我們知道。”


    警察點點頭,心道:爺爺奶奶們身體不錯呀!看這揍出來的豬頭臉,誰能想到原本是個清甜可愛的小姑娘呢?


    “舒聞聞,你放毒蛇謀害薑綰,可認罪?”


    “唔唔唔……”打死也不認。


    警察:“好,她點頭了。”


    “唔唔唔……”不是!


    可是,警察沒瞧見她搖頭,一邊低頭做著筆錄,一邊問:“那薑綰的車子被動了刹車片,你可認?”


    “不不不!”


    舒聞聞這次費勁了洪荒之力,可算把發音喊標準了一些。


    但,聲音剛落下,就見薑綰建議警方查查停車場的所有行李記錄儀。


    她的行車記錄儀被舒聞聞惡意破壞,難道,停車場裏那麽多節目組的車,她能一輛輛的全破壞了?


    果然,警察很快從薑綰的車對麵,找到了一輛ur的行車記錄儀,裏麵清楚地記錄了夜幕降臨時,當大家都在廚房裏忙活晚飯的時候,穿著寬鬆棉衣的舒聞聞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鬼鬼祟祟地鑽進了薑綰的車底下……


    “好一個舒聞聞,你外表人畜無害,內心卻比毒蠍子還黑是吧?”


    希雨竹看到這監控的時候,恨不得衝過去幫薑綰來上兩拳:哼哼,這死丫頭跟她那害人的爹一樣,心腸歹毒,無可救藥!


    不過,她這一身傷是怎麽來的?


    昨天從養老院迴來的時候,也沒見她傷得這麽嚴重。


    這是……


    悄摸摸的目光悄摸摸地轉向薑綰,隻見,小姑娘挺直著腰板,麵不改色。


    嗯,是幹大事的人!


    “舒聞聞,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警察問舒聞聞。


    舒聞聞“唔唔唔”地發著悶哼。


    著急忙慌的解釋,因為嘴巴的疼腫而口齒不清,半天吐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行,既然這樣,你跟我們走吧。”


    “唔唔唔!”


    舒聞聞被女警從床上拉了起來。


    她疼得全身細胞瘋狂哭喊,臉上的表情皺成了一團。


    “怎麽,需要擔架?”


    好吧。


    最後,舒聞聞是被擔架抬上警車的。


    如此跌破眼鏡的一幕,被站在門口的藤朗看得一清二楚。


    薑綰等人發現他迴來了的時候,他的眸光正緊緊地跟隨著警車。


    眼睛的通紅,和身上的酒氣讓牛導嚴肅地皺起了眉頭:“藤朗,你昨晚去哪了?怎麽弄的這一身?”


    “對不起。”


    “嗯?”


    薑綰看著忽然走到她的麵前來,對著她鞠躬90度的大高個兒。


    他粗壯的肱二頭肌都快趕上她的小腰了,結果,這麽跟她道歉是怎麽迴事?


    “你看到舒聞聞動我的車了?”這是薑綰唯一能想到的!


    結果,話音一落,藤朗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對不起薑綰,我昨晚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可是,當我要開口的時候,你已經坐上周雪晴的車走了。”


    後來,他怕出事,還一直守在了車子周圍想等著薑綰迴來。


    結果卻看到了戰家的維修師傅來修車。


    他以為薑綰是知道了的。


    這才放心地出去喝悶酒。


    可是,每一口烈酒下肚,他都好像被熱辣辣地扇了一巴掌。


    “你說我怎麽那麽蠢,怎麽就被舒聞聞單純的外表給迷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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