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很厲害嘛,這才跟我認識幾天啊,就把我了解的這麽透徹?”


    “哈哈,透徹不敢當,不過最起碼的東西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沈蘇撇撇嘴,嬌憨無比。


    “對了,秦臻的那個案子,現在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嚴姐說已經結案了!”


    “結案了?”


    “是啊,我也很奇怪,但是嚴姐一早就開會去了,我也沒來得及細問,這案子又是嚴姐親自經手的,別人也不清楚,等見到嚴姐我再細問吧!”


    秦臻的案子轟動整個彭城,而且死因蹊蹺,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就結案了呢?


    而且,我從頭到尾都不相信,秦臻的死真是張仁壽下的手。


    “好吧!怎麽樣,沈老爺子沒罵你吧?”


    “別提了,還罵呢,我爺爺都差點拿拖鞋追著揍我了!”


    “不可能吧,你爺爺不是對你好的很嘛,何況你一個姑娘家,怎麽可能揍你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去美國之前,爺爺基本上就把我當男孩養,我沒留過長發,沒穿過裙子,更沒塗過指甲、擦過口紅,完全就是男孩打扮,而且,還是野生放養的。”


    沈蘇一邊說一邊拿手指頭敲著車窗玻璃,聽著好像無所謂,但是我還是能從她的語氣裏聽出幾分傷感和落寞。


    小小年紀父母就失蹤了,當別人家的小姑娘穿著裙子、紮著蝴蝶結跟著爸爸媽媽撒嬌的時候,沈蘇可能就坐在博物館的職工宿舍裏發呆,或者跟著考察隊爬山涉水,這樣的童年聽起來很威風,不過若是能夠選擇,沈蘇可能更願意依偎在父母身邊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吧!


    “哈哈,沈老爺子也是夠有勇氣的,那個年紀了,還敢追你這個馬拉鬆季軍,勇氣可嘉啊!”


    “你這是幸災樂禍,我被爺爺揍了你高興是不?”


    “阿蘇,你這話說的可就讓人傷心了,我完全是關心你......”。


    “打住打住,說正事吧,你不是說要問我那圖紙的事兒嘛,我把爺爺的圖給偷出來了。”


    說完沈蘇伸手在衣兜裏一『摸』,就拿出了一張泛黃的厲害的紙。


    我也真替沈老爺子揪心,這都說家賊難防,家賊難防,沈蘇這丫頭可不就是個小家賊嘛!


    “劉八鬥,我說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偷圖紙還不是為了幫你,你要是不想看的話我就拿迴去了!”


    “阿蘇,你想多了,我這是感激,感激的無以言表,你為了我,都當了兩迴家賊了,這份情誼,我銘記於心,銘記於心!”


    “劉八鬥,還說你不是幸災樂禍,你就是,這圖我收迴來,不給你看了!”


    “別啊,阿蘇,我真沒別的意思,咱們商量正事吧!”


    我正了正臉『色』,鬥嘴我可不是沈蘇的對手,趕緊鳴鑼收兵,免得一會被沈蘇抓住小辮子,又該不依不饒的了。


    我也把張仁壽給我的圖紙拿出來,在膝蓋上展平,沈蘇也把圖紙展開,現在兩張圖紙並排挨在一起。


    沈蘇拿來的那張圖紙上畫著東西和張仁壽圖紙上畫的東西的確很相似,但又有所不同,最重要的一點不同就是,沈老爺子圖紙上的東西要寬大的多,頂端部分更尖,上麵還有很多並不十分清晰的花紋,除此之外,幾乎就和張仁壽那張圖上的三個東西一樣。


    “那天我聽你和張仁壽的話,這東西沈老爺子也見過?”


    “是啊,但是已經是很多年前了,應該是我才剛出生不久,我第一次見這圖,還是我八歲的那一年在爺爺的書房玩,不小心把茶水灑進了書案下麵的小匣子,爺爺別的東西都沒管,就是把這張圖著急火燎的拿出來鋪在窗台上陰幹,我也就是那時候第一次看見的這張圖。”


    “這麽說,沈老爺子對這張圖很重?”


    “也算不上看重吧,我把圖弄濕了,爺爺可是連說都沒說我一句,要是換了別的東西,非得把我屁股打開花不可。”


    沈蘇這丫頭說話就是不經大腦,滿嘴跑火車,我這個外人都能明顯的看出來,沈老爺子對這個孫女簡直是疼愛到心尖上了,哪舍得真打她呢!


    “這圖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你聽老爺子說過嗎?”


    “我問過啊,但是爺爺隻告訴我這東西從一個墓室外麵的山洞裏發現的,好像是炮彈之類的,因為都是做考古的嘛,十分謹慎,誰也沒敢觸碰,直接讓考古局安排人手拉走了。”


    “炮彈?炮彈怎麽會出現在古墓裏?”


    這太古怪了吧!


    “是不是炮彈我也不清楚,就連爺爺都說不清楚。”


    沈老爺子是真的說不清楚嗎?


    “對了阿蘇,你父母失蹤的時候你猜三歲,怎麽會對張仁壽的印象那麽深呢?”


    我清楚的記得在石室裏的時候,張仁壽隻不過說來一句,沈蘇就立刻叫出了他的名字,一個三歲的孩子,事過二十年還能對一個可以說幾近陌生的人這樣熟悉,實在不同尋常。


    “我是在我爸媽留下的工作簿上見過張仁壽這個名字的,他們留下的東西並不多,爺爺怕睹物思人,幾乎不碰,倒是我,年紀小,想他們了就去翻他們留下來的東西,好像他們就在身邊一樣。”


    說完這句話,沈蘇頓了頓,把頭扭到了一邊。


    “上學後,他們留下的東西我慢慢的都能看的懂了,裏麵極少有個人感情的敘述,絕大多數都是記錄的工作內容,不過,張仁壽這個名字除外,前前後後出現很多次。”


    “工作簿中反複出現張仁壽的名字?都寫了些什麽啊?”


    這實在是太不合情理了,沈蘇的父母都是搞科研的,在那個年代,搞科研的就跟開飛機坦克的差不多,是老百姓心裏神明一樣的存在,而且,據說沈蘇父母的工作屬於保密『性』質,十分嚴謹,怎麽會在工作簿裏出現工作以外的東西呢!


    “我沒別的意思,如果涉及什麽機密問題,你不說也沒關係。”


    我想了想說道,畢竟是工作簿,極有可能還是保密的,沈蘇不方便說我也不好讓她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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