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言想到這裏,帶有些敵意地看著傲月。


    她不是聖母,不可能不介意,也沒辦法接受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如果這個小狐狸精真的要勾引她的丈夫的話,她不介意和她死磕到底。


    傲月看見玖言投來的並不友好的目光,唇邊的笑意凝固在了嘴上。


    本來是想裝著雍容大度一點的,給她留個好印象,這樣以後叫姐姐,叫妹妹的也親熱些,背後插刀子的時候也不容易露出破綻,可是對方一秒就看穿她了,直接投來一個淩厲的眼神。


    傲月心裏有些慌,這正式好像不是一個可以得罪的主!


    濃紫醋溜溜地說:“公主,我看這執政官的夫人心眼真小!你還沒過去打招唿呢,人家就不待見你,可想而知是個妒婦!這男人不都是喜歡大度的女子嘛,我們公主以後隻要在執政官麵前裝的大度些,估計就能留住執政官的心了。”


    傲月一想,真的好有道理!怎麽不派濃紫來做她的軍師?


    傲月也不是還沒出兵,就首先倒下的人,所以,挺胸、收腹,不管對方看她什麽眼神,她都要大膽地往前衝!


    畢竟以前的盟約是他簽下的,她是代表啤蘇星與他和親,端的是名正言順!根本就不需要怕她!


    傲月來到了玖言身邊,上下地打量她。


    玖言被她那挑來揀去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怵。


    自己又不是牲口,憑啥被她這樣看著?


    “你一點禮貌都沒有的嗎?見了執政官夫人也不行禮,上來隻是瞅著?”


    傲月看她端出執政官夫人的架勢來壓她,心裏頭略微有些不舒適,可是麵子上還是要笑嘻嘻地說:“我是啤蘇星的公主,你是執政官夫人?”


    玖言瞧也不想瞧她一眼:“怎麽?聽不懂人話嗎?我剛才才說了一遍,我是執政官夫人。你卻又問了我一遍,你們啤蘇星的人都是這麽沒文化的嗎?”


    傲月:“……”


    “對不起,是我魯莽了。執政官夫人。”


    見她有模有樣地行禮,玖言這才扶起了她:“當年就是你和我丈夫訂了婚?”


    “臥槽!這夫人和傲月公主交鋒激烈啊!”金溪舉起八卦的小爪子和她姐姐金竹嘀咕道,“你聽聽夫人都沒說king的名字,非說我丈夫!哎呀呀,這是赤果果地宣誓主權啊!”


    金竹一巴掌拍到了金溪的後腦勺上:“你呀你,整天就知道八卦,八卦完了北冥的幾位公爵,現在又來八卦執政官的。你每天可真是正事做不完啊!”


    金溪臉紅地看著姐姐:“那不然呢!世上哪裏有八卦,哪裏就有愛八卦的女人!你看看我們夫人在段位上把敵國公主壓得死死的!”


    金竹無語道:“那不是敵國,那是我們的盟友!”


    金溪翻了一個白眼給金竹:“我說是敵國就是敵國!隻要跟我們執政官夫人搞敵對的,都是敵國!”


    金竹:“好吧!你厲害!牆都不扶隻扶你!”


    一場迴合下來,傲月覺得對方的氣勢壓得她說不出話來。


    這真讓她吃驚!


    她本來以為她是一個從地球來的土包子,就算白撿了湖梨一個公主的身份,可是從氣質上,從待上處事上,肯定都會和她這個從小接受皇室教育的人差很遠。可是,沒想到結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對方竟然,這麽有女王氣勢……


    那感覺就像是平時在家裏,看見自己的母後一樣……


    天啊,傲月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難道是對方天賦太高!一入皇室就習慣太快!


    傲月擺了擺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皇室規矩繁瑣,尤其是像北冥這種聯邦製國家,關係更是錯綜複雜,連她都不一定能夠處理好,更別提一個土包子了……”


    傲月捏了捏拳頭,好吧,我迴去以後一定要狠狠地調查你,調查清楚你的背景,然後再跟你鬥!


    明麵上卻仍然是笑得燦若驕陽:“莊冥哥哥曾經確實是受到過我們啤蘇星的幫助。”她字字句句都隻提啤蘇星不提她,那潛意識裏就是說,我是代表我們星球來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吧,和親公函都簽了,公主也跑上門了,難不成要悔婚?


    玖言也是聽得懂這其中的含義的。


    “我北冥自然是會感懷你啤蘇星的幫助,在經濟上也會跟貴國更好地展開合作。隻是,這婚姻嘛……你也知道,我丈夫和我剛剛新婚燕爾,您現在就逼著他讓他娶小夫人,這無論從各個方麵來說,都不太好吧?”


    “逼?怎麽是逼了呢?”傲月氣得努唇道。


    明明就是有合約。


    “我知道傲月公主一定會說,明明就是有合約!合約上簽了字,明明就是同意了和親的啊!可是呢……我北冥無數大好兒郎,公主為何總是想要撿別人用剩的了?”


    “這句話好狠啊!”金溪又捏了捏拳頭。


    “阿姐,你知道嗎?這次公主可騎虎難下了!若是公主說我就是要嫁給你執政官,那不就等同於承認了說,自己就喜歡撿別人用剩下的丈夫;那如果公主自己都敗下陣來,覺得自己現在麵目可憎,那麽我想執政官夫人就不用說什麽了啊,因為已經勝了……”


    金竹沒有想到,執政官夫人簡單的幾語裏,居然暗藏這麽大的玄機,她等沒有結婚的小白蓮還真是考慮不到這麽長遠啊!


    傲月氣得咬了咬牙,她自己說話尚且注意風度,因為自己是一國公主,一言一行平時都要使官記錄,可偏她就說話這麽直白、這麽地痞呢?


    說她搶她用剩的男人?這話說得多難聽啊!


    可是仔細想想,可不就是嗎!


    莊冥哥哥已經和她結婚了,估計該發生的也已經早就發生了,她和他,和她和他,本來就是差著很遠嗎?


    如果嫁了過去,每晚都隻能給她暖床,卻等不到他人。


    如果每晚都隻能像星際小說裏寫的那樣,化好了美美的妝,枯坐著,可卻等不到他的人。


    那她的心該多淒涼!


    她的人生該多悲催!


    就是隨便找一個愛自己的男人過著,也比這個夜夜獨守空房來的好啊!


    傲月氣得咬了一口嘴唇,好啊!敢這麽說她!


    她人可以不要!也可以不嫁給莊冥!


    但,爭還是要爭上一爭的!


    就是因為,你撿我用剩的男人這一句,激起了她的好勝心,讓她心裏不得不爭上一爭!


    玖言看著對方抹了好多油彩的臉上,此時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不禁笑道:“公主迴去好好想想吧。我北冥如此多的單身大好兒郎,你看上了哪個都好說,隻是不要撿……你懂的!”


    傲月氣得跺了跺腳,被自家丫鬟給牽走了。


    金竹和金溪從觀星台後麵的石矽處走出來。


    金溪開心地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夫人,你可真讓我們開眼了!打臉,這件事情,果然,不痛就不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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