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穿著藍『色』宇航服的人飛掠過宇宙飛船的窗前。king突然加大馬力朝著他們衝了過去。


    金竹和金溪一手幹掉一個藍鈴人,嘴裏卻驚慌地唿喊道:“king,他們摧毀了我們的導航係統,飛船一旦飛出就再也不能跟空間站聯係!”


    幾個藍鈴人駕駛著飛船猛地一迴頭,挑釁地衝king豎了個中指。


    king二話沒說開著飛船衝了上去。


    金溪還在後麵驚慌地大喊,卻被金竹一下子拉過了手臂:“算了吧。讓king去吧,是他們殺了湖梨,king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飛船飛入了一團星雲,五彩的星雲把他的飛船給重重包裹住,剛才的那些人全都消失在了濃密的星雲之後。


    king手動掛檔想讓中央智腦導航出一條路線,可是屏幕上卻出現了一行紅『色』的小字,提醒導航失敗,請檢測導航係統!


    果然,他飛船的導航係統已經被那群藍鈴人給毀掉了。在茫茫的宇宙之中,沒有導航係統,就相當於沒有指路明燈,他們迴不了家了。


    修複一個導航係統至少需要花費10年,10年,這意味著他要在這個被叫做“地球”的星球上待上10年。


    他是北冥的執政官,北冥的王,北冥的時間是地球的4.6倍,可是北冥卻要在無人領導下發展46年。


    不,不可以。藍鈴星的那幫人早已虎視眈眈,他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國家內部出現混『亂』。


    他拿出自己的激光幻戒,火紅『色』的光澤下是光的極速傳播介質,它可以把信息傳到1萬光年之後。


    這顆激光幻戒是用一千多年前他在波多桑星上找到的一塊能量原石做的,那個時候湖梨還在,她還沒有死。


    king握著這顆冰涼的鑽戒,他按下了鑽戒下麵的激光按鈕,慕辰,他的大祭司,他將自己迴不了家的訊息發給他,央求他幫忙照看帝國46年。


    他知道慕辰和他的關係,他非常不願意央求他,可是和一整個帝國比起來,兩個人的恩怨又算得了什麽呢?


    ……


    極光從他的頭頂灑下來,他穿著一件雪白的長袍,手中握著一根深藍『色』的權杖,雪白的長袍內是一件冰藍『色』的戰鬥衣。


    慕辰的眼睛靜若寒潭,他看著遙遠的一萬光年外發來的激光幻戒的光,嘴角扯動了一下,笑了。


    “king呀king,你和我鬥了那麽久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把帝國的掌舵權給我!”


    慕辰仰望著星空,宇宙那麽大,他終於有一天站在權力之下。


    ……


    沒有導航係統,king的飛船東倒西歪地停在空中,無法向前也無法後退。藍鈴人從星雲外一擁而上,激光槍敲碎了飛船的窗玻璃,飛船像一隻失重的大鳥直挺挺地下墜。king抓住飛船的內壁,讓自己的身體不隨著飛船下落,他的一隻手矯健地扭過一個藍鈴人的脖子,將他狠狠一踹,搶過了他的飛行器。他跳到飛行器裏,使用了飛行器的導航係統。


    還有兩個藍鈴人在衝著他的飛行器開槍,他從駕駛座下的黑『色』匣子裏拿出兩把激光槍,兩把激光槍一同開火對著藍鈴人一起掃『射』,看見他們的身體消失在星際裏,king才開著飛行器返迴。


    看見king的飛船的時候,金竹和金溪長籲一口氣:“謝天謝地!”


    king依舊穿著那件白『色』的宇航服,可是宇航服已經不像早上的時候那樣潔白了,上麵沾上了斑駁的血跡,king的右手臂受了傷,一路滴血著迴到太空站。


    “那群藍鈴人呢?”


    “都死了。”


    金竹和金溪想看一眼,“讓我們給您包紮傷口。”


    king沒有把手臂伸出來,而是徑直走到醫療箱邊,自己把醫療箱裏的『藥』給自己換上。可是剛才那幫藍鈴人的武器太過強悍,king的右臂幾乎被撕裂需要立即手術。總不至於手術也要自己做吧?


    “要不要我們聯係帝國給您派醫生?”


    金竹歎了一口氣對金溪說:“飛船上的導航係統壞了,就是和帝國完全失去了聯係。即使要派醫生,沒有坐標,踏著這漫漫的星路而來,也要好幾年了。我們等得了,king等得了嗎?”


    金溪說道:“那怎麽辦?我們的『藥』物隻能治療傷病可不能治療斷肢再生啊!”


    金竹也鎖著眉頭,失去了決策力。


    king的麵頰如同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那樣冰冷堅毅,“去人類的醫院!”


    金竹和金溪大吃一驚:“什麽?”


    ……


    玖言睡了有史以來最踏實的一個覺,夢裏她感受到一個人『摸』著她的額頭,抱著她的身體,她感受到溫馨和快樂。


    她笑眯眯地睜開眼睛,看見了蕭來。


    蕭來窩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睡著,頭發『亂』蓬蓬的像是雞窩,身上極其隨意地蓋著一個毯子,依蕭來的個『性』,那毯子怕是丹尼斯給她蓋的。


    玖言小心翼翼地下床準備洗漱,腳碰到了椅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蕭來猛地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他看見床上空『蕩』『蕩』,神情立刻戒備起來,好一會兒後他看見眼前的姑娘笑眯眯地站在他的麵前,他才晃了晃神說道:“好啊你,我以為你出了什麽事不見了,結果你卻好端端地站在這裏嘲笑我!”


    玖言懶得跟他磨嘴皮子:“大少爺,要睡去床上睡,別在這裏窩,等一下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蕭來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說道:“你在關心我?”


    玖言無語望天:“去你的吧,大少爺,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卻在這裏打趣我!”


    蕭來表情掙紮了一下,似乎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思考:“你怎麽知道我是少爺?”


    玖言拿出牙膏的手頓了一下,微笑著說:“我就那麽胡『亂』一猜,果然還被我猜中了。”


    蕭來說:“我們這種人身上都有標簽嗎?你看一眼就知道?”


    玖言嘴裏吃著牙膏嗚嗚咽咽地說道:“何須一眼,我半眼就可以知道!高傲、紈絝、漫不經心、無所事事。每一條每一款我都覺得是為你量身定製的!”


    蕭來扶額:“看來我注定是走不出這個人設了啊!”


    玖言衝他揮舞著小拳頭:“對!永遠都走不出!”


    蕭來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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