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定是你又滿嘴胡言『亂』開玩笑了吧?”


    “二師兄,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我這下飛機後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替你卻接徒弟了,結果,這不僅不慰勞慰勞我竟然還幫著你這徒弟,玲瓏我這心啊,真是稀碎稀碎的啊!”


    我聽到師父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雲玲瓏,竟然一臉的委屈相,即便他長的再如何年輕,也已經是五十出頭的人,現在卻擺明了是在跟師父撒嬌,真是再次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


    “你啊,五十歲的人了,卻跟個孩子一般計較,唉!”


    “孩子?你這徒弟可不是一般的孩子,據說在這彭城縣,他就是個土皇帝,隨便跺跺腳那都是八方響應,這樣的土皇帝還是孩子?哼!”


    雲玲瓏白了我一眼,我微微皺眉,隱隱的覺得這個雲玲瓏對我應該是做過了一番了解的,聽語氣這些信息不像是師父告訴他的。


    “再如何,你比他年長了三十歲,無論如何也不該和他計較,你在國外一呆就是五年,怎的這麽多年脾氣還是沒收斂!”


    原來雲玲瓏竟然不在國內,一個修習道法、玄黃之術的人出國去做什麽?


    “好好好,都是玲瓏的錯,二師兄還真是偏心,從來隻聽新人笑無人聽見舊人哭呢!”


    這個雲玲瓏還真是長了一張利嘴,說來說去還都是師父偏袒我,他是受了委屈的那一個。


    “好好好,八鬥呀,你這三師叔『性』子是古怪了一些,但心地卻是極好的,這些年一直都在國外做生意,昨天夜裏才下的飛機!”


    師父已經這樣說了,我再如何也不能弗了師父的麵子,即便心裏再不情願,還是對著雲玲瓏叫了一聲。


    “三師叔!”


    “哼,不情不願的,沒有誠意!”


    我的火氣騰的就躥了起來,這一路上我對他一再的忍讓,想我劉八鬥雖然不像他說的那般是什麽土皇帝,但是放眼彭城能讓我低聲下氣的人寥寥無幾,若不是看在師父的麵子上,我這拳頭早就揮了出去。


    我極力的隱忍,但是拳頭仍舊被我攥的咯咯直響,額頭兩側的青筋條條凸起,冷冷的看著這個‘三師叔’。


    “玲瓏,你要是再怎麽胡鬧下去,明日便迴美國吧!”


    “誒呀二師兄,我就是跟這小子開個玩笑,你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我這次迴來可就沒打算再迴去了,你可是說了,以後我就跟在你身邊,師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看著這個三師叔上躥下跳自說自話的樣子,一種無力感從腳底開始,一路爬到腦瓜頂。


    看樣子,這個三師叔是個滾刀肉,蒸不熟煮不爛,恐怕就是師父也是拿他沒轍。


    “那你就消停點,安安分分的坐在這兒,我和八鬥有話要說!”


    這迴,雲玲瓏果真聽話,聳拉著腦袋,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蔫了吧唧的坐在一旁不吱聲了。


    不過,看著師父和這個三師叔的相處方式還真是奇怪,不像是師兄弟,倒像是父子倆。


    “八鬥啊,我聽說你那夜總會被封了?”


    我吃了一驚,師父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不過是昨天半夜發生的事,恐怕連駒子和大炮還不知道咋迴事呢,師父是聽誰說的啊?


    “嗯,昨天夜裏的事,師父是......”。


    “是你三師叔說的。”


    這迴我又是吃了一驚,這個三師叔昨天夜裏才下的飛機,怎麽就會知道我夜總會被封的事呢,他常年在國外,恐怕這彭城來的次數也不會多,他出國的時候我才剛到彭城。


    “究竟是怎麽迴事?”


    “哦,這件事兒......”。


    “怎麽迴事,還不是你這徒弟自己惹的麻煩!”


    沒等我出口,三師叔又搶過了話頭,我卻是聽出了端倪,恐怕這個三師叔連此事其中的內情都已經了解了不少。


    “玲瓏!”


    “師父,三師叔這話卻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次夜總會被封的確是被人栽贓陷害的,不過八鬥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師父不必擔心!”


    師父常年待在拉馬溝不問世事,這些事說出來也不過是讓師父徒增煩惱,而且眼下這件事對於我而言,並不是最急切的。


    “師父,我正有事想要對您說!”


    後背上的那個嫘黿圖騰實在太詭異了,而且我隱隱的覺得這個圖騰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圖案這麽簡單。


    “哦?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看了看雲玲瓏,他對於我的眼神很不屑,師父則是對著我點了點頭,看來師父對這個三師叔還是很信任的,並不打算隱瞞他關於拉馬溝墓葬的事。


    我沒有言語,而是慢慢的將衣服的扣子解開,脫下大衣,緊接著脫下羊『毛』衫,最後將襯衫也脫下來,等到上身不著寸縷之後,緩緩的轉過身子,將後背對準師父。


    “這這這......這是人皮血咒啊!”


    半晌,我聽到師父的驚唿聲,我與師父雖然相處了不過短短兩日,卻知道師父的閱曆極為豐富,自己本身又是精通玄黃之術的人,對於很多稀奇詭異的事情都很淡定,現在如此震驚,看來這個圖騰果真不簡單。


    “師兄,你確定是人皮血咒?”


    三師叔一直吊兒郎當的聲音此刻也尤為的嚴肅,一股寒意從『裸』『露』著的後背一點一點的蔓延開,我以為下墓所帶來的的所有禍患已經全部結束了,現在看來還是自己過於天真。


    “當年師父曾經說過,在此世上,人皮血咒隻有三種,一種是花咒、一種是獸咒還有一種是仙咒,花咒形為花與骨相通,獸咒形為異獸與傷口相融,仙咒浮於甲肉之內,朝起夕落。”


    師父的話我能聽懂個大概,卻仍舊不明白人皮血咒究竟為何物。


    “這小子背上的圖騰可是嫘黿?”


    看來三師叔對嫘黿也是極為的熟悉,若是對嫘黿並不十分熟悉,是很難區分開嫘黿和貓貅的。


    “正是!”


    “這怎麽可能,難道......這小子竟然找到了那墓葬?”


    看來三師叔對於那墓葬之事也是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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