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你動手腳了,你這麽激動,莫非是做賊心虛?”


    “你......臭小子,你找死!”


    臘八虎一言不合,竟然就要衝上來和駒子動手,我和臘八虎交過手,他的血砂掌有些功力,駒子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心裏暗暗有些著急。


    “夠了,胡鬧!”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剛剛發生的一幕,雲機子的手掌伸出來,隻是輕輕的一揮,甚至沒有觸碰到臘八虎,眼看著就要衝到駒子身邊的臘八虎哢嚓一下就被震的飛了出去,雖然沒受什麽傷,但雲機子的手段已經讓我心中震撼到了一定的程度。


    沒有招式,沒有接觸,隻是虛空一推,就能擁有這麽驚人的力量,雲機子的身手看來是深不可測啊!


    迄今為止,我見過的這些人裏,除了張仁壽、張樹之外,在身手方麵能讓我真心佩服的並不多,但與張仁壽、張樹相比,雲機子明顯要高出好幾個層次。


    這樣的高手......


    雲機子的修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看來,等下想要脫身,難度還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別人不說,光是雲機子一個人,就夠我們這些人對付的,何況還有個張仁壽呢,仲水的身手雖然與我之間還有些差距,但對付其他人卻是綽綽有餘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大抵就是我們眼下的情況吧!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羚羊,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如果讓我知道你有所隱瞞,結果會是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雲機子收斂了怒火,冷冷的對著駒子威脅道。


    駒子的臉上掠過一抹明顯的怒意,但也僅僅是一閃而已,我心裏卻是沒底,東西到底是不是駒子動的手腳呢?


    “金祥,子籌,你們倆現在上去,就是把貅黿殿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東西給我翻出來。”


    劉金祥和宋子籌點了點頭,兩個人疾步轉身離開。


    “三師弟,你也跟著他們去,兩個後生,辦事不放心!”


    對雲玲瓏,雲機子說話還算客氣,師父在這個過程裏一直沒有再說話,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偶爾目光與我相交的時候,也終於不再像之前一樣閃避開。


    這讓我的心裏多少鬆了一口氣,這至少證明師父已經接受了雲機子是冥王的這個事實,情緒上能夠穩定下來,情緒能穩定,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的多。


    雲玲瓏緊跟著宋子籌和劉金祥爬到了祭台的上麵,雲機子的臉『色』一直很沉,目光在祭台上那些東西的上麵掃來掃去,心裏在想什麽,誰也猜不透。


    “咦?”


    我的視線落在雲機子的身上,腦袋裏還在想著等下脫身的辦法,不管那些東西等下是不是能夠找到,恐怕雲機子這些人都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的處境不會有任何的改善,所以,不能寄希望於那些東西永遠找不到,關鍵的時候還是要靠自己。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幫著我腳踝的繩子好像有些鬆動,用力的揚起脖子,正好看到一個雪白的小東西正趴在我的腳踝上,血紅『色』的犬齒像是兩把小匕首,不斷的啃著我腳踝上的繩子。


    這個小畜生!


    我心裏忍不住笑出來,我還以為它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呢,自己處境一直艱難,也就沒心思細想它,不料,它竟然會偷偷的爬到上麵去,還知道幫我咬繩子,還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東西。


    雖然不知道它能不能咬斷,但至少讓我看到了希望,這就是最大的意義所在。


    小東西啃的很賣力,但綁住我腳踝的繩子不是尋常見到的編織繩或者尼龍繩,而是好像中間夾雜了細鋼絲的纜繩,這樣的繩子一般都是重型汽車做牽引用的,或者是輪船上用來拖拽活物的,堅硬程度自不必說。


    好在,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已經離開的三個人身上,一時半會的並沒有發現小畜生的存在,張樹的視線瞥過來,先是一驚,隨後『露』出了個釋然的笑容。


    “老爺子,你說那東西......”。


    “不在沒有結果之前妄做猜測,更不要下論斷。”


    雲機子對於張仁壽的這句話直接給頂了迴去,這話說的還挺有哲理,不過想想也是,靈屠觀歸根結底屬於道派,道派尊崇的原本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儒家思想,雲機子本身又是聲名遠播的靈屠觀掌門,說出的話有些水平也是正常。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個時間裏,小東西一直沒有停止啃咬繩索,而且雖然肉眼看不到繩索明顯的變化,我卻能夠感覺到,腳踝上的繩結變得鬆了不少。


    師父也看到了腳踝上的小東西,眼神和張樹差不多,這些人都是能夠舍命護我的人,所以,對於他們而言,我能脫身,比他們自己脫身來的更加高興。


    隻是,沈蘇和沈米爾兩個人都沒有醒過來,時間至少過去了一個小時,師父和張樹都已經陸續的醒了過來,按理說她們兩姐妹更年輕,身體素質也很好,不應該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哢!”


    “冥王,我想來想去,你們這麽做對我實在是不公平!”


    我腳上的繩索被小畜生咬斷了一部分,沒想到,身子還沒等墜下來,被咬斷的繩索卻發出了哢的一聲脆響,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像是木偶似的山口善雅突然開口。


    看到雲機子投過去的微微帶著幾分惱意和不屑的眼神,我心裏對山口善雅充滿了感激,她說的這句話,明顯就是在替我打掩護。


    雖然我想不起來屬於井度川的任何一絲記憶,更記不起她這麽一個女人,而且也永遠不會讓自己變成井度川,但作為劉八鬥,我對她充滿感激,因為不管她做了什麽,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我造成什麽傷害,相反一直在盡自己的努力保護我,甚至以卵擊石,用自己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去刺殺張仁壽。


    一個女人,要愛到何種程度才會如此?


    “山口小姐,我一直念你年輕,所以,很多事情都沒有與你計較,但審時度勢這點你應該懂吧,公平?哼,什麽叫公平,成王敗寇,從你為了自己的情郎而背叛家族的時候,你就沒有了說公平這兩個字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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