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湯姆森-86。”


    手裏握著湯姆森-86,但是好像還不真實,眼睛在湯姆森-86的身上來迴的流連,不由得想到,要是大炮看到不知道會不會激動的跳起來。


    “我就知道你小子眼睛毒,這兩把86可是我差點賠上命才得來的,你可得省著點用。”


    “得嘞!”


    別的我能拒絕,但是看著手裏的湯姆森,拒絕的話我是真說不出來,而且有這家夥在手,再遇到青吼獸那樣的家夥,也不用怕了,就是鋼筋鐵骨也能給它打出幾個窟窿來。


    “你呀,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墓裏的那些東西,哪個拿出一件來都比這個值錢!”


    “你還不是?”


    我白了張樹一眼,兩個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接,同時笑了起來,在這一點上,我和張樹還真是很相似,金錢在我們倆的眼裏,就是王八蛋,否則我也不會把金滿地完全交到張樹的手裏,不管不問,而張樹也不會每天把賬本丟給我,押著我必須一筆筆的看。


    “張樹,你這屋子為什麽要用黑油紙糊窗戶啊?”


    等到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我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道,畢竟住人的屋子,誰都喜歡采光好,寬敞亮堂的吧!


    “黑油紙?哈哈,八鬥,你再好好看看,然後再說!”


    我皺著眉頭,不知道張樹話裏的意思,黑油紙這種東西是在是太常見了,我還不至於認錯,但是張樹這麽說了,我還是挪步到了窗戶邊上,仔細的看了看這些黑油紙。


    一看之下,還真是看出了不同,黑油紙之所以叫黑油紙,就是因為紙張是在蠟油裏麵浸過的,十分的油亮,但是韌『性』很好,可是眼前的這層黑紙,雖然也有一層油,但是比起油紙來卻相差的很多,最重要的是,從側麵看過去的時候,紙上竟然有字。


    “上麵的是字?”


    我轉過頭問道,這些字很隱秘,如果不是側著光線,根本就看不到。


    “算是吧,上麵糊的不是黑油紙,而是‘黑符紙’。”


    “黑符紙?”


    不知道怎麽,我突然就想起了魯文的天下第一紙符,那小子的符篆之術還算是不錯,至少幾次直接或間接的幫了我不小的忙。


    “對,黑符紙,你知道這間屋子的下麵是什麽地方嗎?”


    我詫異的看著張樹,不知道張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轉念之間,一個想打浮上了腦海。


    “是那個銅棺墓室?”


    “差不多。”


    “差不多?”


    張樹竟然還賣起了關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麽會是差不多?


    “是,下麵的確是銅棺墓室,卻不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在這檀雲門的腳下,類似的墓室有七個。”


    “七.......七個”?


    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我在下麵前後一共見過四口銅棺,每一口都鑲嵌著數不清的金銀珠寶,這檀雲門基本上就等同於是建在了一座金山之上啊,而且聽張樹的意思,這些並不是秘密。


    “不錯,不過你沒來之前,這些銅棺沒有一口是被打開的。”


    說完張樹看著我,我點點頭,他不說我也知道,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也是從小就被人盯上的原因所在。


    “看來那些人是想要我把剩下的幾口棺材都打開啊!”


    “應該不止是這樣,八鬥,你知道七白是怎麽迴事嗎?”


    七白?


    張樹怎麽會突然提起七白,自從上次在檀雲院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那個臭屁的小鬼,張樹也沒有主動提起過,難道七白和那些銅棺有關係?


    “我第一次見七白的時候是在彭城,郵政局的後院,第二次見是在撫鬆嶺,他當時也告訴過我,檀雲門上下,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且他和七.......。


    我原本剛要說起七白和七巧的事,但是想想還是暫時把話咽了下去。


    “你想說他和那個化靈之間關係很熟絡。”


    “好吧,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確,我被那個化靈上身的時候,化靈親口對我說過,她和七白之間關係匪淺。”


    我無奈的聳聳肩,張樹就是太聰明,什麽話隻要剛『露』出一點端倪就會被他給識破。


    “你沒覺得七白和七巧,他們的名字很有意思嗎?”


    “咦,是啊,你沒說我還真沒注意到。”


    是啊,這兩個名字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一般情況下,家族之中,同輩的兄弟姐妹才會起這樣的名字,難道倆小鬼是兄妹?


    “七巧是化靈,而且是我之前和你說的我想要尋找的兩個化靈之一。”


    “難道七白是化靈?”


    我搖搖腦袋,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七巧和七白之間沒有什麽相似的地方,除了脾氣秉『性』差不多之外。


    “聰明!”


    張樹比了個手勢,我的嘴巴張大很大,七白是化靈,但是我怎麽想也想不透。


    “怎麽可能?”


    “不是所有的化靈都和白煞宗或者是咱們倆在銅棺裏遇到的那兩個一樣,七巧和七白就是例外,不過七白是被我用陰氣煉化過的,把它的屍身去了才變成了你看到的樣子。”


    張樹說起來雲淡風輕的,但是聽在我的耳朵裏,卻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你不是說銅棺沒有被打開的嗎?”


    我直勾勾的問了一句,隨即就感覺自己問了一句傻子才會問出來的話。


    “是啊,七白是我在三年前就找到的,不過不是在檀雲門,更不是在銅棺裏,而是在鵝頸峰。”


    “你去過鵝頸峰?”


    我真是越來越『迷』糊了,這些千絲萬縷的線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根本就讓人應接不暇,看不真切。


    “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我曾經出門過半個月。”


    “記得,當時是送富年的靈柩迴鄉。”


    富年是我跟著黑哥在一起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兄弟,脾氣暴躁,但是為人卻很仗義,對我更是豁得出命,不過跟了我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因為個誤會和比人起了衝突,雙方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幾刀下去,對方重傷,但好歹保住了一條命,富年卻是被刺穿了肝髒,連醫院的門口還沒到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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