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是……”當海珠閣說出任務時,司徒歡忍不住笑了一聲。


    海珠閣不知她為何笑,帶著討好的笑容問,“怎麽了?”


    司徒歡搖搖頭,她怎麽會說,這個任務真是太“簡單”了,簡單到她都要拍手叫好,原來在海珠閣眼裏,這種隨意殺一個路人的任務如此困難,困難到需要她親自動手。


    可她知道嗎?這種任務,她在四歲之時就已經做了無數次。


    噩夢,從此糾纏她一生,卻沒有一個叫媽媽的人擁抱她。


    “歡……”海珠閣看著她的表情,輕握了下拳,小心試探的問道,“你……你是不是反悔……”


    “任務我會做的。”司徒歡站起來,“不會讓考官察覺是我做的。”


    “歡歡!我就知道,你是疼愛妹妹的!”海珠閣立刻鬆了口氣,露出笑顏,“今晚你想吃什麽?媽媽給你做。”


    “不用了,母親。”她沒有去看海珠閣,留下一個孤冷的背影,“給您的親女兒,做任務去。”


    海珠閣張了張口,卻無法阻止司徒歡的腳步,她隻能看著對方的身影漸行漸遠,而她沒有資格去追。


    半晌,放學的司徒哀喚迴了她,他興奮的喊道,手裏還舉著一個賀卡,“媽,姐姐呢?今天是她來看我的日子了!”


    司徒哀激動的望著四周,卻沒看到司徒歡的身影,按理來說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到了啊,“姐姐呢?她還沒來嗎?”


    “你姐她……走了。”海珠閣逃避開兒子炙熱激動的目光,“行了,趕緊寫作業去,成天的就知道玩。”


    司徒哀頓時變了臉色,他不敢置信道,“你把姐姐趕走了?”


    “我沒……”海珠閣話說了一半又停住,她黯然的想,或許剛剛也算變相的趕她走了吧。


    司徒哀簡直氣得肺炸了,他大吼起來,“歡歡姐好不容易才來能看我一次!你憑什麽趕她走!”


    他簡直無法理解海珠閣,憑什麽她總是寵著大哥大姐和小妹,卻對自己和二姐總是冷冷淡淡,難道自己和二姐就不是親生的嗎?“你到底想幹什麽啊!你真的是我親媽嗎?有你這種當媽的嗎?為什麽每次姐姐來你都擺著一副喪臉,姐姐難道欠你的了嗎?”


    “你怎麽不幹脆把我也趕走!我看我也是我爹從外麵生的野種吧?所以你也不喜歡我是嗎?那你怎麽幹脆不掐死我呢?”司徒哀一把推開桌上的餐具,瓷碗破碎的聲音讓海珠閣心髒也如那碗一般破碎開來,兒子那如看仇人的目光讓她猛地大哭起來,抬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司徒哀身上,“要不是你!要不是懷了你!我怎麽可能讓她在訓練場受了那麽多苦!都是你!要是你沒有懷在我肚子裏……要是沒有你……”


    可海珠閣心裏卻明白,是她的錯,是她的懦弱和自私,害了女兒。


    司徒哀震驚的望著海珠閣,“什……什麽?”


    他沒有想到,母親也從沒說過,竟然是因為他的出生,讓姐姐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朝後退了幾步,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扭頭跑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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