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文,你......”。


    我剛想要魯文站起來活動一下,卻覺得小腹處一陣抽痛,就好像是有一根鐵絲從那活兒裏麵刺進去,痛感一直向上蔓延,然後,肚子裏就像是被灌了開水,咕咚咚的響了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的額頭上就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子,這種疼很古怪,和身受重傷的那種疼完全不同,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肚子裏來迴的折騰,然後小腹一陣陣的下墜,****處一陣陣的瘙癢,像是拉肚子,又不像是,這種感覺倒有點像是.......像是生孩子。


    滿地金曾經有個女員工,因為突發早產,根本來不及送去醫院,就在夜總會的包間裏生的,當時我就在門外,聽到那女員工叫的淒慘,劉嬸兒也在,她不斷的問那女員工,小腹是不是墜痛,是不是有想要大便的感覺,所以,現在的感覺讓我立刻想起了那件事。


    但是,怎麽可能?


    “八爺,你......你也......也開始疼了?”


    我雖然極力忍耐,但是這種疼痛並不是想忍就能忍得住的,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躬成了蝦米。


    “八爺,咱們倆是不是中毒......了?”


    毒?


    我活了二十一年,這地猴子吃了沒有百八十斤也有幾十斤,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怎麽會有毒呢?


    就在這時,我一直扔在地上包裹地猴子的外套口袋,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蠕動,我咬著牙,踉蹌著走了過去,將口袋豎過來,立刻一條渾身黑『色』的長蟲掉了出來。


    蜈蚣?


    我的外套裏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這蜈蚣從口袋裏掉落出來之後,並沒有立刻爬走,反而在原地轉了幾圈,然後才朝著我那塊包裹著地猴子的紅稠布爬過去。


    我突然生出一種可怕的大膽的猜測,於是,我忍著即將就要爆裂的腹痛朝著之前發現地猴子的那片小樹林走去。


    雖然被我捉去了不少,但是跟剩下的地猴子數量相比,我捉去的那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剩下的這些猴子依舊在樹根下麵的土裏來迴的蠕動,直到此時我才注意到一個問題,我之前捉這些地猴子未免太順利了,地猴子擅長鑽洞,當感覺到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就會快速的鑽進土裏,可是我之前捉的時候這些地猴子就好像是在等著我一樣,乖乖的任由我抓。


    想到這些,我蹲下身,將上麵的土都剝開,隨便抓起一隻地猴子,果然,這地猴子就像是癱瘓一樣,任由我抓著,連掙紮都不掙紮,隻剩下薄如蟬翼的翅膀微微的扇動。


    我將它扔在地上,基本上是怎麽扔下去的它就怎麽待在地上,幾乎沒有動彈。


    我忍住劇痛,將那些地猴子都扒了出來,大大小小幾十隻地猴子都是一個樣兒,‘橫屍滿地’,這太奇怪了!


    就在這時,我發現已經沒有了地猴子的土下好像還有東西,我不是小孩子了,當然知道凡事要先做預防,所以,將手藏進袖子裏,然後將上麵的土一點點的剝開,兩條二十幾厘米長的通體赤黑的蜈蚣交纏在一起,身子不斷的扭動,交纏的身體中間,還夾著一隻,不,半隻地猴子的屍體。


    這......


    眼前的一幕讓我有些愣神,很明顯,這兩隻蜈蚣是一公一母,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在交/配,我是在農村長大的,對於這些長蟲還是很熟悉的,蜈蚣的交/配時間一般都是七八月份,而且其間是不吃東西的,但是眼前的這兩隻蜈蚣完全不符合正常情況。


    為了驗證自己心裏的想法,我一連又翻了幾個土坑,無一例外的是,最下麵都是一公一母兩隻蜈蚣,大小、顏『色』完全一致。


    我現在終於能確定,這些地猴子都是中了蜈蚣的毒,所以全身麻痹不能動彈,蜈蚣一邊交/配一邊啃食這些地猴子補充體力,隻是,萬萬沒想到,被我和魯文吃進了肚子裏。


    他『奶』『奶』的!


    我心中暗暗咒罵幾句,這事兒能怪誰,要說怪魯文,地猴子都是我親手抓的,又是親手烤的,這麽長的時間竟然都沒有發現異常,要怪,我的責任好像更大。


    怎麽辦,我心中快速的思索著辦法,在我的記憶裏,被蜈蚣咬傷的症狀好像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啊,應該就是紅腫脹痛,惡心嘔吐,卻從沒見過能讓人肚子脹大,脹大如臨盆孕『婦』,而且劇痛難忍,難道是蜈蚣的品種不同毒素也不一樣,還是這蜈蚣毒和地猴子起了什麽反應。


    “啊,八爺......八爺,我要......我要死了!”


    就在這時,魯文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聲音端的淒厲無比,我不敢怠慢,快步往迴跑去,看到魯文,肚子比剛才又大了一圈,我一點不懷疑,再過一會,他的肚子就能脹破。


    “魯文,你聽我說,我們倆是中了蜈蚣毒,現在的反應就是毒素發作!”


    “蜈蚣?我也沒吃蜈蚣啊!”


    魯文聽完齜牙咧嘴的說道,看著著實痛苦。


    “我大概能記得一些解毒的方法,你先忍耐一會,我出去一下,喝點水,多少能阻止毒素蔓延。”


    我一是吃的沒有魯文多,加上身子比起魯文要壯實,所以,症狀相較魯文來的輕緩不少。


    “八爺,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吧?”


    魯文雖然疼的死去活來,還不忘這件事,不過此時此刻我沒心情和他廢話。


    “不能,你忍著,我很快就迴來。”


    說完,我就起身,用手捂著肚子,往旁邊的小路上走,如果沒記錯的話,在剛才經過的路上有幾棵樟樹,在老家的時候聽隔壁的王嬸兒說過,要是誤食了蜈蚣毒,就用樟樹葉用冷水煮了,喝下去兩碗就能見效,我沒用過,不過此時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長的一段路,因為身體劇痛的緣故,我竟然走了足足十幾分鍾才終於找到了那幾棵樟樹,現在想爬樹肯定是不行了,這些樟樹應該年頭都不短了,樹幹粗壯,樹冠如傘蓋,遮天蔽日,沒中毒之前我或許還能試上一試,現在想都不敢想。


    咋辦?


    樟樹葉肯定不能不要,想來想去,眼下的辦法就隻能是母豬撓癢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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