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見過雪靈母的真容,甚至沒人知道這個傳聞是真還是假,也許,不過是巧合吧!”巧合?我低著頭,覺得張樹好像有什麽話咽了下去沒,但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不管雪靈母是不是那****見到的白狼,或者白影是不是就是那雪靈母,都不是我眼前需要考慮的問題。“八鬥,張樹,這兒.....好像有個入口!”忽然,身後響起了沈蘇的聲音,我和張樹趕緊掉轉過身子,隻見沈蘇用手指著眼前的石壁,之前明明沒有任何縫隙的石壁,此時卻是裂開了一道很寬的裂縫,但是,我們誰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啊。“走!”管他是什麽呢,有過被巴人圍攻的經曆,在我看來,不管是什麽樣的路都比重迴大坑要好的多,所以,我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率先進了裂縫。沈蘇跟在我的後麵,張樹斷後。進了裂縫之後,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很多,總是有種感覺在心裏瘋狂的發酵,似乎再晚一些,禪秋就真的沒命了。“到頭了?”這種緊鑼密鼓的腳步還沒有正式展開,裂縫就走到了盡頭,我探出頭,眼前看的差點沒讓我驚訝的咬掉舌頭。這個地方竟然是之前遇到醉生夢死蟲的地方,眼前波光粼粼,水聲嘩嘩,水氣彌漫形成的霧氣在水麵上飄蕩。“怎麽會是這裏?”身後的沈蘇也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顯然極為吃驚。看到我和沈蘇的反應,張樹也湊了過來,在看到眼前的水麵後,張樹的眼神來迴的閃爍了兩下。“這是神水湖。”神水湖,神絳湖,難道這兩湖之間還有什麽聯係不成?我現在特別喜歡聯想,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某種心理疾病,就跟職業病一樣,因為經曆的事情太多,錯綜複雜,導致我動不動的就把相關不相關的東西往一起捏。“我聽過神水湖,據神水湖中經常能夠見到鬼渡船。”是了,張樹一到鬼渡船,我就肯定了張樹剛的眼前的這個水麵是神水湖是對的。我和沈蘇麵麵相覷,張樹沒來過這裏自然不知道,但是我和沈蘇就是在這裏分開的,當然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麽,特別是我,很清楚的記得,我和魯文在這裏走了多遠才走到水窪的鬼渡船旁邊。“阿蘇,你是怎麽到的那個水窪?”“我也不知道,我原本在船上看著水下,想要看清楚你的影子,但是忽然覺得一陣頭暈,人就倒了下去,再睜開眼睛就發現船在水窪上了。”沈蘇的和我所想的差不多,但是讓我奇怪的是,不管是誰動的手,為什麽不幹脆讓沈蘇出現在祭台附近,而要讓她在水窪上醒過來,甚至於給我留下線索,是意外還是有什麽其他的不為人知的原因。大疑團疑團,一個接著一個,還真是讓人應接不暇,我還真是不知道,還有多久,事情才會徹底的水落石出。不過不管當時的情形是怎麽樣的,至少眼下我們還要退迴去,這裏根本就不是出路,想要極有可能還要從關著巴人的大坑鑽過去,心裏難免有些鬱悶,原本以為找到了一條康莊大道,結果到頭來卻是死路一條。等到我們三個重新迴到大坑的石壁旁邊,我不得不把裏麵的情形跟沈蘇和張樹了一遍,他們兩個都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不過先出來,也讓彼此有個心理準備。“沒想到,這裏麵竟然還關著這麽多巴人。”聽完我的話,沈蘇和張樹都沒表現出多大的震驚,都是見過世麵、曆過生死的人,麵對危險所表現出來的態度,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夠比得了的。“這些巴人和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些巴人好像不一樣,身形明顯要壯碩的多,而且雙腳都被鐵鏈綁著固定在牆上,攻擊能力也比那些巴人要強的多。”這是我一直都比較疑惑的,但是轉念一想,這就好比是軍隊,也總還有陸海空之分,在幾大軍種之下,還有很多細分的兵種,比如偵察兵、裝甲兵、汽車兵,還有綜合能力遙遙領先的特總兵,按照這些巴人的體魄和攻擊能力來看,應該就相當於特總兵了。“你們倆先往後退兩步,我找找機關!”張樹沒有對我剛才的話發表任何言論,直接讓我沈蘇往後退,他自己也跟著退了一步,但卻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左眼,片刻之後,又蒙住了右眼,再然後,把手從眼睛拿下來,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對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長方形。我完全看不懂張樹的動作代表著什麽,但是一旁的沈蘇卻顯得很感興趣,眼睛隨著張樹的動作來迴的轉動,看來張樹使的手段應該是他們這一行裏十分厲害的一種。“走!”隻見到張樹的手在石壁上的某一處拍了兩下,然後,之前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的石壁就輕輕的朝著兩邊開啟,張樹招了招手,我一臉懵逼的跟在張樹的後麵走了進去。“咦?”進去之後,我不由得驚訝出聲,大坑之中幹幹淨淨,半個巴人的影子也沒有,就連之前落在地上的那些鐵鏈也沒了蹤影,除了濃濃的腥臊味道和血腥味,再無其他,似乎之前我所經曆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噩夢。“別管了,恐怕都被轉移走了,走!”張樹倒是幹脆,破月鏈一扔,人就飛身而上,直接落在了大坑的上麵,然後將破月鏈重新扔下來,沈蘇也不矯情,抓著破月鏈,身若鴻雁,騰身而起,轉眼就站在了張樹的身邊。等到我也站到了大坑邊緣,三個人就直接轉身離開,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分秒都不能浪費。到了這兒,我的腦袋就很清楚了,幾乎腳不沾地的發足狂奔,大約過了七八分鍾,我們就先後進了之前沈崇文和秦鬱所在的那個山洞,我進去的瞬間,眼睛就往石壁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好,兩個籠子還在,籠子裏的東西也在,我的一顆心這才算是落下去,至少這一趟沒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